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艾伦扭了扭脖子,虽然坐在坦克上的感觉比较爽,安全感爆棚。
但是这玩意的舒适程度毕竟有限,能坐两个多小时,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刚刚艾伦就想下来换车了,但这不是到下午茶时间了嘛,他还没体验过传说中的在坦克里喝下午茶呢,正好体验一下,然后再在上桥前换车,然后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俩站在桥头路边执勤休息的交警。
当着人家的面,他也不想露脸,干脆让小石头把他吃剩下的下午茶赏给那俩交警,算是艾伦老爷开恩了。
晃晃悠悠的,桥上车流量不小,但他们这个车队大家都远远避开,双向四车道的大桥,两边还有人行道,周围的人都对这个怪异的车队投来怪异的目光。
一直到下桥,艾伦这才取下耳罩跳下坦克。
“嘶”
摸了摸肚皮,说实话,坐坦克的体验不太好。
艾伦感觉自己的肚皮都被颠麻了
除了肚皮,连特殊部位,都有一种骑自行车骑久了的感觉。
直白点说,就是蛋疼.呃,也不是疼吧,就是有些麻。
坦克换上橡胶履带后,开起来之后在车里的感觉,总有一种无限过减速带的感觉。
两个小时的减速带体验相当酸爽。
“来来.扶我一把,有点麻了。”
艾伦拉着小石头,岔拉着腿,一步一步挪到自己的宾利车上。
重回松软的座位上,艾伦叹了口气,往座椅上一瘫,这才是坐车的感觉啊,再也不坐坦克上路了,遭罪!
等车队重新上路,艾伦一把捞起睡在身旁后座上的小黄。
小黄这个废物,这次也被他带出来了,这次要去伦敦好几天呢,艾伦怕没事干,就带上小黄解解闷。
刚刚自己在坦克里遭罪,这货自己却在车后座上睡觉。
艾伦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抱着小黄放在自己大腿上,对着它的猫头狠狠揉了揉,揉的小黄咕咕直叫。
下午一点多出的家门,从艾伦家到伦敦查老板送他的那栋小庄园门口,总路程大概三百三十公里左右。
往常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这次生生开了将近七个小时。
一路招摇过市,艾伦只走大路,小路根本不走!
从纽波特出来,过布利斯托尔、斯文顿、雷丁。
路上补给了两次,磨磨唧唧的晚上天都黑了才到伦敦自家庄园门口。
到家的第一时间,艾伦喊上佣人,先美美的泡个澡,解解乏,最后瘫倒在床上,啥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第二天.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早,艾伦今天起得也早。
他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先安排今天的计划,趁着时间还早,坦克先进城,六十公里的时速,他们先出发,等他们开到卡拉米他们家门口,也得一两个小时,他们先走后,自己再吃早餐,落后一步走,到时候大家在卡拉米家门口汇合。
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今天的报纸,被佣人特意挑选后送上来,艾伦很敏锐的从一份销量不是特别好的小报上,看到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头版头条。
《克夫的阿尔巴女公爵》
就是这个非常耸人听闻的标题。
艾伦眉头一挑,这个味道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
咦.这不是前一段时间曝光查老板录音的那篇报道的套路嘛?
这篇文章里,阴阳怪气的介绍了一下关于那位阿尔巴女公爵的事迹。
作为欧洲知名的贵族中的贵族,西班牙顶级权贵,阿尔巴女公爵当年号称欧洲第一名媛,等她继位后,名气越发的大了,身份也更高了。
这位女公爵.玩的也挺花,第一任丈夫死后,她不顾西班牙国王的劝阻,找了一位出身非常差的私生子帅哥结婚。
但是两人结婚十来年.她现在这位丈夫又重病了,眼看着又没几年好活了。
这篇报道说的就是她克夫的事儿。
这种东西,在欧洲,特别是贵族圈,还是很流行的,非常玄学。
而且是没办法拿出有力证明的东西,对污人名声有奇效。
只要被冠上了克夫的名号,以后这位女大公走到哪,都免不了被人暗地里嘲笑。
昨天的报纸还在报道卡拉米当众被女大公羞辱为农妇,今天的这份小报上就揭露了阿尔巴女大公的“黑历史”。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艾伦眯着眼,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扎起一块牛肉粒,丢给正在脚边闹腾的小黄。
呵
又是卡拉米,好手段,胆子很大,连女大公都敢黑,果然是心不狠,站不稳啊。
对于这种人,艾伦进一步加深了对她的警惕,不管她身后有没有团队,就冲她这种反击速度,艾伦就得搞她!
她这现在还没上位呢,做事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以后她要是上位了,这还了得?
