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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澜高兴的跟祁夜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饭菜端上桌，才拿起筷子喂小雪。

大厅外的喧嚣不知什么时候寂静了下来。

整个夜宅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哭天喊地只是一场错觉。

佩兰戈多抬眸看了叶微澜一眼，笑容有些深。

“师父，怎么了？”叶微澜敏锐的问。

佩兰戈多摇头；“没事，吃饭。”

叶微澜放下心，继续喂闺女。

……

夜老夫人被夜清河抱回房间。

他刚将手中的老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夜老夫人就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刚才的气愤？

夜清河惊讶；“祖母？”

夜老夫人神情露出几丝悲凉的伤心：“无殇这孩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夜清河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父亲刚才也在？”

“我原本想着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毕竟是我亲生的，当年的事情也是我对不住他，但这孩子为了那个女人，居然做到这个地步……”夜老夫人很是愤怒，语气阴暗；“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毁了夜家，那就怪不得我，再也留不下他了……”

夜清河心底一寒。

这位祖母的手段，他从小看到大，真正的铁石心肠，亲耳听到要杀死自己孩子的话，他一个大男人都感觉脊背阴森森的。

夜清河压抑着恐惧，试探性的问：“祖母，那个刚才进门的女人……”

夜老夫人冷哼一声；“宅子里野猫野狗多了去了，施舍点食物而已。”

夜清河放下心，想着这会儿还在沾沾自喜的叶微澜，心里冒出几丝恶意。

夜老夫人只是同意她进门，并没有承认他们的身份，不是吗？

祁夜照样是个私生子。

“碍眼的野猫野狗要是惊扰到主人，就该早点想法子除了，”夜老夫人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清河，这事情你去办。”

夜清河被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祖母，孙儿不敢，凭那女人的背景，若真在夜宅出点事，我们恐怕也……”

夜老夫人眼睛里闪过淡淡的失望：“她自己生病死了，或者那个小女孩玩的时候失足摔死了，又能怪得了谁？欧庭是在海外势大，但管不到不该管的地方，至于秦家，我夜氏未必怕他。”

“给那个小孽种一点教训，免得他整天乱蹦跶，若真的不识好歹，无殇的这点血脉，也别留了。”

夜清河听着这个老人的话，如坠冰窖。

这个老女人，心肠究竟是有多么的冷硬，才能对自己的子孙后代这么狠？

“孙儿会尽力一试……”

夜老夫人讥诮，旁系就是旁系，当嫡系养也上不得台面，适合推出去当替死鬼。

她重新闭上眼睛：“通知老二老三家的，让他们都回来，还有你母亲，她在娘家留的够久了，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是。”

他见夜老夫人眼睛紧闭，一副不想在多说的样子，放轻步子退出了房中。

出了房门，他才敢抬手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想着夜老夫人刚才的话，晨曦中，夜清河打了个冷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