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千月聆掩嘴轻笑“父亲常与本宫说,要与人为善,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王爷若有什么难处,或者不得已的苦衷,尽可说明,本宫一定尽力为王爷排忧解难。”
星月王有贼心没贼胆,他开不了口,千月聆便抛出了这跟橄榄枝。
“娘娘快人快语,老夫便直说了……”星月王憨憨赔了赔笑,便将云儿的事说了给千月聆。
“哦,原是为了这件……也是本宫疏忽了,看不惯夫人责打,便将云儿带了回来,一时竟忘了知会王爷一声。”
千月聆戏精身上,开始表演“王爷是想见一见云儿还是?”他都找上门了,自然不能是见一面那么简单,但是这得来太容易便不容易受珍视。千月聆太能理解这话了,当然以某些男人大猪蹄子的浪性,得来不容易也未必会珍惜。
但总归会记忆会深刻一些。
“额……”星月王愣了愣,心想,莫非是自己适才意图表达的不够明确?这千月聆明明也是跟夜帝耳鬓厮磨的人了,竟不能理解到那一层么?
不过想想她年纪尚轻,想不到那一层到也能理解。且现在云儿已经在她这里,她不点头,他也不能硬将她带走。
碍着体面,星月王略略尴尬点头“不知方不方便。”
“额,方便是方便的,就是本宫刚刚让晓静给她上完药,今夜她又受了些惊吓,所以就让她先回房休息了……既然王爷想见她,本宫这就让人去唤她过来?”
千月聆做势与星月王商量,星月王立时摇头“不用不用,不然老夫明日再过来也行。”
千月聆没想这星月王脸皮还挺薄,眼见着他就要说告辞。千月聆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给云儿端的太高了?“娘娘……”门被推开,晓静小心走了进来,福福身再道“刚刚送了云姑娘回房,才想起来,咱们好像还有个涂了不会留疤的膏药,刚刚忘了给云姑娘拿了,夫人下手重,那
身上的痕迹,若不及时用药,怕是要毁了云姑娘一身好皮囊呢。”
“是哦,夫人都是使了十足的力,那鸡毛掸子抽的,本宫看着都觉得疼,你赶紧给她送过去。”
千月聆拍拍额头,借着掩护,余光瞥向星月王,但见他眸子也在眼眶里滴滴的转着,想来也是不甘心白跑一趟。
“是,我这就给她送去。”说着晓静便从随身的药箱里找出来一个白玉小罐子,急急要出门。
星月王终于没耐住,喊了一声“且慢……”
“王爷这是?”千月聆明知故问。
星月王低低笑了笑,眼睛直直盯着晓静手里的小罐子。
“哦……”千月聆假装醒悟,赶紧招了招手,从晓静手里取过小罐子,双手交至星月王手上“劳烦王爷走一趟了!最右边那间。”
星月王瞬时喜上眉梢,双手抬了抬,做揖礼,才退了出去。明显的,最后看千月聆的眼神,与最初是不一样了的。千月聆走至门前,遥遥见他进了那间客房。眼里渐渐有了一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