孙文畅向好兄弟求安慰:“呜呜呜,大于,对面演我,那个菜鸡竟然演我呜呜呜呜。”
“能让你口中的菜鸡给演,你也很棒棒哦。”于皓阳无情地开嘲讽。
说到底,还是孙文畅觉得赫尔斯太菜,送了几次人头,松懈了。
也不想想,对面可是有队长和joker两尊大神在的,人头是那么好拿的吗?
于皓阳跟着姗姗来迟的打野一起清理完中路的兵线,便摸到上路蹲守。
第一局双方打得都比较谨慎,除了时不时被抓一下的死亡歌姬,人头比都比较均衡。
第四次被野辅抓死的孙文畅:“……”
该说塞壬这个英雄,不愧为死亡歌姬吗t_t
比赛进行到中途时,莲仔顶着5-5-3的战绩,大摇大摆地在尤珂面前一晃:“才拿两个人头,呵呵。”
尤珂:“……”你人头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吗?
瞧瞧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尤珂磨着牙,恨不得去打小孩儿的屁股。
在训练火热进行的时候,
静安区别墅群,陈助理正在给某个甩手掌柜报告最近的行程。
“……老板,书画协会会长已经打电话来催过好几次了,他老人家放话了,这次你要是再不去,他就亲自上门来“请你”,”
陈助理把一份水墨色调的请柬放在桌上,“时间就在两天后。”
时砚从冰箱里拿出一杯荔枝气泡水,顺便加了几颗冰块。
这是吃过晚饭后,从八珍阁带回来的。
“跟沈会长说一声,再多给几张请柬,”
时砚想着,停业期间,等壁画一完工,正好可以带上小老板一起去,他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气泡水,“……”
长达半分钟没有下文,陈助理询问地眼神投向自家老板,然后就注意到他清冷疏离的脸上,有了一丝皲裂的痕迹。
他正想问怎么了,就见到老板放下气泡水,一手捂住脸颊,默默背过身去,缓缓蹲下,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几下:“……我也去不了。”
陈助理:“?”
十五分钟后,
刚下班的时琛,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大褂。
他顾不得因为飙车被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头发,大步走到坐在沙发上,看着沉着脸不说话的时砚。
“阿砚,你这是怎么了?”
时砚捂着左半边脸颊,默默看着他,不语。
这幅模样,几乎跟之前厌食症症状严重的时候差不多了。
时琛担忧地问陈助理,“怎么回事?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宋医生套上手套走过来:“时总,让让,我先给你弟弟看看。”
“哦哦,”时琛赶忙让开,站在宋医生身后,伸着脖子往前看:“阿砚,你别担心,让老宋给你检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还有哥哥呢。”
想了想,时琛绕到时砚另一侧,伸出双手:“要是你实在害怕,哥哥给你抱抱。”
时砚无视他的话,然后往另一侧偏头,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以实际行动表示拒绝。
时琛不甘心地蹭到另一边,扒拉着沙发盯着他:“你是害羞了吗?没事儿,你忘啦,你小时候怕打针,每次都会往哥哥怀里钻呢,那时的你可黏我了。”
时琛不知不觉开始回忆小时候快乐的兄弟时光。
那时候的阿砚,还是个软糯糯的小团子,每天都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可以说是超级超级可爱了。
可惜,自从上小学之后,阿砚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整日黏着他,而且性格也从小太阳变成了大冰块。
虽然没有以前可爱了……但是!时琛依然一如既往地疼爱自己的亲弟弟。
具体表现为每逢放假,都会拉着时砚去逛童装店,买一堆粉色公主裙,没错,就是公主裙。
因为时琛觉得,自家弟弟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小小一只,奶萌奶萌的,可不就像城堡里的小公主吗?
整个小学所有小朋友加起来,都没他弟弟可爱。
只可惜,这些裙子在阿砚的强烈拒绝下,都被堆仓库了。
还有啊,每次学校举行活动,时琛哪怕学业再忙,都会抽时间去给时砚呐喊助威。
二年级的那次六一儿童节,时砚他们班表演合唱,全班三十几个人在舞台上排排站。
时琛带着几个兄弟从学校逃课赶过来,当时已经没有座位了。
于是,他索性就站在礼堂最后一排,从背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五米长横幅,让兄弟们牵开。
而他,则取下别在腰间的大喇叭,在节目开始之前,提气大喊着口号:“阿砚放心飞,哥哥永相随!你是最棒哒!”
