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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风干鸡吐了一口烟圈,说道:“他们如果想要命,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他们两人也绝不是现在昏倒这么简单了。我刚才看过了他们二人脑后的伤口,对方在造成伤害时,故意避开了他们的要害。他们想要的只是东西,而并非想把我们灭口。”

我想了想风干鸡这句话说得在理,大凯那人我是知道,一旦吃了亏绝对是要玩命的,看大凯身上的伤痕,肯定是和那人打在了一起,之后才被打昏的,如果想要命,直接把大凯就干了,也不用非要打晕。而且的确如风干鸡所说,他们头部的伤口完完全全的避开了致命要害,我甚至觉得那人的手法也够细腻的,在打斗中居然能准确的击中部位。这在侧面也就说明了,这些袭击我们的人可能不是一般人!

我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我现在就像一个盲人一样,在被别人领着走,我无法预知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我们两人就这样在车上坐着,再也没有人说话。风干鸡手里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我开始慢慢怀念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其实每天被老爷子骂几句也挺不错,总比现在这样好上万倍吧。

天色都已经渐渐的亮了,又是一个不消停的晚上,我这次一点都不觉得累,只是有点小小的困意。秋天的早上还是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我看到住院部里,已经有人出来排队打饭了。风干鸡将最后一支烟的烟头弹出了窗外,随后拉上了窗户,把自己的领口向上拉了一下。

他起身向后就要过来。应该是去看大凯和那个中年男人。我也把腿向座位里面缩了一下,好让他顺利过来。他先是再次看了一下二人的伤势,随后右手拇指抵住大凯鼻尖下面的部分,也没见他加力,大凯“咳咳”几声就醒了过来。他慢慢将大凯倚在了旁边,然后又如法炮制的将中年男人弄醒。

“小哥,你当时怎么不把他们赶快弄醒啊?非要等到天亮!当时弄醒说不定咱们还能逮住那几个畜生!”我对他说道。

风干鸡冷笑了一声,很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那时我需要安静的思考,不希望被人打扰。”他这话说的不假,刚刚在病房里那个人,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起来,若不是他逃跑,我们很难发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风干鸡的身手了得,但还是被那个人跑了。

“真操蛋,差一点我就逮住那个王八犊子了!狗日的敢在你凯爷头上动土!”大凯一面摸着自己脑后的那个包,一面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行了。凯哥你脑袋都差点被开瓢了,要不是人家下手轻,我今天就送你去灵山了。知足吧”我拍着他和他说道。

“我呸!呸!呸!小爷你这个嘴怎么这么欠啊!你凯哥也不是好惹的,想当初……”大凯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现在还能记清当时袭击你的人的样子吗?”风干鸡突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大凯挠了挠头,一边思考着。慢慢地对风干鸡说道:“小哥经你这么一说,我在被打晕的那一瞬间,倒是发现了一个不平常的事,我先说关键的昂。就是那个大箱子里,只有一个蛇头!那个人头不见了……”

第三章 不解(下)

大凯说完还自己抿了一下嘴,大概连他自己也有点吃惊。然后又点点头,很坚决的说:“那箱子里就是这有一个蛇头!”

风干鸡又陷入了那种沉思的状态,低着头一声不吭。我对大凯说道:“你没看错吧?你怎么能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呢?不是被打晕了吗?”

“小爷我跟你们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上楼之后,我们俩就在车里等着你们,小哥给我的那个笔式警报器,我就更不敢大意了,把车门都锁的死死的,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把咱们辛辛苦苦大老远,从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带回的东西弄丢。我们俩在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他妈的,我都盯得那么紧了,还是让那两个狗日的给偷袭了。”说道这打开大啐一口,骂骂咧咧的又骂了起来。

我见他又要说起来没完,便对他说道:“大凯你先别骂了,现在再骂还有毛用啊!快先把你能记住的重要事情说一遍。你车门都锁死了他们怎么上的车?袭击你们的就两个?”

