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男人又笑“你们不是都喜欢用名字来给命名么?俗是俗了点,不过一眼就能看明白心意,通俗易懂。”
“你的卫兵,跟我有什么关系?”千月聆反驳,不过是用了个雪字而已,怎么就说的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了似得。
“是我们的卫兵。”夜帝抿嘴,笑的甜蜜“日后,你用凤印也可以调动他们,这是我赋予你的特殊权利,本朝开国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后有过这样的权力。”
“哦,那你就不怕我……”
“你可以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千月聆就是想像换个气氛,不想就收到了男人的威胁,干脆便闭嘴不说话了。“荣宠与危险并存,你手上若无实权,我又无法实时顾上你,包括我百年之后,若有人敢对你不利,你都可以调动雪卫压制,能想到的我都想了,与其派人暗中保护你,不如让你手握实权。”男人幽幽,让气氛凉了一凉,令这秋夜里凤更萧索了一些“当年,师尊给你三十二个人,你便能把自己活成个传说,往后,你也可以这样。风月之外,
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要巡诊便去,戏院也随你开。”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感动……”
“不感动,我怎么困住你……明人不说暗话,这就是糖衣炮弹。”
千月聆又沉默了,男人越发坦诚,她心里便开始有了那么点愧疚。
凤流城南边,殇王隐秘的别院里,北泽墨静立廊下,望着头顶星星点点。这几日,殇王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问候,也会给他带来关于她的消息。“上来喝一杯……”屋顶上传了一声唤,北泽墨并步下廊飞身上屋顶。月盘下,贺莲舟一袭白裳,发带飘飘,甚是凤流状,见北泽墨上了来,便扔了一小坛子酒给他笑道“老
狐狸还不肯露尾巴?”
“大概是想等我先开口。”北泽墨打开封盖小酌一口,掩了掩嘴角“毕竟,先开口的人不好提条件,只能做让步。”
“想的倒是挺美。”贺莲舟淡淡笑,又问“雪妹那边可有新的消息?”
“有,怕是越发惨烈了,老狐狸那边的消息说夜帝现在放她自生自灭了,日里被明太后罚跪在门前四个时辰,膝盖都破了……”
“别说,膝盖好疼……”
北泽墨拧眉叹息,贺莲舟不自觉摸上膝盖。“你说,夜帝他图什么,费尽心机将木雪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圈住她,当个摆设吗?”北泽墨长吁仰头,又闷下一口酒。若无夜帝这个变数,他们本该圆满。而今,同在凤
都,也被隔在高墙内外。
“我说,或许你试着在夜帝的立场来看这件事。”贺莲舟轻在瓦片下躺下,单手枕着脑袋,这个姿势,让他甚觉舒适。
“怎么说?”北泽墨照旧坐着,扭头看向他。“夜帝对雪妹的执着,比你,有过之而不无及。是你的话,你会甘心当摆设冷着她么?”贺莲舟冷静分析,觉得瓦片搁的手有些不适,便干脆又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