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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有点可怜了

“你既然知道,就该滚远一点!”陈老板怒道。

“滚远一点?为什么?”南荣宁笑了笑:“我可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弄清楚,最先挑事的是你儿子,自己没将儿子教好,闹到这个结局也是你们活该,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别人,不过是无能者的垂死挣扎罢了。”

陈老板闻言,脸色变得又青又紫,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剥皮拆骨,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这个人不光害死他的儿子,竟然还屡次那这件事来刺激他!简直应该碎尸万段!

“你别太得意忘形了!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安宁吗?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我也已经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所以就算豁出一切,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吧!”

南荣宁微微一笑:“我不是一直在等着吗?我倒真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

“提醒什么?”

“提醒你,用用自己那核桃般大小的脑子,可别费了天大的劲儿,结果报错了仇。”

陈老板一愣:“你什么意思?”

南荣宁道:“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跟陈贤的确有过节,可我不至于杀他,就算他临死之前是跟我动的手,我也没有将他置于死地,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你不是有数吗?”

“听说双极坊在研究蛊术,能改变人的体质,而双极坊跟银霜会交好,想必你跟双极坊也有接触吧?陈贤之所以能恢复,不就是托了他们的福吗。”

陈老板听到这话,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冷笑起来:“你是想说贤儿之所以会死,是双极坊造成的?哈哈哈,真是可笑,明明你才是杀人凶手,竟想将脏水泼在别人身上?”

“我与双极坊的确有接触,当初你将我儿子变成了废人,多亏耿坊主相助治好了我儿子,他于我是恩人,你却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真是高估你了,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聪明!想挑拨离间?别做梦了!”

陈老板趁机嘲讽着,南荣宁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说道:“看你这样,似乎还被蒙在鼓里啊,你对双极坊一点也不了解。”

“呵,你还想继续挑拨?我已经说了,这招对我不管用!”

南荣宁笑了一声:“也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办法,自己的儿子被当成了试验品害死,却还将仇人当作恩人,你也算够可悲的了,罢了罢了,那你就将我看做仇人吧,起码让你有个念想,就当我尊老爱幼了。”

听到这话,陈老板的脸色变了:“什么试验品?你在说什么?”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荣宁笑出了声:“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有点可悲了,你真的觉得,双极坊的蛊术已经高明到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地步?陈贤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被治好后,都有了哪些变化,难道你就一点没察觉出来?”

话说到这里,南荣宁就没再多说了,说得越多,反而会减少可信度。

像这样说到一半,给对方一点思考的空间,让他自己去发现真相,这样他才会深信不疑。

果然,陈老板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不是一味的愤怒,倒是多了一丝怀疑。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陈老板,你怎么了?要说清楚什么?”

陈老板刚想质问清楚,侯文柏就打断了他。

他循声望去,只见耿明跟在侯文柏身边,一起走了过来。

侯文柏看了一眼南荣宁,沉下了眸子,道:“容公子,陈老板刚刚痛失爱子,你又何必总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同是江湖中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痛苦?”

南荣宁笑着耸了耸肩:“是我的错,我不该跟陈老板说些有的没的,想必几位也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先告辞了,陈老板,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吧。”

说完,南荣宁就转身离开了。

侯文柏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看向身边的人:“陈老板,他刚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老板愣了愣,话在嗓子里转了一圈,终究没说出来。

“没什么,不过是又提起了贤儿,故意激怒我罢了。”

侯文柏冷哼一声:“这个容林,真不是个东西,害死了陈贤不说,竟还拿这件事挖苦你,简直太过分了!一定不能放过这小子!”

“我知道,害死我儿子的仇人,我绝不会放过,即便隐藏得再深,我也一定会将其挖出来。”

……

今天的比武大会很快就结束了,众人各自散去。

南荣宁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就再没出过门,直到入夜,她正准备睡去,忽的一缕细微的气息出现在耳边。

她霎时一惊,本能地抬腿朝后方猛地踹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被踹到了墙上。

“你……你要死啊!我招你惹你了,犯得着下这么重的脚吗!”

南荣宁看着来人,有些愣神:“兰笙?是你啊。”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兰笙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脸都白了,他原本就身子弱,这一脚踹得他五脏六腑差点飞出来。

南荣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是本能,不过你的轻功还真是厉害啊,连我都差点察觉不到。”

兰笙翻了个白眼,撑着从地上爬起,然后将一个铃铛扔给了对方。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偷来了,好家伙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耿明将它藏得够深啊。”

南荣宁看着手里的铃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笑了起来:“真是这玩意儿,多谢你了。”

“别谢,要不是被你胁迫,我才不愿意听你的,现在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快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可再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兰笙瘪嘴说道,他现在确定,眼前这个人他是玩不过的,那就躲远一点,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然而南荣宁却没有开口,坐在椅子上笑得意味深长。

兰笙突然觉得后脊一凉,面目狰狞地问:“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