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希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电话那头的人却仿佛不知道一样,仍是一副别有深意的谈论着——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许一凡如果到时候真的对阿澄动手,你觉得作为阿澄身边现在···最好的···朋友,简初初,又能逃得过许一凡的报复么?”
“话已至此,我人毕竟不在那里,该怎么做,还是交给你自己选择。”
汪希还没来得及在说一句话,电话那头就已经挂下了。
似乎挂的有些急促。
但汪希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就是在威胁他!
以及刚才他说到“最好的”那三个字的时候,汪希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滋味在里头?
呵,人都不在这儿了,怎么这里现在一发生什么事儿就马上知道?
还专程打了个电话给他?
不过·······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初初的!
·······
龙佳的事情发生以后,校方全力压了下来,许一凡伤到了头,缝了3针,因此也错过了今年的竞赛时间,而当有人问起他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之时,许一凡只有一句话,“贪玩,不小心摔伤了。”
这之后,许一凡在没有出现在江水澄和简初初两个人的面前,哪怕再学校远远地看到她们,许一凡也是选择了绕道远走。
高一下学期期末考的时候,一场经济危机,悄然袭来·······
三年后。
湛江市,一场倾盆大雨,在夜半中,倾泻而下——
滚滚的乌云和时不时出现的闪电,将人从梦中惊醒——
江家别墅里,一道昏暗的房间中,“滴——滴——”的仪器声,在静谧,却又时不时地伴随着几声雷电的声音中,显得异常诡异······
有一个很轻很轻的“吱呀——”的推门声,和微微用手部力量顶住的房门声响起。
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光,和一柄散发着光亮的匕首,在黑夜中交相辉映······
“滴——滴——”
“踏——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高跟鞋在地上的声音,很慢很慢,却又很稳,很有力,来者似乎要配合仪器发出的声音一样,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踏踏”声,每一次,都与仪器的“滴滴”声重合。
点亮的蜡烛,被放在了桌子上,照亮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对于床上的这个人来说,他行动的时间,停在了4年以前。
4年过去了,床上的人模样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尽管她天天都在看着,但这一刻,她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床上的人一样,用一种十分仔细的目光,从头到尾地,观察着床上的人。
那眼神细致得,说句搞笑点的,似乎恨不得连床上躺着的人的头发,都数清楚·······
点亮的蜡烛,在房间的墙壁上,倒映着此时房间里两个人的身影和一张床。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把匕首,放在了床边,颤抖地朝床上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