大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最窝囊的地方啊,我们把车门都锁了,那两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凯后备箱的门进来的。而且他们俩速度太快了,还没等我反应,就已经被一个人摁倒在地了。那开车的哥们儿更惨,回头的工夫就被人给打晕了。我是拼命的挣扎,赶快掏出小哥给的报警器就给你们信号,但是那人把我摁的很死,我除了能勉强掏出报警器,根本手都碰不到他,更不用说反击了。那个人直接将我反身打晕了,就在我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个人,直接把那个箱子侧倒打开,那个金色的蛇头就从箱子里滚了出来,那时从我这里,刚好能看到箱子里面的样子,蛇头滚出来以后,里面绝对是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头就是不见了。”说到这,大凯用手揉揉自己的后脑勺,又坚决的重复了一遍最好的那句话,“那个人头就是不见了。”

见大凯话说得这么死,估计也不会看错。大凯这个人没有把握的事不做,没有看清的事不说。这次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不可能有假。我看向了风干鸡,他还是保持这刚才的那种沉思状,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大凯的描述。当时从小门诊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风干鸡把两个“头”一并放进了容器里,而且是我看着他搬上了车,中间根本不可能发生丢失之类的事情。也就是说,另外的那颗头,是在那个容器里面就不翼而飞了?我起身又去那个还是被侧倒的容器旁,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个容器的外壁很薄,不可能可以容下一个头的大小,再说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也不会有人闲的在里面装夹层之类的机关。

“你还能想到袭击你的那两人有什么特征吗?”风干鸡突然再次问道大凯这个问题。

大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们的行动动作是在太快了,我只记得两人一高一矮,将我制服的那人是个大高个儿,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外套,身体都被捂得严严实实,最特别的是他们两个都带着京剧脸谱。”

风干鸡这才抬起了头,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先送他们回去吧。”话音刚落那男人就屁颠屁颠的回到了驾驶座上。看得出这人挺敬畏风干鸡,我们在谈话中他一句话都没说,完全游离于我们的谈话之外,风干鸡的一句话,他马上就再次进入了状态。虽然他也是“受害者”,但是风干鸡却一句话都没有问他。

在车里我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和大凯说了一遍,大凯说昨天袭击他们的人,一定和我们追的那个人是一批人。还说一定想办法把那几个人给找出来,非给人家脑袋开瓢不可。他还是很在意那个不见了得人头去哪了,不断的问风干鸡,无奈鸡哥根本不理他,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当大凯听到四爷不见的消息后,很是担心,我又把那封信的内容和他说了一遍。大凯也是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四爷现在很安全。他回去一定和老李把四爷的公司打理好,再就是协助风干鸡。这个老李是四爷的一个战友,也是一个生意经,家里以前就有搞布料生意的,听大凯说当时他们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落了。他和四爷一起经营了这家公司多年,四爷在生意方面有事都会和他商量,这个人口才了得,死的都能让他说活了。四爷将生意交给他打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次车子直接将我送到了小区门口,风干鸡在我之前先下了车。于是我也跟着下车。他把我叫到一旁,很认真的对我说:“你就当刚刚旅游回来,在龙宫的那些事情都当做一场梦吧,不要和别人说起。就算你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况且还会对你自己产生危险。收住你的好奇心,后面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一定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没有人是可以值得信赖的。更不要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冥冥之中都有被安排好的。总之,回去之后做好你自己就可,其余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车上。汽车很快的驶远,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还在消化风干鸡的话,他话倒是说的轻松,叫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事实上是现在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人都是有思维的,好奇心也就是产生于思维的跃动之中,想管我自己的思维哪能那么容易。再说,再我遇到风干鸡他们之前,我就已经被牵扯进了这件事情之中,那个老者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可以不管你们的事情,但是老者来找我,明显是冲着爷爷来的,这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我想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就在那串神秘的数字:02359。

