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仍是无法释怀一件事，“你确定我每一世都是因为恢复记忆而选择了自杀？”

“确定。”木莲生说，“您故意的，故意每一世都死在主人面前。”

江小茶，“不可能！”

江小茶断然否决，她不可能狠毒到这种地步。

“我千年前都没死在他面前，怎么可能每一世都死在他面前。”江小茶皱眉，虽然没拼凑出所有的记忆，可她仿佛记得，她并不是死在纳兰笙面前，是在她死后，纳兰笙找到她的

木莲生说，“公主殿下，你每一世，都是死在主人面前，无一例外，你恨他，刚恢复记忆的你，就像是千年前自杀的你，恨意犹如在昨天，做出的选择自然也是一样的。”

江小茶无法接受，在别人的口中，她竟然是这么狠绝的性子。

“看来，我没有清晰的自我认知。”江小茶喃喃自语，“你就没劝过你的主人，让我自生自灭，他能永生，自己开开心心地活着多好，哪怕天天宅在宫殿里也是好的。”

木莲生一笑，“殿下，在等待你能转生的那些年里，我甚至……带着主人周游天下，去看世间最好的景色，体验更多的人生，我试图告诉他，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值得期待。我试图给他带来很多快乐，我甚至暗中培养了一批美貌少女，把她们训练得和你的性子一模一样，试图让主人能够转移注意力。”

江小茶，“……”

你好机灵！！！

木莲生说，“我都失败了。”

江小茶，“节哀。”

毒唯真是很恐怖啊！

木莲生简直就是纳兰笙的毒唯嘛。

“公主殿下啊，每一件事都是注定啊，你可知道。”木莲生说，“你生于异火族，你理解不了他，你生于异火族，所以你性子刚烈，执念到底，你不了解人世间的无奈，束缚和痛苦，你甚至不知道为了爱你，主人付出了多少。”

木莲生心里藏了一席话，不吐不快，“公主殿下，你怎么能忍心让主人一个人背负这一切，你就没有错吗？当年是你苦追不舍，主人一开始就拒绝你，如果你不苦追，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一心要一个结果，是你从异火族追到了人间，非要和他白首偕老，他不愿的啊。好了，他如你所愿了，可这世道又怎么容得下你？”

“如果相遇后，你没有一见钟情，你回了异火族，那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或许异火族终究会灭族，可一切和纳兰家就没关系了。如果你不是爱主人，救了主人的家人，这一切也不会发生，或许异火族暴动，最后纳兰一家首当其冲，死在那一场战役里，主人在千年前就死了，或许早就轮回不知道多少世，他会长于世家，温润如玉，有一个大家闺秀的妻子，有一双儿女，幸福美满，而不是一世又一世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于他眼前。”

木莲生说，“公主殿下，你把一切都错都推到他身上，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