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灭了,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司徒墨准备转身离去,季少哀连忙上前,将其叫住,“司徒兄等一下。”
“哦,有何事?”
他对季少哀不怎么感冒。
季少哀此人双眼深邃,带着一丝狡黠,明显是深谙人性。
此人心思深沉,又是天龙皇朝的人,他不想深交。
“司徒兄杀了中州府的世子,中州府府主李寒潭势必不会放过你。”
“哦?
你的意思是要为中州府声讨我咯?”
司徒墨身上陡然释放一股气势,比之前更加恐怖,排山倒海一般。
季少哀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猛龙盯上,十分恐怖,整个人有些行动不便。
季少哀心头大渗。
“不不不,司徒兄误会我的意思。”
“我可以为司徒兄推荐一处好地方,那里既可以躲避中州府高手,也可以有个休养生息之地。”
“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南湘郡郡守府吧。”
司徒墨直言。
季少哀见司徒墨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南湘郡虽然大,但却远不如中州府,我那小庙自然是护不住司徒兄的。”
“我说的是天仙书院。”
“天仙书院?”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季少哀说到,“天龙皇朝之中,除了有七十二郡,三十六府,四王府,一皇殿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
“这就是天仙书院,天仙书院在天龙皇朝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就算是皇殿中的君主也不会去招惹,找他们的麻烦。”
“天仙书院!”
司徒墨默念了两遍。
“天仙书院,不属于我天龙皇朝,若是司徒兄进入其中,就算是天龙皇朝知道你杀了李寒天的儿子,也不能把你怎样。”
“有如此特权,这地方岂不是很逆天?”
“也是吧,不过要求也高,就目前而言,天龙皇朝中,除了一些大的府主的子嗣,还有王府之子外,几乎没有人能够进入其中。”
“天仙书院对于实力和天赋的要求太高了。”
司徒墨淡笑,实力和天赋吗?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请问季兄,这天仙书院如何走?”
听到司徒墨叫他季兄,季少哀嘴角掠过一抹高兴的弧度,人就是如此,一般对于自己有利的事情是不会拒绝的。
司徒墨被自己说动心了。
毕竟那是一个无数天才都要挤破头才能够进去的地方。
那里有着无尽的好处,天材地宝,灵气丹药,上古遗迹,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造化。
也是许多人慕名而去的原因。
司徒墨多半也是知道这些的。
但他这次真的想错了。
司徒墨为何会想到去往天仙书院呢,完全是因为陆莹莹,长时间就这样带着她奔波不好。
有一个相对安全稳定,又能够提升实力的地方,自然是不错的。
季少哀说的天仙书院是为首选。
“天仙书院的名额只有十个,每年都需要竞争,从郡守府比试开始,再到其上的州府对战,再往上就是与王府世子比拼。”
“这么麻烦?”
司徒墨微微蹙眉。
司徒墨本以为可以直接通过天仙书院的考核就行了,不曾想竟然这般恶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仙书院虽然坐落在天龙皇朝,但却并非只对天龙皇朝招弟子,他招收弟子的范围辐射百万里。”
这么一看,这天仙书院的确是个好去处。
不过司徒墨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想要去天仙书院,就必须通过郡守府比试,再到后面的州府考试,遭遇王府世子等等。
那么他的第一站,必然是郡守府。
也就是说,要和这季少哀挂钩。
这小子说了半天,还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司徒兄若是不嫌弃,我南湘郡守府愿意举荐司徒兄前往州府考试。”
郡守府这一关,有他们在,可以直接过了,而以司徒墨的实力,再多的人上去挑战,也是徒劳的。
就连他爹,也不过是武神境界,还远远没有达到天仙。
司徒墨沉默片刻,季少哀也不急,拿出一块令牌给司徒墨,“这是我南湘郡守府的令牌,司徒兄若是想入天仙书院,就来郡守府找我。”
司徒墨接过令牌,季少哀随后离去。
叶无敌眼中有一抹清冷,“主人,这个季少哀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应该没有恶意,毕竟我随时可以弄死他。”
“我只是在想,他盘算的是什么?”
“这令牌虽然没用,但那郡守府的举荐确是我需要的,他知道我不会拒绝。”
叶无敌思忖,随后想到了什么。
“没记错的话,天龙皇朝一直以来都是以队伍的形式进入天仙书院的。”
“这人多半想跟主人组队,寻求庇佑。”
“与四大王府世子对战之后,剩下的那一支队伍中,挑选十个,去往天仙书院。”
“实力不济,却想挤入天仙书院,所以只能借力,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
司徒墨轻声嗯了一下。
“走吧,就去他的南湘郡看看。”
司徒墨周身灵气飞舞,化作三道长虹,裹挟两人直奔南湘郡而去。
司徒墨他们走后不久,天河镇内有俩人缓缓看向天空,神态自若。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司徒墨果然去了南湘郡。”
季少哀旁边的老者很佩服。
季少哀摇头,“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命都不是自己的,他刚才要杀我,一瞬间就要灰飞烟灭。”
“可以肯定的是,司徒墨这样的人,最讨厌被人算计。”
“他去了南湘郡,公子入天仙书院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嗯。”
“算了,不提他了,南湘郡这会儿应该还在发生妖乱,我爹恐怕没那么快见他,我们可以在这里玩儿一会儿再回去。”
季少哀转身向着酒楼走去,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个烟花之地。
旁边的老者很无奈,这个公子什么无论是智谋,修为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女人这口,老者叹息一声,旋即走开了。
他只是一个仆人,主子怎么做,还轮不到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