想到这我便大步的朝家的方向迈去,要做事情必须先休息好才可以。我现在首要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到家之后,我四顾的看了一下,一切都是我走之前的样子。不过家里还算整洁,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我就直接钻进了被窝。一眯眼马上就睡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四爷也梦到了夕羽惠。夕羽惠那标志的微笑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在梦里她又是那种带有点戏谑的开着我的玩笑。四爷则笑呵呵的在梦里朝我招手,但是不管我怎么走,始终到不了四爷的跟前。我们的距离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就算我用跑的,也还是好像和四爷隔着一个空间的距离一样。我累得在原地喘着粗气,四爷远远的对我说了好多话,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鹤,你长大了,以后还有许多许多事需要你去做,我送你一句话,凡事都不要轻易放弃,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说完之后四爷慢慢的越走越远,一会儿就不见了。无论我在怎样的追,怎样的喊都是无济于事。之后,我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在一个荒芜的沙漠里,有一座重峦叠嶂的山峰,一条七彩大蛇正卧在山峰之上,而在天上,则有一个和它向对称的景象,是一条七彩长龙倒卧在一团巨大的云朵之上,二者就像一幅图的两个面一样,对称的十分完美。我已经记不得大蛇和龙的具体样子了,只是记得他们那种神韵十分的传神,就像真实的一样。我向前走了几步向看清那条七彩大蛇的样子,但是没走几步之后,脚下突然一抖,整个人开始下陷,我拼命的挣扎反而身体下陷的速度明显加快,我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吸住一样,我感到有东西在一寸寸的把我吞下。旁边的沙粒中钻出了一条一条那种地龙,眼神恶毒的看着我,“呼”的一下,全部向我的身上扑来!

我猛的从梦中,发现自己手心里全都是汗,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从脸颊上滑落。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我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我看了一下表:6:31。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多。全身都感到很酸,大概是云南之行的后遗症,身体感到十分的疲乏。我把枕头靠在床头,身体倚了上去。脑袋里还在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大概是前一阵诡异的事情见的太多了,心里有阴影了,不自觉的联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这,我自己还自嘲的笑了笑,以前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明白了,也可能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我突然想到了夕羽惠,想到了她那标志性的微笑。离别的时候太匆忙,我甚至都没有问她的联系方式。我们怎么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果这辈子就只见那一面,未免也太悲剧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想她的。不知道从龙宫中拖出的那个盒子,到底对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她说的“龙牙”到底有没有找到?说实话,我这个人其实心挺软,看不得朋友受屈,夕羽惠的身世有那么惨,如果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肯定绝对不含糊。等到身体好点了,我决定试着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她的消息,毕竟在国内的日本人还是比较少的,她又比较“特殊”,如果找应该不难找到。不过转念一想,她家族庞大,而且很神秘,她肯定还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人,应该会对自己有一定的保护意识,所以常规找法估计对她没什么用。我轻叹了一声,有点遗憾。来日方长,我想有缘分我们还会在见面的,随即又一想,希望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们可以不用在面对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的危险。

我起床洗刷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那天去洗澡换下的袜子、内裤之类的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心想这些东西也不贵,这么脏扔了算了,而那些换下的衣服,准备拿去洗衣店洗洗。身体除了疲惫之外一切还好,出去晒晒太阳也不错。

我来到了公司,公司里的人见到我都很惊讶,一个个的找我嘘寒问暖。少爷长少爷短的,我敷衍的笑笑,然后快步走进了办公室。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报纸,还是我那次临走时摊开的那一张。看来我走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我的办公室。

大概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阿良就端着一杯茶进来了。他把茶放到我面前,做了一个喝点的手势,然后问道:“少爷,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多休息几天?公司这几天也没什么事,老爷快回来了。”

我品了一口茶,“哦”了一声示意我知道了。对他说道:“在家也是闲着,不如来这转转,反正也累不到我。有事你就先去忙吧。”阿良很识相的点点头出去了。我就这样在公司一直待了一天,看报纸、喝茶、上网,直到下班。心里觉得无比的放松。

时间也就是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中间老爷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我大骂了一顿,说我每天就知道玩,不务正业之类的,让我抓紧去上课。迫于他的淫威我只好乖乖的去上课。听说大凯出差了,去了什么偏远的地方,他也没和我说清楚,前几天还给我发短信问我四爷回来了吗。风干鸡自从上次分别之后,也再也没找过我,我当然也没找他。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每天都过的比较安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一样。让我有时感到很不自然。

