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还不如解脱为好。

可是在解脱之间，除掉寒衣身边的护法，似乎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凤思量的表情变化的太快，她方才的闹心般的凄凄动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却是清冷。

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时候，一样的冰冷。

一旁的李有成在等着寒衣尽快离开，他实在忍受不了了，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他此刻的心都被这个美人勾引的一颤一颤的吗？

这寒衣要是再不离开，他真的快要忍耐不了了。

寒衣看了一眼李有成那小样，心里冷嘲一声，随后漆黑的眼底覆上来一层复杂的阴翳，只是一瞬，因此没有人看到。

他有一次暴露本性了。

就在这个时候，凤思量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再看到寒衣时，那双清冷的眼眸中情绪早已消失不见，方才那复杂多变的情绪，此刻早已荡然无存，不免令他怀疑，方才是不是错觉。

其实，凤思量真的从来没有出现那样真实而又复杂的表情。

凤思量的心有多无情，他不是不知道，大半年的时间他如此宠着她，疼着她，都能对他下手，这样的女人心里是真的够狠的。

左护法站在不远处，看着寒衣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恐怖，他们的教主何时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就算是审问犯人，也是脸上带着一抹阴笑。

凤思量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忽明忽暗的绿光显得阴森可怖，如果有色彩来形容一个人的话，那么寒衣无非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他人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冰冰有礼的样子，可是没人知道他内心有多肮脏，他的心里是有多扭曲，变态。

就连他的手下也被他的假象所欺骗，真正的寒衣本来就是双面人，尤其将那肮脏的过去给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污秽肮脏，更加令人不值，唾弃！

即使他在人前永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是也改变不了他的本性，是多么一个肮脏的人。

你看，他此刻的表情有多阴暗，即使他把他粉饰的有多美好，但是他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去，只要撕裂开来，里面的气息就会蔓延开来。

寒衣看到她眼里的嘲讽，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神越来越变得晦涩不明，他知道他心里在蔓延滋长着什么，可是不能，他不允许，这样一个背叛他的人，却了解他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去。

呵呵呵，还曾一度用谎言来骗他，让他自以为是将那层刺给剥下来，却在这个时候，她却给他心痛的一击。

一切都是背叛，一切都是利用而已。

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目标而已，别无其他。

她的心中早已被一个名叫薛尘的男人给填满，不能有他的地方，就连最卑贱可怜的影子都没有。

可他却如今，因为这个背叛他的女人而去烦躁，而去心神不宁，而去发疯，甚至是变脸！

这样的他，就连他自个都看不起他自个！

“右护法玩的尽兴。”半晌，寒衣平复下他的思绪，将脑海中的人影闪去，而后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