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豆乳盒子的味儿是不错的。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车才抵达了这家庄园酒店。
保镖将车门打开,先将容枝请了下去。
容枝站在车边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原重锦下来了。
他是被人推下来的。
容枝怔了怔,他的视线微微垂下,扫了一眼原重锦的双腿。
他坐在轮椅上。
双腿盖着一层薄毯。
薄毯上还洒着一点豆乳盒子的碎屑。
容枝摸了摸嘴角。
呀。
那是他不小心掉上去的。
“走吧。”原重锦出声,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被容枝瞧了一眼腿,而露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唔。”容枝应了声,乖乖跟了上去。
庄园酒店的负责人热情地迎了出来。
原重锦身边助手模样的人,和负责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而原重锦却在和容枝说话。
“喜欢这里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还能换一个地方住。”
容枝点了点头。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入了面前的别墅套房。
原重锦先陪着容枝去看了他的房间。
“你就住在这里,好吗?”
“嗯。”
原重锦并不介意他的冷淡,他留下了容枝:“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一点我们再一起用饭。”
容枝走进房间,门在他的身后关上。
同一时刻,容枝拿出了手机。
哦,没有信号。
应该是在这里装了什么信号屏蔽仪。
不过容枝并不太担心。
严世翰他们会想办法找过来的。
而且……而且也许现在习淮就悄悄跟在他的身边。
也许就在窗外的花丛里藏着……
容枝放下手机,走进浴室,先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外面的沙发上放置了一套睡衣。
……粉色。
带小熊印花。
容枝将小熊睡衣拎起来,瞪着瞧了一会儿,最后在镜子面前换上了身。
换好睡衣,容枝也就先睡了一会儿。
等睡醒的时候,正好有人来敲门。
“睡好了吗?吱吱。”外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容枝恍惚一瞬间,还以为是严世翰在叫自己起床。
他的眸光暗了暗。
掀开被子起床,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原重锦就在外面,他的目光将容枝从上扫到下。
“真可爱。”原重锦有些高兴说:“我的眼光很精准,果然很适合你。”
一旁的保镖:“……”
而这个时候。
严世翰几人聚集在了一块儿。
这个时候再来指责哪个傻逼开车堵巷子口,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神色锐利,眼底绽开冷光。
“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怎么把容吱吱带回来,并且将对方摁死在伦敦,让他滚去十八层地狱和阎王问好!”
……
格罗夫庄园酒店外。
穿着兜帽衫的男人,大步走了进去。
“您好,请出示证件。”门口的人将他拦住了。
男人审视了一眼面前拦住他的人。
肌肉虬结,腰腹间微微鼓起。
他带了枪。
“抱歉,走错了。”男人转头往外走去。
对方却显然觉得这样的说辞太过敷衍了,这个黑人大汉厉喝了一声:“站住!”
随即朝男人扑了上去。
男人飞快地侧过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里头跑出来了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都是黑人,个头直逼近两米。他们都有着一身夸张可怕的肌肉,身上的西服被撑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毕竟这些人手里头都持有器械。
有手枪。
有散弹枪。
有巴雷特。
要是下一刻他们再架着一个火箭筒出来,男人都觉得不稀奇。
男人:呵呵。
他不再犹豫,飞快地一脚踹开追上来的黑人,借力生生蹬出去好几米远。
然后转头就跑。
这些人倒也没有再追上去。
而等十来分钟后,男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他戴着的兜帽,还扣在上头,没有一点耷拉下来的迹象。
而男人掩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脸,这会儿的面色臭到了极点。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接港岛警司!艹他妈的王八蛋,每天光顾着玩蛋去了吗?把原重锦那傻逼从港岛放出来祸害谁呢!”
然后他暴躁地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之后又打了个电话:“恐怖分子都他妈扛枪入境了!老子能帮伊丽莎白女皇打恐怖分子吗?”
老子要炸了这群傻逼。
男人扯下了兜帽。
露出底下那张脸。
神情阴沉,眉眼锐利如刀锋。
赫然是习淮。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忙地劝道:“淮哥啊,逼急了,您就露脸啊!看见您这张脸,他们就都怕了……”
“滚。”
……
男人们为了营救容枝,几乎都陷入了不可言说的狂躁之中。
一转眼,早上七点。
容枝换好了衣服,他根据保镖的指引,来到了原重锦的门外。
“砰砰砰——”
开始敲门。
“谁?”里头传出来一道低哑的声音,显然原重锦仍处在睡眠之中。
“是我。”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保镖推着原重锦出来了。
原重锦身上还穿着睡衣,面上还带着一点没有散去的睡意。
“你得送我去弗莱大厦,我要来不及了。”
“拍戏?”
“拍没拍完的定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