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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别来无恙(二)

我说:“把会议结束了吧。”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其中,纪叙梵右下首一个成熟美艳的女子瞥了我一眼,神色大为不满。

我没有理会,伸手握住他搁放在会议桌上的手。

当下抽气的不止一个人。

很多人怒视着我,但纪叙梵没说什么,自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谁都吃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

“纪叙梵,你总是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

我又被他逼出眼泪了,真是个混账。

他手微微一震。

“都散了吧。”

声音忽而从他喉间逸出,他另一手按下遥控器。

门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却也如获大赦,纷纷离座。

“凌总,那我们先离开了。”

方才还不屑看我的女人上前做表率,“苏小姐,再见。”

他淡淡颔首。

于是,离席的人纷纷和我说再见,我哭笑不得。不一会儿,偌大的会议室便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他这才摔开我的手,离了座,行至落地玻璃前,负手而立。

我走到他背后。

他漠漠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你不想见我?”

“有过,可是已不包括此刻。”

“那刚才为什么把门锁上?”

“我不过做自己喜欢的事,看见你窘我高兴。现在,门已经打开,苏小姐请便就好。”

“你如果不喜欢,我一会儿便走。纪总,我来是想求你两件事。”

“我不是行,不会按你喜欢的做。”

我知道,他为我不辞而别的事生气,可是,我没有理由不走,尤其听张老爷子说过,知道他对夏静宁的真实感情之后。

我脸色煞白,笑意苦涩地凝在唇边,道:“你说过,只要你能办到,只要我开口……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身子几不可觉微微一震。

“这便是你回来的目的吗?”他倏地转过身来,白皙的指钩起了我的下颌。

“我……”

“苏晨,何不诚实点?”他嘴边钩起丝笑,嘲讽之极。

“你为张凡而来。”

我一怔,苦笑:“都有。”

他冷笑,撤了手。

“纪总,你说过,你是商人,到底要如何,才能允我所求?”我吸了口气,对这个人又恨又心疼。

“苏小姐,你总是把自己看得这么重吗?”

他挑眉,燃了根烟。

“你说话不算话,纪叙梵,好,我走,你满意了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返身快步往门口方向走去。

他比我更快。

这次,我的手甚至还没摸上门把。

铁般的手臂已强硬搂过我的腰肢,我被纳进他高大热烫的躯体里。

他猛地扳过我的脸,滚烫的唇便覆了上来。没有温柔缠绵,没有悱恻呵护,只有他一贯的掠夺。

我毫不客气地咬破了他的唇。淡淡的血腥漫进了我的口腔,我的手攀上他宽阔的肩,愤怒地看着他。

他邪肆一笑,啐去唇上血沫,伸手到我胁下,将我一把抱起放到会议桌上。

我惊慌失措,恨恨看着他。

他冷笑:“你的勾引成功了,不是该高兴吗,何必这样一副表情?”

我尚未来得及回一句什么,他已扯开我的外套,往我脖颈吻去。他把我穿在里面的毛衣拉高,内衣隐约可见。

“行给你买的?你原来穿的不是这个颜色。”

他突然停下,脸色大变,一副恨不得把我掐死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难堪道。

男人温热的呼吸和低喃落在我的肌肤上。

“岛上回来你昏迷那几天,你以为是谁替你洁的身换的衣?”

他微微冷笑,眼中带着冷冽的邪肆。

我脸上大热,别开头。

突然又想起,我昏迷的两天,衣服也是行换的……我正不安,却见他皱眉看着我,若让他知道……我忙岔开这个话题:“我总不可能一直不换衣服吧。”

“你要换就回来换。”

他狠狠盯着我。

我一愣,不觉失笑,方才明明苦大仇深,现在……

他不悦:“笑什么?”

“笑你也笑我,这些话没营养。”

闻言,他微微冷哼。

我旧话重提:“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看我一眼,语气还是冷硬,却软了几分。

我心里有个地方也在柔软。

“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不恨你,却又无法不爱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样不告而别,就对吗?我说过,我们好好谈一谈的。”他将我的衣服拢好,手摸上我的发,动作竟有几分温柔。

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谈吗?我们中间隔着琪琪,隔着夏静宁。我不愿在这话题上纠缠,手悄悄探进他西装外套里,他的肌理结实温热,我的指不禁微微一蜷。

手往前移去,慢慢抚上他的腹部,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他微怔,手轻轻抚着我的发,一下又一下,另一臂收紧了力道,我的身子遂紧贴在他怀中。

我伸手去推他。

他挑眉,却也没有用强,缓缓放开我。

我笑道:“你这人有时强悍如土匪,有时却也风度像绅士。”

“我本来就是个绅士。”他不满,抬腕赏我一个栗暴,落下的时候却变得轻缓,嘴角微微扬起。

我一怔,八年前,他也常对我这么做。

却不敢多想,他的记忆已经不在,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尴尬,他记起了,我反而不知怎么办好。

他神色变得温和,没有阻止,我手微微颤着,一路而下,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待要把衣服揭起,却叫他按住。

“别看,真的没什么。”他淡声道。

“不。”我摇头,声音坚定。

他有些烦躁地别过头,但也没有再阻止。

衣服下是厚重的绷带,上面还渗着斑斑血迹,颜色鲜艳怵目。我咬咬牙,手指一挑,把结子松开,却见里面皮肉翻卷,血肉模糊。

我气苦心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把我按进怀里,低声安慰:“别哭。小伤罢了,没看来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