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东的底线和姜瓷的底线，不在一个层次上。

“可他只是个孩子啊！而且，以后，他再不会保护开云了！”姜瓷懒懒地说道，她已经非常疲倦了，和陆禹东没有任何话好说了，如今成了这样，只能是两个人三观不合。

“这次他已经保护了！”

“别的小孩用生命保护了你的孩子，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是不是凶手杀了开云，你还觉得很得意？陆禹东，你这个人，怎么配活在世上？”说完，姜瓷站起来就收拾东西，她要离开这里，她再次想起林彧的话，的确，躺在陆禹东的身边，姜瓷没有任何安全感，他每次都借刀杀人，让姜瓷觉得好无力，好恐怖。

“去哪？”果然，陆禹东开始瞪眼，他对别人向来冷血、淡定，可一遇到姜瓷的事情，他就有些乱分寸，姜瓷苦笑一下，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他还不至于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杀了自己，她想想舒庆瑜，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去学校住，跟你在一起住，我觉得直冒冷汗，我想念庆瑜，无时不刻不想到你的阴暗。”姜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陆禹东站了起来，一把从姜瓷的手里拿过她的箱子，“我他妈的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为了开云？屠筱静不死，我一辈子难安！”

“可是你触犯了我做人的底线！”姜瓷抬头，大声对他说，“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像你这样阴险毒辣，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你比你爸可厉害多了，你爸碰到事情，会疯，会逃避，可是你不会，你会迎头而上，用别人最想不到的方式把对方分解！没错，就是分解！让对方渣儿都不剩！你就不怕下地狱吗？你现在能分解别人，将来就能肢解我！”

“你在说什么！”陆禹东气的红了眼，“你说过，下地狱会陪我！”

陆禹东捏着姜瓷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捏的很红。

“可是，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姜瓷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要下的是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我将来还要投胎转世！你以前答应过我，让法律去制裁他们，可是你没有！你变本加厉，把舒庆瑜也杀死了。舒庆瑜就是你推到凶手的刀口上的，陆禹东，你不是人！”

“骂够没有？”陆禹东显然也非常不开心，他紧紧地咬着牙，问姜瓷。

“你罄竹难书！陆禹东，你好高明的手段，杀死尹雪沫，让舒桐进监狱，让屠筱静亡命天涯，让杀手伏法，你一点儿责任都没有。你怎么这么高明？”姜瓷仰头看着他，觉得她不认识陆禹东，不认识眼前这个杀人犯了，“他们本来就应该有法律来制裁的！”

姜瓷突然觉得，甚至尹雪沫和屠筱静，跟陆禹东比起来，都没有那么可恨了，甚至她们还要温柔许多，陆禹东好阴鸷。

“法律没法制裁。你要我说几遍？”

“所以，只要你看不顺眼的人，你都要杀掉？你以为你是侠客？”姜瓷辩驳。

“难道我坐以待毙？”陆禹东理直气壮地问。

姜瓷无语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人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他凭什么替法律做出判断？

她懒得继续和陆禹东掰扯了，让他松开自己，“离婚吧。”

“你当结婚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