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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末世机甲05

红酒沿着淡粉紧身裸背连衣裙往下坠着。

在苏子姜身上留下了几近贴身的水痕。

比例极其诱人的身材更是显露无余。

这个人惊慌失措,即不敢直视苏子姜,也没勇气替苏子姜擦拂,差点就险些害怕地跪下来。

王止言及时脱了西装外套,罩在了苏子姜的身上,恰巧能够遮住乍泄的春色。

甚至着还低垂下来了头,给苏子姜仔细地紧了紧,然后把领子揪着给围了起来。

王止言衬衫干练,头发高盘,苏子姜站在旁边,浑身被王止言的气息包裹。

这令苏子姜感到十分笃定的安心。

能来到联谊会的,多少都带点脑子,光凭借现下这局势,就重新定义了王苏的关系。

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回事儿?

王队和苏谋分明是好得很呢。

红酒贴在身上,捂着还黏地慌,王止言与领主交代后,就带着苏子姜去了卫生间。

叫侍从再去拿过来了一套服饰,是一款剪裁简单的浅灰棉裙。

王止言眉头稍微皱了些,确实是不太满意,可现如今也不能再轻巧地拿出,和淡粉紧身裸背连衣裙同等层次的衣服。

浅灰棉裙,不仅显老气,还容易衬地低廉。

王止言掬过了服饰,然后就打发侍从出去,自己却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避嫌的意思。

………………

“你不出去吗?”

苏子姜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这个放哪儿?”

王止言义正言辞,托着服饰去问道。

苏子姜想了想,于是算了,只得由王止言留下。

王止言自以为无所顾忌,随着苏子姜淡粉紧身裸背连衣裙的脱落,还有拍打在胴/体上的水痕,王止言逐渐看不下去了,眼神开始左右地闪避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苏子姜冲她伸出了手,王止言犹豫着,还是把手也给搭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

苏子姜笑骂道。

“我要衣服呢。”

兴许是情绪波动,苏子姜胸口微伏起来,让王止言越发不敢直视。

苏子姜见王止言无甚动作,只得自己去上前一步,去接了浅灰棉裙过来,自顾自地去将衣服给换了。

王止言掬着淡粉紧身裸背连衣裙,眼神只敢落在其间的红酒渍上,氤氲出来了一片落霞似的颜色来。

直到苏子姜换好之后去问王止言。

“怎么样啊?”

王止言这才敢抬起眼来。

浅灰棉裙在苏子姜身上,多的就只是随和柔软,再加上苏子姜低眉浅笑,越发地多了几分清纯之感。

大概是苏子姜样貌夺目,气质上又添几分高贵,显地浅灰棉裙也跟着添色不少。

“是好看的。”

王止言由衷地回答道。

苏子姜亲切地挽上了王止言的小臂。

“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倒酒的那个人或许并非有意,可只敢藏匿在人堆里面的,就不一定有没有想要看笑话的了。

可苏子姜再度回来,却又是再一次惊艳了众人,一个人竟有这许多的美。

原来若是大方典雅,却总带了点疏离,而这次却正好补上了亲切。

有句俗语说的是人靠衣装,可有的时候啊,这衣服反而叫人给托大了。

众人的眼神忍不住胶着,可身旁王止言格外地强势,从后背处揽着苏子姜,手就紧扣在苏子姜的臂膀上。

王止言只淡然地向四周瞥了眼。

这便是无一人再偷瞄了。

音乐起了,众人两两成对,踮脚旋转。

王止言从容地行下一礼。

“不知是否有幸请苏谋一舞?”

苏子姜娇矜地搭在了王止言的手心上。

之前的训练还不算是白费,苏子姜的手搁在王止言肩头,王止言的手贴着苏子姜的腰。

这舞跳地还算是流畅自然。

苏子姜本也不必强要出彩,只要能不掉链子就可以了。

末了之后,苏子姜本以为该停下,环顾四周,周围人都在贴面吻别。

苏子姜稍微愣神,以为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去看向了王止言。

王止言得到示意,偏头蹭了过来,在苏子姜面颊,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一瞬。

苏子姜整个人都僵硬了,呼吸都快要停顿,酥麻处有种热辣蔓延开来。

可偏生王止言就像是纯粹地为了合乎规矩似地坦荡。

苏子姜只好也跟着做伪装色罢了。

这场联谊会之后,两党之争稍微消停了些,毕竟着激进派王队,和那保守派苏谋,看起来最近像是超乎寻常的亲密。

有些事情是压根就瞒不住人的。

一瞬眼神,一个动作,一种氛围。

都能让旁观者看地清楚其间难以掩饰的东西。

联谊会就像是盛况,可一般这种过分的欣悦之下,往往都会有涌动的暗潮在蓄势待发。

虽然领主年纪已渐老,可在他所庇护的人眼里,他似乎能够永远屹立在前方。

可是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病来如山倒,只能卧在床上。

领主不肯见人,垂着个帘子隔开来,只有枯瘦的手从中探出。

王止言和苏子姜在一旁,不由得悲从中来,急忙去握住领主的手。

领主的声音时断时续,像是极其地费力一般。

“我……就快要死了。”

