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
祸灾之力的覆盖范围已经渐渐缩减到了方圆不到千里,从司娈这边已经能够其余三方的人马。
因为白天的到来祸灾之力退却的速度似乎是快了不少。
很快,祸灾之力已经退却到了方圆不过百里的距离。
已经是最中央地带。
众人相互警惕的看着对方,不过得到警惕最多的是荆轲两家的方位。
六大氏族身上都多见狼狈身后的人马少了近一半,且其中浓烈的血腥味,怎么都一直无法掩盖之前曾发生的激烈惨战。
相对之下,众人看向这传说中一直未曾露面的少主闫宴,还有其身后的众人,衣着干净,整整齐齐,其写意姿态仿若在踏春郊游。
众人只觉气了个绝倒。
甚至气愤的想,就是这巫吞被任何一家得到都行,唯独不能被荆轲两家给得到。
这要是得到了还了得?
闫宴不同于在场众人的气息很是引人注目,卫凉一看瞳孔便是一缩,以他如今的修为竟然完全无法看透这闫宴的等级!
具传闻江,这闫宴的年龄今年该不过二十岁才是,他比对方还要年长许多年,何以对方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那传闻说的,此人能够得以使荆轲两家共同臣服于他之下,就是因为其有成为大司巫的潜质?
身后的长老此时脸色更是巨变,更是不可置信,脸色犹如万花筒在随意的变更着,长老凑到卫凉的耳边低低密语。
卫凉猛的抬头,似乎要看透闫宴。
连三丹巫祭的大长老都无法看透闫宴的修为!
怎么可能!
当年的中央王城的大司巫是什么时候晋升成大司巫的,他们都不得而知,因为没有人知道大司巫已经存在了多久。
可如今闫宴不过二十岁已经接近大司巫的屏障,这是在让这些天之骄子们,震惊的同时也一时间无法接受。
察觉到卫凉传来的视线,闫宴好脾气的看了卫凉一眼,继续看向中央处。
那里面闫宴比谁都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还要表现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什么都不是那么好做的。
可真是为难他了。
所有人都在暗中注视着闫宴,闫宴也冷漠的看着所有人,浑然不将所有人看在眼中,中央的神器巫吞就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看的一群人又是气怒。
心道绝对不能让对方得到巫吞!
这闫宴实在是诡异,若是其得到巫吞,实力大增,若是能得到巫吞内法则之力的帮助,岂不是立马就要成就大司巫?
绝对不能让对方得到。
祸灾之力的范围已经到了不足十里的地步,各氏族的领头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这一刻无声达成了什么目的。
此时有一人瑰冷的脸上却漏出更深的疑惑,库丽觉的有些不对劲儿,然而现场氛围已经入拉满了弓的弦一触即发,容不得人有半点的闲余思考。
蚩子浑身,肌肉勃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亲生上前大干一场。
库丽的视线一一落想所有人的面庞,尤其在司娈,卫凉,还有闫宴的脸上停留虚度,最终摇了摇头。
但愿是他多想了。
如今还是抢会拥有法则之力的巫吞更为重要。
氏族内的法则之力已经越来越弱,法则之力的消失,也代表着氏族的衰弱,想到这,库丽将视线集中到中央处。
至此中央地带终于漏出了它的所有面貌。
中央一个巨大的坑洞,内里依旧是黑色的祸灾之力,其中散发的强烈气息让人不敢靠近,而在坑洞的周围有一列列人形的坑洞,坑底有骨架的痕迹。
不难想象,这些坑洞便是那些黑暗生物的栖息处。
而在旁边还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的正是三年尽的消息。
可是巫吞呢?
没有人看见巫吞在哪?
众人不由的将视线放在了那巨大的坑洞中,巫吞应该是在这里面。
司娈与卫凉的关注点却是不一样,他们在寻找干支之的身影,与众人一样,他们将视线缓缓的放在了巨大的坑洞中。
坑洞中的祸灾之力退却的速度尤其的慢。
众人相安无事的站立的外侧,都在静静的等候着。
无人的角落,闫宴漏出冰冷的笑容,妖孽面容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等待众人的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众人终于知道到坑底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来回游动,甚至欣喜的意味要到达坑底见到巫吞的时候。
黑色的光芒闪过,跳出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全身都如虫子一样的人,这群人一跳出坑洞,在众人的惊慌失措中,迅猛的冲向了人群。
目标直指各大氏族的长老!
司娈惊到:“小心!!!”
一个虫人跑到一个长老面前,然而司娈的提醒落完,那长老已经倒地,头顶开始冒出同样的虫子,司娈手中银光闪烁,这东西竟然能够同化人类!
而且能轻易斩杀长老的存在,其修为也是巫祭!
司娈心痛万分。
那是长老不是普通的侍卫,少一个对氏族都是不小的打击。
愤怒之下,银色如水流一般的东西从两手臂之间缓缓流向指尖,化为泽兽朝着虫巫冲去。
其速度之威猛直让空气中发出破空声,势必要穿透那虫巫的身体,然而银色的泽兽在靠近虫巫的刹那,被其体表的黑色消逝的顿时少了大半,只剩下一部分攻击到虫巫的身上。
虫巫没事人一样转头看了一眼司娈,司娈大惊,全身警惕,卫凉也已经赶到司娈的身侧,长老们都自顾不暇为今之计只有他们共同联手。
只是卫凉被虫巫的一眼也看的全身发麻。
那虫巫只是看了一眼,再次攻向在场的长老,卫凉的神色难辨突然对司娈说:“这是一个阴谋。”
司娈回首,心才刚放下来就听到卫凉如此说道,又听到卫凉说:“这些虫子,只杀长老,不杀其余的任何一人。”
司娈一看果真如此。
“这是异常削弱氏族的阴谋。”卫凉将视线看向了唯一稳坐钓鱼台的闫宴,还有其身后淡定站在的一种荆轲族人,其姿态仿若早知这一切,现在如同看一场令他愉悦至极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