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扶渊忙上前来,看到遥山昏迷不醒的样子,又叫常令,“常兄,你快来……”
“她没事。”徐西坞赶紧叫停,又对赵昭节点头示意,“公子,她喝醉了,属下见您往这边来,放心不下,这才跟来了。”
“我这倒没什么事。”扶渊回头看了看,又道,“你先送遥山回去罢,过会儿我和常兄一道回去。史之明那边,我多少得安抚一下。”
“好,公子保重。”徐西坞又对赵昭节点点头,这才离开了。
扶渊知道赵昭节心中所想,便解释了几句,见她脸色有所恢复,这才告辞,找史之明“赔罪”去了。
托老太师的福,史之明并未怎么难为他,只是不情不愿地夸了他两句诸如“少有才干能得太师青眼”之类,又吩咐了他有时间一定要去秦府上拜见,这才放他走了。
扶渊回到小院,见常令那边又诊治得差不多了,便在帮着赵昭节安顿好女人之后方才告辞。今日也并非全无好消息,常令说,这女子十有八九是能恢复正常的。
常令喋喋不休地说着病情,扶渊则想着皇城司的事,只是敷衍答应着。玉折走跟在最后,等回到客栈时,扶渊与常令几乎都要忘了他的存在。
这回倚门等他的,不是田水月,而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钟离宛。他本是在二楼饮酒赏月,见他们回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酒壶摔在了扶渊脚边,炸地四分五裂。
“钟……”扶渊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姓名咽了回去,“你发什么疯?”
“东家今天怎么拖了这么长的尾巴?”钟离宛叹了口气,“许久不见,来我这里坐坐吧。”
“那玉折你不是认识么?”扶渊一进他房间便道,“从竹西跟着我跟到这来了。”
“原来是这样!”钟公子甩甩手中的黑纸扇,“还真是情深义重。”
“什么情深义重?”扶渊冷笑一声,“见利起意罢了,这你也信?”
钟离宛摇摇头:“我说的’尾巴’可不是指那位小美人儿,东家,你今天可是带了不下十个高手回来。”
扶渊一怔,忽然想起这位钟公子好歹冠的也是皇姓,便问:“公子听说过皇城司没?”
钟离宛的反应也很值得玩味:“皇城司……原来东家也知道。”
“我不知道。”扶渊心底有些烦躁,“实话和你说了吧,太子找了什么皇城司的暗卫来监视我,正好十个。”
“太子殿下重启皇城司了?!”钟离宛十分吃惊,赶紧把门窗都关紧了。
“这有什么用?”扶渊白他一眼,抬手布了个结界,“王爷,可否为我讲讲,这皇城司的渊源。”
“……”钟离宛却低下了头,“这……这件事……”
“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能接受。”扶渊注视着他。
“呃……东家,其实也没那么严肃。”钟离宛忙解释,“只是,这算是皇族的不传之秘,我只是想着,你比我更像个殿下,我以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