今天回家我像往常一样,从外面订了外卖。但是家里好久不收拾的确是有一点乱了。厨房的垃圾桶都已经堆满了。于是我决定把家里打扫一下,把垃圾桶先去倒掉。我提着垃圾桶来到楼下的垃圾车旁边,将里面东西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一股馊味瞬间扑来,把我呛得够呛。我咳嗽了几声,心想以后一定要常倒垃圾了,不能每次等我妈来看我的时候才提醒我要倒垃圾。

我刚要转身走,突然发现我扔的那双袜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道被什么脏水泡过,有一只袜子居然里面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看上去很显眼。我忍着心里的恶心,慢慢地将那只袜子提了出来。用手一摸里面好像有一个纸质的东西。这才想到,赵老头在临死的时候正是给我袜子里塞过一个纸条。我也顾不上恶心,赶忙伸手将里面的纸掏了出来。展开一看,我的大脑有点发懵,冷汗就开始不停的向外冒了……

第四章 遗落的纸条

那张纸应该先是被折好的,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被赵老头团成了一团。我展开那张纸,上面潦草的写着几行字,因为被水泡过,有些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好在字数较少,通过对上下文的联系我还是能猜到那些字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完之后我就有种被推向无尽深渊的感觉。

纸条上大体写的是:

我们上当了,这里没有虵王!这是一个虚宫有水无鱼。我们全都被他骗了。我们只是贡品。所有来过这的人都会死,如果能活着出去,不要回家!因为你只要能出去,就肯定会马上被人盯上。你斗不过他们。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东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定小心你身边的每个人。

我看完之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全乱了,全部都乱了。原本以为正常的生活,突然间再次混沌了。他这张纸条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认识,上面的内容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简单的几句话,对我来说却是满满的疑问。我被谁盯上了?为什么要盯上我?如果龙宫里没有虵王,那我们带回来的头又怎么解释?还有他说的地图又是什么地图?赵老头当时给我的纸条,是在极度隐蔽的情况下塞给我的,当时夕羽惠就在我身边,他这样做明显是不想让夕羽惠看到,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堤防夕羽惠?还有无数疑问在我脑海中冒出,我感到自己有点吃不消了,于是把纸条塞进了衣兜里,准备回家好好的研究一下。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我伸了一个懒腰,警觉的向四周看了一下。周围除了我之外,就是来去匆匆的人,还有一些出来散步的小狗小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慢慢的上了楼,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但是心里还是乱成了一团麻,一种孤寂、无助感蔓延全身。我现在该怎么办?四爷留下的信,还有风干鸡对我说的话,我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让我不要再插足这件事情,这是他们二人给我的忠告。但是现在赵老头的一张纸条,却把一切事情都变的扑朔迷离。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就凭我一个人,估计身上没钱,放外面一个月就能活活饿死,更不用说让我独自去解决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了。但是这里面牵扯到了四爷,甚至可能还和爷爷有种某种联系,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想来想去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张纸条交给风干鸡,让他来处理这些事情。毕竟四爷钦点的让他打理那些“特殊”的事情,我想他也是一个比较值得信任的人了,不然四爷也不会如此器重他。

虽然对风干鸡的行踪不甚了解,也知道他这个人一定是属于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但是想找到他应该也不难,因为四爷信上说过让大凯协助他,那大凯或多或少的都会知道风干鸡现在的情况,这样就方便了许多。

也不知道大凯现在回来了没有,于是我拿起手机拨通大凯的电话,连播三遍都是移动全时通。可能是电话没有电了吧。等到稍晚一会儿再打。好在现在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还是很忐忑,谜团越来越多,甚至让我现在分不清真假,每个人和我说的版本都不同。纸条里那个骗我们的“他”是谁?我想玖号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组织,这样一个组织想必做事都是慎之又慎。难道他们也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我想到了赵老头说的“贡品”一事,让我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猎人去猎狼,结果却进了狼群设置好的圈套,结果这个猎人自己却变成了猎物,最后被群狼分尸。不禁联想到了我们的龙宫之行,自以为是猎人,可能在冥冥之中却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我现在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夕羽惠的出现可能并不是什么巧合,而且最后的那颗人头又是怎么回事儿?相隔了数千年,这两人的脸为什么如此的相像。我曾经以为她会是虵国的一个后代,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她和虵国的关系比我想的可能复杂的多,就像风干鸡所说的那样,一切的巧合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在云南就能看得出她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她告诉我们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对我们撒的谎。