苏子姜张了张嘴,却是先泣不成声。

“领主尽好讲些玩笑话。”

领主发出一阵短促的轻笑。

似乎对自己这人间走上一趟有些释然。

“你们两个都很……优秀,我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

王止言低垂着眼,却也并不去应声。

“就是小儿子,实在太年幼。”

领主有个小儿子的,他的发妻已经去世,说起来还算是一桩秘辛。

他的发妻出城研究,回来的时候被检测出感染丧尸病毒,因而没被允许入城。

可没有人敢对领主的发妻执行枪决。

是领主自己扣下的扳机,满面淌泪,颤抖着手,却还是坚定地杀死发妻。

当时小儿子还是个婴孩,却已经失去了母亲,领主看不得他的模样,便让其送到了托管所去。

自此甚至从来未曾让小儿子知道过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只要见到这个小儿子,便是极其复杂的触动,虽然无可否认,他爱小儿子的,可同时小儿子的存在,就是提醒他经历过的伤痛。

可领主从未放弃过小儿子,按期就会收到小儿子的成长信息,小儿子无疑是个很好的人。就像他的母亲一般。

王止言一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于是她主动向领主应承了下来。

“我们会照看好他的。”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听到这个承诺之后,领主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似乎已经太累了,缓慢地阖上了眼。

领主该去见自己的发妻了。

他还亏欠她一句“对不起”。

领主的手突然脱力,一个握不住,就低垂了下来。

生老病死。

有许多无能为力。

苏子姜低头呜咽,王止言将她摁进了自己的怀里,她们没再去掀帘。

也想去给领主留一个体面。

好在主城严谨有序,各种规章制度一应俱全,即便领主突然离开,倒也不至于会多少影响。

苏子姜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或许领主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谋划。

王止言遵从遗嘱去接了领主的小儿子回来。

秦倦还只是丁点儿大小,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小粉团子似地。

“我是你大姐姐。”王止言对秦倦介绍道,“这是你小姐姐。”

“我怎地就要比你小了?”

苏子姜不满地说。

“你不就是比我小吗?”王止言反驳,“还比我好看可爱呢。”

苏子姜如是才歇了气儿。

秦倦人小鬼大,整一个机灵样儿,招人喜欢地紧。

“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苏子姜试探着去问道。

秦倦的神情有些古怪,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也就恢复如常了。

“知道怎么样?”秦倦嬉皮笑脸的,“不知道又怎么样?”

反正这许多年都只是一个人过日子的。

有与没有。着实也不太分别。

他虽然年轻尚小,心思却过于通透,七窍玲珑到圆滑地很。

但是好在秦倦并无坏心。

能教。

王止言想。

领主病逝的消息尚被压着,估摸秦倦也还并不知道。

“我们的领主去世了。”苏子姜直接告诉秦倦,“你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秦倦像是呆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悲喜莫辨,只喃声重复了一句说道:

“死了啊。”

这就死了。

实在是死地太快了些。

甚至还没等到秦倦的一声质问。

“你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王止言也蹲下来,和颜悦色地,再去问了秦倦一遍。

“哪里都行。”秦倦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被安排。”

秦倦似乎并不悲痛,这却也合乎情理,可他像是知道,回去之后是要做什么。

却也没有丝毫的激动欣喜。

多少人奋斗努力终生,都只能仰视的钱权名利,而现在对他唾手可得。

秦倦却像只是搬家换地方住而已。

这样也好,王止言想。

若是功利性太强,反而容易过刚易折,反倒算不上好事。

如是这般。

王止言和苏子姜,就把秦倦领回去了。

自此之后定然是不便再在托管所里面的。

教育方面就由苏子姜和王止言接管。

王止言和苏子姜,即是秦倦的老师,也是秦倦的家长。

她们在秦倦的成长过程中饰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有的时候王止言会想,这对于领主来说,大概也会是一种欣慰。

好在秦倦算得上聪明伶俐,就是在人情上稍微淡漠了些,估计是太早通晓世故的原因。

虽然秦倦喊她们作“姐姐”,可不知道是怎么地,苏子姜总有一种她和王止言在养孩子的感觉。

尤其是王止言常严苛训责,而她又事后再去疏通抚慰。

就跟像是一个家庭中唱红脸和唱白脸的角色分工了。

苏子姜曾经尝试过淡然处之,尝试忘记这种感觉,却只会让其显示地越加明显。

可王止言坦荡地竟好像是日常习惯一般。

………………

苏子姜酝酿许久,可一见到王止言,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难道要她去说“我觉得我们像是一家子人”吗?

苏子姜觉得这话她说不出口。

这日苏子姜留秦倦,独自在屋中写作业,可她处理了些杂事儿之后,再回来就不见秦倦人影了。

苏子姜霎时之间便慌了神。

秦倦虽然古灵精怪,却不算是个调皮捣蛋的,他给苏子姜承诺过了,便不会半途偷溜出去玩耍。

苏子姜手足无措。

毕竟秦倦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这里对他而言,虽然过了段日子,可究竟是个新地方。

他甚至还未必能认得路。

秦倦这究竟是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