似是嫌不够,还重复了三次。
一时间,全场的视线都聚焦在礼堂后排拿着大喇叭的少年,以及他旁边那一行写着“祝时砚小朋友勇夺第一”的横幅上。
站在倒数第一排的小时砚:“……”
旁边的小男孩儿问他:“哇,时砚,那是你哥哥吗?真酷哎!”
小时砚无视努力散发存在感的亲哥,默默移开目光,眼底仿佛密林深处的湖泊,毫无波动:“不是。”
包括但不限于上述的这些,对于时砚小朋友来说,只是无数社死场面,对于时琛来说,却是他在亲弟成长中留下的一段段美好回忆。
在时琛回忆儿时记忆的期间,宋医生已经完成了初步检查,他放下口镜,面露复杂地看了时砚一眼,接着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医药箱。
陈助理被他这一连串的举止给弄懵了:“宋医生,老板到底怎么了?”
时琛也止住了回忆,看着宋医生一脸沉重的表情,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阿砚……阿砚他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宋医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就是坏了一颗牙而已。”
眼里正在酝酿泪意的时琛:“?”
宋医生给他递了张抽纸:“简而言之,就是甜食吃多了,蛀牙,今晚我先给他开一盒止痛药,你们明天再来医院找我。”
陈助理时琛:“……”
时琛吸了吸鼻子,揪住他的衣领指责道:“那你刚刚干嘛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大事不好的样子!”
宋医生倒是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只是觉得,你弟弟之前连饭都不愿吃的状态,如今竟然会因为甜食吃多了而蛀牙。”
“这个事实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好吗,总得给我时间缓一缓吧。”
陈助理时琛:……
别说你了,就是我们,也很难相信,老板(阿砚)有一天会因为糖吃多了蛀牙。
三人齐齐看向捂着脸坐在沙发上的时砚。
面对打量珍惜物种似地看着他的几人,时砚眨眨眼,随即抱起沙发上正在跟毛线球玩耍的猫猫,放在膝盖上,认认真真地撸起来。
一副旁人与我无关,我只是个铲屎官的模样。
见他这不愿多说一句的样子,看来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了,时琛看着陈助理:“陈诺,阿砚最近很喜欢吃甜食吗?”
“没有吧,”陈助理想了想,“老板向来吃得清淡,除了这阵子在梵小姐那儿吃了……”
陈助理回想起最近每次晚上来接老板回家,他手里都会提着一盒点心。
这还只是他看到的。
以老板在梵小姐心里的地位,平日里怕也是没少被投喂各种吃食。
陈助理:……破案了。
不过想想梵小姐的手艺,老板这次蛀牙好像也没那么难理解。
“梵小姐?就是前阵子濒临破产的梵家的那位梵千金?”
时琛因为从老父亲手里接过了家族重担,因此平日里都很忙。
所以,自从时砚的病情有了好转后,他就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公司里了,关于时砚去八珍阁的事情他也知道。
“没错,梵小姐平日开店之余,经常会做些小零食。”
陈助理瞄了眼自家老板,见他依旧专注于撸猫大业,甚至都用上了专业推拿技巧,把猫猫都给顺得露出肚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整个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于是补充道,“老板很爱吃。”
“就这?”时琛是有些不信的。
提着医药箱准备离开的宋医生脚步一顿:“你们说的是梵云谣?”
时琛诧异地问:“老宋你认识?”
“跟那小妮子有些渊源,”不知想到什么,宋医生嘴角一扬,轻笑出声,“如果是因为她的话,你弟吃出蛀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原本专注撸猫的时砚,眯着一双桃花眼,抬头看向白大褂。
宋医生仿佛没有看到时砚打量的目光,眼中藏着一抹怀念,“说起来,前阵子因为去国外参加研讨会的事,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怪想念的。”
“正好下个月不忙,可以抽个时间去见见这个老朋友。”宋医生取下别在白大褂上的钢笔,问陈助理,“能把她的地址给我吗?”
时砚说直接开口道:“没有。”
陈助理:“……”
喂喂喂,这种随时会打起来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
结束完一把游戏的梵云谣,正准备舒展一下四肢,却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
梵云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