想着想着自己就觉得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为什么,自从回来之后,现在每晚睡觉都会做很多稀奇古怪的梦,醒来之后又记不清到底是梦的什么,只是觉得身心俱疲,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样。

秋天的早晨格外的凉,我微微的睁开了眼,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我拿起手机,又给大凯打了一通电话,但是电话依然是全时通的状态,也不知道人死哪去了。放下电话,我洗刷完毕,准备直接去四爷的公司问问,看看大凯到底去什么地方出差了,尼玛不至于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吧。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大概是心里作用,我还是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吃饭的时候还四处的大量这周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所奔波,哪有人顾得上我这个小角色。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去医院找大夫聊聊天。

就在我无聊自嘲的时候,从我身边突然走过一个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他手里的一份文件掉落了,他迅速的蹲下捡文件。我手被他这一撞,手里的杯子没拿稳,直接把手里那杯滚烫的豆浆浇到了他的头上。这下道歉的换成我了,我忙起身拿餐巾纸帮他擦身上的豆浆,一边擦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收起东西又急匆匆的走了。我没看清他的脸,看样子应该是个年轻人,个子不高穿了一件卫衣,手里拿了一个档案袋。这个人脾气还真不错,要是换了我,早就和别人吵起来了。我见他很快的消失在了人群中,于是我又悻悻的回到了座位上。奇怪的是,我突然发现杯垫下压着一个纸条。我小心的拿起了纸条,又机警的看了一下周围,没觉得有谁不对。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去胜利街256号。

去还是不去?我心里打着鼓。这纸条是谁放的?其实我心里挺害怕,人家能把纸条悄无声息地放在我的餐桌上,我想就算我这次不去,他们也肯定能有办法,悄无声息地将我带到他们想让我去的地方。但是既然用这么“礼貌”的方式通知我,我觉得肯定是早有准备了。再说,胜利街也是在较繁华的地段了,老爷子的公司也在那附近,旁边都是银行之类的金融机构,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四爷以前常常教导我说:“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要勇敢去面对。”我心想,说不定去一趟还能还能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于是我忙上车,将车开到了胜利街,然后沿着路边一直走,仔细的看着路边的门牌。

不知不觉的居然走到了老爷子的公司门口,我又沿着胜利街走了一圈,还是没看到256号这个号码牌在什么地方。我干脆将车开回了老爷子的公司,想步行去找找,路上还能找人问问路。车刚刚进入门口,我就见阿良在门口吃惊的看着我。平时他是很少这么早就在门口的。

我下车,他迎上来便问我:“少爷你怎么真来了?”我有点不明白他说什么。忙对他说:“你知道胜利街256号是在哪吧?应该就是在咱们公司附近,你帮我打听打听。”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道:“少爷咱们这就是256号啊。”说着还带我来到门前看了看。我操!256号真的是这。我有点不知所措了,那个人是让我来这?他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你别发愣了,你青梅竹马的发小回来了。”说着阿良坏笑的看着我。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就听到二楼的窗户上,传来一声非常甜的声音,冲我说道:“丸子哥,怎么不认识人家了嘛?”

第五章 老朋友

我顺着声音来的地方向上看去,二楼的窗口上露出了一个时尚的身影,淡粉色的开领线衫,衬托着窈窕的身材。亚麻金色的短发,干练又不失性感,妖娆的艳妆,五官精致的罗列在脸上,十足的明星范儿。

我就这样从下向上看着,她也是由上向下看着我。我有点懵,于是转身忙不迭的问阿良:“这女孩是是谁?”

