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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眯了眯眼睛，眼看着就要失去耐心，发火了。

白清雅才说，“白家的秘药里，有东西与这次蛊虫的解药相克。”

“办法！”祁夜砸出两个字。

“我需要一味中和性的药材，这种东西我也知道哪里有，就看你能不能拿的到……以及舍不舍的给。”白清雅看着祁夜冷艳的面孔，眼睛里，是一种对命运的，深深地讽刺。

祁夜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冷的像冰块。

白清雅看着他，幸灾乐祸，“猜到了？这样东西在你那死去的母亲身上，夜无殇当年用了夜家的至宝，这么多年保她尸身不腐，如果你拿走了那件东西，祁雪就真的再也不存在了。”

她转了一圈，观赏着祁夜冰白美丽的面孔，这个男人真的像极了她的母亲，美的令人窒息，这样的美貌，落在她眼底，却是分外碍眼。

所以她期待看到他，纠结犹豫，在痛苦的深渊中抉择，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切肤之痛。

但结果——

她失望了。

祁夜什么表情都没有，除了那双眼睛里的颜色更黑，没我任何变化。

“你想清楚了？夜无殇绝对不会同意你拿祁雪救叶微澜，即便她已经死了三十年！”白清雅看着他这幅冷淡的样子，像极了夜无殇，她故意挖苦，极尽讽刺，“她可是你母亲，没有了那件东西，祁雪就会直接化成灰，夜老夫人是不爱夜无殇，所以他可以对她狠心，祁雪那么爱你，你也舍得对她下手？为了床上这个女人，你真的是什么都能舍弃吗？”

看不到祁夜挣扎的痛苦，她不甘心！

祁雪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即便是在她决定嫁到烨家那一刻，她的面容也是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和痛苦。

这对母子，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淡定？

为什么他们都会哭，都不会伤心，都不会难过的……

白清雅恨极了他这幅样子。

祁夜掀了一下眼皮，看她，“要拿到那样东西，必须先杀掉夜无殇。”

白清雅脸色一僵。

祁夜笑了一下，极冷，“母亲早就该入土为安了，有那个老家伙陪着，她会高兴的。”

说完，祁夜抱起叶微澜，往外走。

白清雅僵硬着神情，站在原地，片刻后，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祁夜，他是你父亲！！！！”

她慌了，一想到夜无殇会死，死在亲生儿子手上，跟祁雪死在一起，那对阴阳相隔的夫妻，下了地狱就会永远在一起……

那她算什么？

她这一生，爱恨情仇，又该找谁去讨？

白清雅想夜无殇死，但只是跟她死在一起，那个世界里，没有祁雪……

祁夜唇角冰冷的勾了一下，父亲？

那是个……什么玩意……

至于母亲……

祁夜合下睫毛，他不是不在乎的……

但……

他低头看怀中的叶微澜，她睫毛颤动的很厉害，似乎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她听见了。

祁夜笑了一下。

如果他的小妻子醒了，也许她能令他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