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你当四海之内皆你妈?
洛同甫这会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忙不迭的开口,“我等,我等!”
说完这话,苦娘才把手中的软剑重新收了回去。
“老爷你没事吧?”覃韵连忙上来检查伤口。
“我没事,等待会儿拿到契约,咱们再教训她!”洛同甫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洛同甫眼看着就要坐不住了,这个时候洛云溪终于姗姗来迟。
只不过让洛同甫他们感觉到奇怪的是,洛云溪的手里根本就没有拿着契约。
洛同甫阴沉着脸,拍案而起,“洛云溪,契约呢?”
洛云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不是在这里吗?”
“洛云溪!”洛同甫突然一声怒吼,“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你右手上拿着的明明就是一根扫帚!”
覃韵这个时候也连忙上来帮腔,“就是,云溪,你这是打算耍我们吗?”
洛云溪凌厉的目光瞬也不瞬的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嘴角浮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她将手里的扫帚颠了颠,“你们不是说要琅琊阁五成的股份吗?”
“那是自然。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立马去大理寺卿那告你一状!”洛同甫将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父亲放宽心,既然我答应你要给,那就自然会给。不过,琅琊阁五成的股份,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是担心你们受不住!”
覃韵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冷笑,“你父亲贵为当朝丞相,怎么可能受不住?洛云溪,你就少在这里拖延时间了,赶紧把契约交出来吧!”
“好啊!那你们可收好了!”
洛云溪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她右手中的扫帚已经扬了起来。
然后,在洛同甫和覃韵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重重地朝着他们身上抽打了过去。
“啪!”
因为他们没有防备,所以第一下,扫帚扎扎实实的落在了覃韵的脸上。
那带着尖锐刺条的扫帚,很快就将覃韵的脸上划出十来道血横,痛得她尖声大叫:
“啊!洛云溪,你这个疯子竟然敢打我?”
洛云溪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因为愤怒而变的冰冷。
她手里攥着扫帚,怒目而视:“不是说要五成股份吗?这才刚给你们一成就受不住了?”
“你!”洛同甫气得怒骂,“洛云溪,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
洛云溪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大理寺卿那里告状吗?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大理寺卿那评评理,到底是谁过分?”
“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敢到琅琊阁这里来狮子大开口,你们以为你们是个什么东西?”
“我洛云溪行得正坐得端,挣得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早在我出嫁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把我赶出了丞相府。现在,见我开了琅琊阁,就舔着脸过来要股份,还一开口就是五成?你们当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要惯着你?”
洛云溪这一串连珠炮似的怒骂,骂的洛同甫和覃韵,两个人目瞪口呆。
就连一旁的苦娘也是看傻了眼:
刚才她还以为洛云溪就打算这么妥协了,可是现在,看着洛云溪一边挥舞着扫把,一边怒骂他们的样子,苦娘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爽快!
对付这种渣男贱女,就不用跟他们讲什么客气!
早知道九王妃是这般态度,从他们两个第一次到琅琊阁来,她就直接把他们打出去了!
洛同甫和覃韵两个人被陆云溪追的满院子跑。
可洛云溪总归是年轻人,洛同甫和覃韵两个人跑得再快,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扫帚!
两个人头发凌乱,脸上全是血痕。
因为跑得太急,还摔了几个跟头,如今身上全是灰尘,看上去好不狼狈。
“洛云溪,你这个逆女!你这样虐打你的父亲,你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劈的!”
洛云溪的唇间溢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不好意思!像你这种发妻怀孕,还流连青楼,最后还将青楼女子接回府里,任由庶女欺辱嫡女的父亲……就算真的是不得好死天打五雷劈,我想你也一定会在我的前面!”
“洛云溪,你!”
洛同甫被洛云溪这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喉头一阵腥甜,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老爷快跑,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覃韵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于是扶起洛同甫,跌跌撞撞便往门外跑。
不过琅琊阁的门槛较高,两个人慌不择路,直接被绊的从门口的三层阶梯上摔了下去。
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琅琊阁周围的那些百姓,看到这个场景纷纷围了过来,准备看热闹。
原本还心有余悸的覃韵,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哭天抢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各位,你们快来看看呀,这就是当朝的九王妃,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姨娘和亲生父亲的!”
“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啊!会遭天谴的!”
那些百姓不明就里,看到覃韵和洛同甫摔的这么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大伙儿探头探脑的朝着琅琊阁里面看去,就瞧见洛云溪手里拿着扫帚,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苦娘和十几个壮汉。
大伙儿看到这个阵仗,也开始纷纷相信覃韵说的话。
难道九王妃真的数典忘祖,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姨娘动起手来了吗?
这边,覃韵已经跌坐在地上,尖声叫骂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哪!当朝九王妃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姨娘的!”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将自己的袖口往上一撸,把上面带着血横的伤口展示给大家看。
洛云溪打他们的时候用的是扫帚,而且那些扫帚上面还带着细微的倒刺,一打下去看上去没多重,但是所到之处,都能将皮肤划出血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那边,百姓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洛云溪手里的扫帚上。
覃韵战战兢兢的上前,用手指着洛云溪手里的扫帚,“她就是用这把扫帚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