阿良坏笑着看着我,小声地说道:“少爷,你自己的小情人都不认识了?小的时候你们俩可是经常‘私定’终身啊!哈哈哈。”

“你可别毁了小爷的名声,还‘经常’私定终身?这尼玛说了些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过长的这么正点的美女?”我又看了看上面的那个美女,发现她已经笑开了花了,她笑得样子很漂亮,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可能也应了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爷你也太经不住美女了,哈哈。先别说了,抓紧先上去吧。别让夏小姐等急了,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阿良笑的更欢了,说完就把我往楼上领。我心里竟然有点起伏,完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再加上阿良刚刚和我说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私定终身什么的,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突然有个美女找上门,换成是男人都会有点激动吧。

阿良把我带到了会客厅,我见美女已经在哪端庄的喝着咖啡,她见我来了,慢慢的起身朝我笑了笑。人长的确实漂亮,身材婀娜多姿,打扮的也很性感,一双粉色的高跟鞋,搭上一条短裙,显得双腿十分的修长。

阿良悄悄的碰了我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看的太入神了。忙把眼神向别的方向移去。阿良走到她身边,很恭敬的对她说道:“夏小姐,我就不耽误你和少爷叙旧了。中午我在满月楼安排好了,我和少爷给你接风洗尘。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美女只是腼腆的朝他笑了笑。阿良识相的快步从会客厅出去,临走的时候还朝我抛了一个媚眼,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现在整个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了,我有点不自在的坐到了离她挺远的地方。她“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脸刷就红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她站起来挪了几步,就挪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丸子哥,真不认识我了?唉,看来你以前受欺负我都白替你出头了,嘿嘿。”

我脑子完全木了,现在根本想不起她是谁。只能对他说:“不、不、不好意思,我真忘了你是谁了。我我、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大概太紧张了,说话不自觉的就结结巴巴了。

“你见到女孩就口吃的毛病还没改好嘛?嘿嘿。别瞎说了,你小时候记性可好了。怎么,是不是见到我紧张啊?哈哈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直视她。她自己在一旁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我是夏夏啊,夏如兮。以前你被人欺负之后,都来找我替你出头你忘了啊!最夸张的一次是你上小学的时候,被一个大高个儿男孩欺负,你哭着来来找我,结果我差点把那个男孩掐死,为了这事我还被我妈一顿臭骂呢。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哈哈”她开口对我说道。

我脑子里突然有了印象,但是又看看眼前这个人,我有点不知所措。夏如兮的确是我的一个发小,他妈妈和我妈就是一对发小,我们小的时候一起长大的。别看她名字很女人,其实那时候她就像一个纯爷们儿,长的也像小男孩。都是她欺负别人,从来没人敢欺负她。正如他所说,我小时候还比较瘦弱,所以被欺负之后,我都会找纯爷们儿夏夏替我“报仇”。他们家家底很厚,两个舅舅都是由黑转白,有一个很大的产业,花钱都是和玩一样。她妈妈也是一个女强人,但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妈妈和他爸离婚,她妈妈就带她去了上海。之后听我妈说,她妈妈办了一个稀土厂,现在也是家底殷实了。前几年我妈去上海玩,冯阿姨热情的招待的,冯阿姨也就是夏夏的妈妈。我妈回来就和我说,夏夏被送到新西兰了,而且姑娘现在大变样,说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之类的话,还听我妈说她现在是兼职的平面模特,那时我完全不以为然,还打趣的问我妈:“是不是兼职的平面男模。”

真是没想到,一个曾经的纯爷们儿,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妩媚的小女人。我吃惊的上下打量着她。

“死丸子,想起人家是谁了?”她嘟起小嘴,朝我说道。

我脱口而出:“你也变化太大了!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啊,新西兰原来还有把爷们儿,变成女人的神奇魔力啊。”

她抡起小胳膊就重重打在了我身上,疼的我“嗷”一声就叫了出来。她“哼”了一声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经打。”

我刚要辩解什么,她冲我摇了摇手,做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听我妈说你不是去新西兰了吗?冯阿姨还好吧?”

“特意回来看你呗,这么多年不见了,有没有特别想我呀?我妈她好的很,常常和我说让我回来看看你,顺便把你捎回去做个女婿。哈哈”她说完还特意的看了看我。我让她说的无言以对,看来她的确一点都没变,不仅下手依然很,而且嘴上从来不饶人。

“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我也没什么事,我带你到处玩玩,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咱这变化挺大的吧?”

