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走出魅色天堂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裴延今天说了很多,但却也影藏了很多,大部分的都是说十大家族和生死门的恩怨,却没有说一句有关机密的事。
十大家族的家主就是是尊主,那么上次她听见有人叫狄歌‘银尊’,难道狄东华已经把狄家交给了狄歌?不过十大世家谁当家和她有什麽关系?
不过裴延说的话却明的告诉她,生死门是没有门主的,十大世家不掌权,黄崇元看起来也不像是能管理好整个生死门的人,也就是说,最大的掌权人是哪个最神秘的右使了!只是为什么从来没听人说过这右使是何人?
魅色天堂的八十楼,楚郁一人喝着闷酒,今天只有他一人,其他三人却不见踪影,喝着酒,眼前模糊出现那个黑色的靓影,勾人的凤眼中闪过一丝迷恋,却又瞬间被淹没。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若是真要说起来,冷亦寒似乎和他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他是什么时候被她吸引的呢?从第一眼见她时她眼中不同于其他女孩子的平静?从她打败上官墨时展现出来的强大?从她在校门口,面对女生们的威逼时从容不迫的态度?从知道她救了自己的时候?还是她浴血而来,如神般的容颜?
细细想起来,其实他与她已经相识好久!
“哟!楚少,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一个长得一身肥肉的男人穿得金光闪闪,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向楚郁走来,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其他三人的身影。
楚郁继续灌了口酒,没有理他,他心情不好,谁的不想理!
这男人是在y市开地下赌场的,楚郁的赌术很好,曾经在他那里赢过不少的钱,对楚郁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呢!看见楚郁难得一个人,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楚少,心情不好啊?要不上我那里玩两把?”男人做到楚郁旁边,一身浓浓的香水味让楚郁受不了,把位置往旁边移了移,而这个动作让男人更是不悦,心中毒计闪过。
“楚少好久没去我那里了,倒是让人怪想念的,也不知道楚少的赌术有没有退步?还当不当得了‘小赌神’的称号?”男人阴阳怪气的说到,那语气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楚郁听得微微皱眉,依旧没有说话。
男人见楚郁依旧不理他,心中怒火中烧,却依旧挂着笑脸:“楚少似乎是为情所困?”
被说中心事,楚郁怒瞪了他一眼;男人却没有因为这一眼而收剑,反而更开心了:“没想到楚少也是会因为女人而变得软弱的懦夫,想当初楚少你单挑y市那么多的赌术大师,霸气十足,没想到楚少也有一天会颓废成这样?若是给别人见到,怕是认不出楚少你洛!”
“我跟你赌!”楚郁隐忍这怒气,冷冷的吐出这句话,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懦夫’这两个字,他很不喜欢,他不是懦夫,也不能成为懦夫;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冷亦寒瞧不起,那样强大的女子,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懦弱的男人!
楚郁却不知,他正一步步落入某人的圈套!
男人笑得一脸赘肉都在颤,假笑着想要去扶楚郁,却被他一把甩开,楚郁喝了许多酒,眼前有些模糊,就连走路都不是很稳当,男人在后面看着,笑意更深了!
一路开车摇摇晃晃到一个叫‘墨龙赌场’的地方停下,楚郁一下门就有人迎上来,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经理走来:“哟,楚少爷啊,稀客稀客!里面请!”
后面跟来的男人对经理打了个眼色,经理会意的点头,不动声色的走进去,和路过的客人大招呼。
楚郁被侍者带到一间豪华的包房,除了沙发桌椅,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张巨大的赌桌,足足有十米长;楚郁歪歪斜斜的走过去座在一边,那个男人则是坐在对面,意味不明的看着楚郁,笑容愈发的灿烂。
楚郁看着桌上的一摞扑克,突然间又变成了两份,看得他头晕,一旁的侍者‘体贴’的送上一杯冰水,楚郁抓过灌掉一大口,整个人终于清醒了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开始吧!”
男人笑得很亲和的问:“请问楚少要多少码?我这就叫他们取来!”
楚郁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冷笑:“一千万!”
男人非常不开心,因为楚郁赢他的,那可是整整十个亿啊!一千万?怎么可能?对身边的经理笑道:“楚少跟你开玩笑呢!楚少怎么会吝啬这点前?去拿一百亿过来。”
不等楚郁开口,经理笑呵呵的去拿筹码了,楚郁看着他们这把戏冷笑,当真以为他醉了就会输?看他不把他搞得倾家荡产!
经理很快就叫侍者拿来筹码,亲自摆在楚郁的面前,整整一叠,献媚的笑:“楚少,您要的筹码来了!”
楚郁喵了一眼这一百亿的筹码,淡淡的抬眸:“发牌!”
侍者飞快的洗牌,依次给两人发了三张,楚郁刚刚想要拿起牌来,却感觉一阵头晕,一个数字也看不清楚,这绝对不是酒精的作用;猛的抬头看向对面,虽然模糊,但他依旧可以看见那人得逞的笑。
“卑鄙!”
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楚郁这么骂他有什麽不妥,得逞的笑:“楚少,这只能怪你,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是我抱仇的时候,似乎楚少忘记了那时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吧?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男人脸上一片狰狞,阴森森的面孔格外骇人,当初他逞口舌之快得罪了楚郁四人,楚郁就在赌桌上赢了他,让他输了个精光,最可恶的是,楚郁和上官墨一起把他剥光了丢出去,许多名流都看见,他的名声也就此败落,就算现在也会被人嘲笑,每每想着,他就恨不得杀了他们四人。但却碍于他们四人的身份不敢动他们;今日见到楚郁一个人,他心中的怨恨怎么也忍不下,只要做得干净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