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同你说一声。明天，我就住军统几天。可能几天不回家。”

“你知道处长的行踪？”

“嗯！我们五个人知道处长要去见线人。”

“那内奸就在你们五个人中间。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知道！爹，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处座的事，不用你开口，我自已杀自已！而且是一刀一刀地割肉放血而死。”

周云离开了！能够发出如此毒誓的人，不应该有问题。主要是那父亲，也对谭维先如此崇敬！

第二个人，已经上床睡了。

睡的很安静！

周云也排除了他。

如果他有问题的话！此刻不会如此的平静，睡的那安详。他会因害怕怀疑而失眠。这个世界没有安眠药，失眠的人，不容易入睡的。

第三个人住在军统内，此时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做体操。不用说，周云便将他的名字放到了怀疑的对象名单中。

周云一直等到十二点过后。

这个时候，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睡了。

周云观察的那五个人，有两人睡的很安稳，有三人却睡不着。

第一次的排除，周云排除了两个人。那个老人的儿子！也被重新拉回到了怀疑的名单中。

这个的根据就是，这三人睡不着觉。

睡眠或觉醒是正常的生理过程，但它不是人为能完全自主控制的活动，而是一个被动过程。它不像人体某些活动可按人的意志，说来就来，要止则止。

一个人心中有情感发生，就会反应到他的精神意识。生理上就会出现反应。

根据价值的正负变化方向的不同，情感可分为正向情感与负向情感。正向情感是人对正向价值的增加或负向价值的减少所产生的情感，如愉快、信任、感激、庆幸等;负向情感是人对正向价值的减少或负向价值的增加所产生的情感，如痛苦、鄙视、仇恨、嫉妒等。

这些正负情感影响到了人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影响到了人的睡眠。除非是傻子，否则，一个人不会面对危险反而能呼呼大睡。

当然，有的人会隐藏自己的状态，外人不知道他的表现。比如他本来没睡着，但是他给人感觉，他已经睡着了。

但是，这三个人也没有隐藏，就是他隐瞒了，也瞒不过小分。

第一次排除了三个人，周云在准备第二步。

他感觉到，昨天行动，那个凶手离作案现场不远。

因为谭维先化装了，而且化装后，那五个人才看到。化装成什么样？

袭击的人是不知道的。这种情况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亲自带他们去认人。

不可能带人去军统的大门口认人！那样的话，就不是认人，而是送货上门。

谭维先一路离开，这条路就是认人的地段。提前在一个地方守着，谭维先的车子过来了，认人开始、结束。然后，就由那些人去跟着了。指认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只要他出来过，那么他就会出现一个时间真空带。

周云发报问了谭维先昨天出来的时间与行车情况。

谭维先回复：晚上七点一刻出门，七点三十五到你家门口，中间没有停车。

周云马上回电：查五个人晚上七点一刻至七点三十五时间内的情况，要求提供证人。

谭维先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去向局长汇报。

局长笑着说：“不错！我们都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他不带路认人，那么袭击者就不会认识你。要知道你化了装又换了车子和车牌。仅靠车型与车牌很难找到你的。我已经安排了人查了你出军统大院后的这段时间，那五个人的情况。”

局长说完，递过来一张纸。

谭维先看到上面写着五个人的情况。

三个人有人作证，并且确认他们没有半路离开。只有两个人没人证明他们没有作案时间。

周云很快就收到了谭维先的电报。

这两个人，正是那睡不着觉的三个人中的两人。其中那个说要用刀子一片一片割自己肉的人也在其中。

周云没有去找那家会演戏的人，而是去找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行动处二科科长。此刻，他正在与一个人在酒楼吃饭。

两个人，整了一个若大的包间。

周云来时，那两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周云就片窗外听着他们说话。

“老李，你害我不浅。”说话的人正是二科科长。

“老向，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二科长又喝了一口：“你昨天晚上找我，我莫名其妙地同你去了一楼一凤。结果，昨晚上我们处长出事了。”

“你们处长出事与你何干？”

“知道处长去见线人一共只有五个人，我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证明清白。”

“那你也说出来不就得了。”

二科长点上一支烟：“我要说出来，我那老婆立马就会同我离婚。我容易吧？从一个农民的儿子，混到了中校。这其中，我那老丈人出了力的。”

“你又没做什么？怕什么？”

“你说的倒好！进了那地方的男人说自己没做，有人信吗？除非他是阳萎不举。关键是我不是阳萎不举。我可以冲击世界举重冠军。”

“哈哈哈哈！老向，你真厉害。”

“别笑了！帮我解决问题。这几年，你几次出事，我都去帮你。今天，你也得帮帮我。”

“好！我答应。你就说昨晚上同我在一起。他们要是问，我就说我们在一起。放心，我保你无事。”

周云已经心中有底了。看来明天又会少一个怀疑对象了。

在二科科长走后，周云心一动，没有马上离开。二科科长已经没问题了，跟不跟没关系。

送走了二科科长，那个老李回来后，冷笑了一声：“我帮你证明？别想了。明天，他们找到我，我就说没有与你在一起。你让人去查那一楼一凤？嗯！那是我让人租的，那凤今天已经坐船去武汉了。”

自言自语一阵子，老李便出了门。

周云跟在他的身后，看他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