“我是准备去旅游的,好久不见你了,顺便过来看看你。”说完,她又笑嘻嘻的把脸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你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想追我吧?”

以我从小的经验来说,我知道和她贫嘴只有被损的份儿,何况她现在的确是变化太大了,更有损人的资本了。于是我干脆就不说话了。

“给你的纸条看来是收到了嘛,嘻嘻。”她神秘的笑着对我说。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的纸条是她塞给我的。我差点都把这件事忘了。但是她干嘛非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岂不是更方便。看来我还是多虑了,原本以为有人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关于四爷或者龙宫之行的信息,没想到是夏夏搞的怪。不过这种事挺符合她的性格,从小就是鬼马精灵,不按常理出牌,总喜欢搞一些出乎别人意料的事情。

“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喜欢恶作剧呢?还喜欢复古啊?塞一张纸条让我来老爷子单位有什么指示吗?你还不如放一信鸽给我。你不知道现在有种高科技工具,就做——移动电话的?没有我就给你买一部。”

她一点都不甘示弱,故作可怜的回敬道:“我们家穷没有用过高科技,少爷你就施舍我一部吧。”说着就瘫了我身上了,声泪俱下的。吓了我一跳。我在心里想,我操,这尼玛不去拍电影真是瞎了一颗好苗子啊!

“行了行了,你别闹了。演的真尼玛像这么一回事儿。导演不说停,你还不停了?”我说着,就要把她硬扶起来,哪知我刚一弯腰,她一只手就直接将我压倒,脸紧贴在她的脸上,她用很小的声音对我说道:“这间屋子有耳,说话不方便,咱们出去走走,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说完便把我轻轻的扶了起来,自己将头发打理了一下,撒娇的对我说道:“讨厌,占人家便宜。”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从会客厅里拉了出来。我们两下楼,正好阿良从办公室出来,夏夏对阿良说道:“我们出去转转,中午按时去吃饭。阿良,把我爱吃的几道菜都点齐了呀。少点肉食,我最近减肥。”

阿良笑嘻嘻的朝我们点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夏夏便拉着我快步的从后门走出了公司,我见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银色奥迪a4,我一看车牌,人都不淡定了,牌子居然挂了四条8。夏夏见我好奇,不等我问,便对我说道:“别看了,套牌的,想要我给你弄一个。”说着就把我推上了车。她自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双跑鞋,换下了她的那双高跟鞋。汽车发动,我们一溜烟的就驶了出来。

夏夏的车开得很快,就像再开电玩里面的游戏一样,动作很花哨,不过她的驾驶水平也确实过硬。

“没想到你车开得这么好啊”我对他说道。她看了看我,对我说:“丸子哥,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哦。”说完神秘的朝我笑了笑。汽车一加速,又抢了一个绿灯。

“夏夏咱们现在去哪?你大老远来从哪租的车?这个车还挺新的。你当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把我的先借给你就好了。剩下你租车的钱了。”

她淡淡的回道:“昨天刚买的,等我走了这车送给你。咱们现在要去一个朋友那里。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她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是开玩笑。然后她又变回了那种搞怪的表情,略带讥讽的对我说:“看来少爷最近几年生意做得不怎么样嘛,唉,我的移动电话还是不指望你买了,哈哈哈。”说完,她还不算完了,又接着把我一顿数落,自己在哪说的那叫一个欢。

我被她数落的哑口无言,只能感叹一下,这小丫头真尼玛有钱。看来稀土生意真的是很赚钱,难怪有人说稀土是流动的黄金。

我们俩就这样开着车,几乎把整个城市都转了一圈了。我有点不耐烦了,便对她说道:“我们具体要去什么地方?这里我最熟了,你要是不知道路就问我,别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但是看着夏夏的样子一脸严肃,也不回答我。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多问。突然这时,她用纤细的手指敲了一下方向盘,对我说道:“看来你的朋友,好像很喜欢跟在咱们后面呀。都已经跟了一路了,好烦人啊!”说完她“喏”了一声,让我看向反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