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柏的喊叫声响彻整个空地,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只见他瘫坐在地,兵器早已经甩到一旁,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眼睛害怕得都不敢睁开,整个人团成了一个球,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南荣宁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收回了手中的软剑,朝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侯会长,你没事吧?就算是在比试的时候也要看着地下啊,你看这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吧。”
南荣宁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在耳边刮一样,听着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可这话落到侯文柏的耳朵里,就跟恶鬼索命一样,让人惊恐。
他感受得很真切,南荣宁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原本对方是可以一招就将他打败的,可她没有。
她选择钓着他玩儿,就像玩弄一只蚂蚁一样,看着他无能为力,然后给他制造恐惧,让他被折磨得逐渐绝望。
这个人……是故意的,南荣宁是在故意折磨他!
此时侯文柏已经被吓傻了,连接下来该做什么反应都不知道,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敢动弹。
南荣宁见状,收起了笑容,幽幽地扫视着周围:“侯会长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实力,不知还有谁不服的,我在这儿等着,无论来多少人,我都愿意奉陪。”
清冷的声音穿透了四周,众人沉默着,连呼吸声都不敢有。
虽说他们不至于像侯文柏那样害怕,可他们也亲眼看到了南荣宁刚才的招式。
那一阵阵的阴风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别说是侯文柏了,即便他们上场,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那谁还敢出来丢这个人?
等了许久,周围没有一个人上来,南荣宁扬起唇角:“看来在座的各位都没什么意见了,既然如此,我宣布,从今往后,我便是盟主,我给了你们一个反对我的机会,既然这次没把握住,以后,就别再给我有意见,以后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
这意思,就是在警告他们了。
众人听得一愣,来不及回神,夜阑突然站了起来,径直朝南荣宁走了过去。
“打累了?”他问道。
南荣宁笑着摇头:“没有,我也挺久没活动筋骨了,虽然对手弱了一些,但也挺好玩的。”
夜阑微微点头,然后抬手抚上了南荣宁的脸,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辛苦了。”
“……”
南荣宁愣在原地,周围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阵吸气声。
“你……没事吧?”南荣宁狐疑地眯起眼睛,暗道这家伙哪根筋又抽了?干嘛突然这么腻腻的?
夜阑却不管这些,他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心疼你是应该的。”
“!!!”
此话一出,周围的吸气声更大了。
南荣宁变了脸色:“你真的没事吧!”
夜阑见对方一脸惊恐的样子, 不满地皱了下眉头,也不多说别的了,直接揽过对方的腰肢,将她搂入怀中。
南荣宁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被对方抱着,然后就听到夜阑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阿青,刚才让你记的那些人可都记下了?”
阿青点头:“所有私下议论夫人,嘴巴不干净的,属下都记住了,随时等候庄主处置。”
“很好。”
夜阑冷冷地扫视一周,道:“好好珍惜自己的日子吧,毕竟所剩不多了。”
说完,夜阑便带着南荣宁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蒙逼的众人。
不少人的表情都变得惊恐起来,刚才打斗的过程中,他们可有许多都说了一两句闲话的,这不是大祸临头了吗!
这下完了!他们当众议论麒麟山庄的女主人,这条小命,定时保不住了。
夜元冷冷地看了眼这些人地嘴脸,不屑地冷哼:“热闹看完了,咱们也该走了,让这些家伙害怕去吧。”
秋目瞥向呆坐着的单温,道:“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喝西北风?”
单温垮着脸,欲哭无泪:“阿宁是夜庄主的妻子?”
“对啊,你不是听到了吗。”
“你们干嘛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啊。”
单温绝望地捂脸:“这下我也要完了!替我给南阁的兄弟们带句遗言吧,我怕是没法活着回去见他们了!”
秋目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对哦,我差点忘了,夜庄主的妻子曾经还是你的十七夫人呢,这事够你吹嘘一辈子吧?”
“别说了!让我以死谢罪吧!”
秋目和夜元笑着摇了摇头,架着单温就走了。
另一边,南荣宁被夜阑带回了房,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夜阑就按着她坐在床上。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南荣宁问。
“许久没见你了,心中想念。”
“可我们昨天才见过……”
夜阑笑而不语,继续盯着对方瞧,三年的时间里,对方出落得更加标致了,尤其是这双眼睛,之前她易容的时候还没察觉到,现如今看着,简直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
南荣宁被盯着背后发毛,调笑道:“之前就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我知道了,你定是垂涎我的美色,没想到夜庄主在以貌取人上也不能免俗啊。”
南荣宁本想拿这事嘲笑一下对方,谁知夜阑却大方承认了。
“你说的没错,天下间的绝色皆不能入我的眼,只有你,我怎么也看不够,我就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
南荣宁失笑:“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啊?”
夜阑将她抱在怀里:“我以为自己已经能控制住对你的想念了,可当今天看到你出现时的景象,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舍不得你,以后不再消失了。”
对方的语气很轻柔,听起来带着一些祈求的意思。
南荣宁本就容易心软,听见这话,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主动抱住了对方。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消失了,就算我要走,肯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我去了哪儿。”
夜阑笑了笑:“那你还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