等那时候,她还不得上天?!
哼
卡拉米的住处,不在市中心的富人区。
那边房价太贵,有钱人的大房子没人会卖,而小房子,她自我感觉配不上她的身份,也不想住。
最后就选在了一个介于市区和郊区的地界,有一座小型的高端富人社区。
旁边不远处也是购物街,此处的人流量相对于伦敦市内,算是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
一大早
正是人流量稍大的时刻。
一辆绿油油的坦克,轰隆隆的朝着一栋别墅门口驶去,有些看稀奇的人,就这么张着嘴,看着这辆极其突兀的坦克,出现在这,搞不懂它想干什么。
还有些人已经手贱的开始给媒体打电话卖新闻了。
伦敦每天都有新鲜事,各种媒体之间竞争非常激烈,别管新闻大小,只要提供线索,一经证实,给提供线索者最少都有数十英镑的奖励!
跨过人行道,跨过草坪,开到别墅门口。
坦克履带把别墅门口经过精心修剪的草坪撵的一团糟,草坪都被撵烂了,还露出了下面的泥土,两条宽大的履带印极其扎眼。
这么大的动静,别墅里的人也听到了,一个像是管家模样的老者,一脸阴沉的走到大门口,看着自己门口处停着的这辆好像带着敌意的坦克。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老者看着车里下来的几个大汉,刚想硬气的呵斥几句,也没敢说出口,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和这种粗人一般见识!
“这里是安德鲁·帕克·鲍尔斯先生的家吗?”
为首的大汉拿着一封信,看着信封一字一句的念着名字。
“你找我家主人有什么事吗?”
老者这种话,就是变相承认了。
“你是不是瞎啊?看不见我是送信的?叫你家主人出来收信!”
大汉看着蹬鼻子上脸的老头,眼一瞪,对着他摇了摇手里的信封,呵斥了一句。
老者被这个大汉呵斥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敢顶嘴。
对方这幅样子,开着坦克,气势汹汹的,你说你是来送信的?
伦敦的邮局现在用坦克送信?
“你你稍等,我这去通报。”
老者脸白了白,伸手准备先接过信。
壮汉胳膊一收,躲开了老者的手,眼神厌恶的说道:“听不懂我的话?让你家主人亲自出来接,这种信,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接的,赶紧滚!”
“.”
老者脸皮抽了抽,对方好大的架子,一封信,他连接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太侮辱人了!
“好、好、好!”
老者气急而笑,转身就回去了。
“里卡多?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吵闹的声音了?”
老者回到别墅,走了几步绕到餐厅。
宽大的餐桌上,一男一女对坐着吃早餐,金头发的女主人慢悠悠的问话,她说话的语速有些怪异,比正常人的语速要慢一个档次,再加上她的声音很轻柔,这样一来,她说话间就会给人一种非常魅惑的感觉。
直白点说,就是-——很骚。
“夫人..外面有人来给先生送信,对方让先生亲自出去拿。”
叫里卡多的老者弯腰回话,好像很惧怕这位女主人,至于家里的男主人,他连看都没看,好像在他眼里,这个家当家做主的是这位夫人。
“哦?好大的架子,对方没说是谁吗?”
“夫人,对方没说,我本来想接过信,但是对方说我没有接信的资格。”
“呵安德鲁,人家让你去接信,你就去吧。”
里卡多汇报完情况,那位正在吃饭的女人,放下叉子,右手敲了敲桌子,直接对着坐在她对面正在吃饭的安德鲁指挥道。
“啊?他们叫我去我就去?”
安德鲁放下叉子,轻轻哼了一声。
“先生.对方”
里卡多欲言又止的左右看了眼,最后又把目光落到夫人身上,说道:“夫人,对方开着坦克来送信的,他们的坦克就停在家里门口的草坪上,草坪都被他们压坏了。”
“???”
里卡多话音刚落,刚刚还一脸不在乎的那位夫人,豁然抬起头,脸色有些僵。
“开着坦克来送信的?给安德鲁的信?”
这是什么套路?
习惯了玩阴的,这位夫人第一次遇见今天这种事儿,一时半会有些懵。
“安德鲁,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哼居然敢弄坏我的草坪,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地方,这是谁的房子吗?”
金发夫人没多想,声音音调突然提高,指挥着安德鲁赶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好的.你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安德鲁脸上挺着两个大大的眼袋,像是没睡醒似的,看到自己的夫人发火了,赶紧站起身哄着她。
“呲”
艾伦按下电动车窗,玻璃降下一半。
又从兜里摸出一个蓝牙耳机盒大小的圆形片状红色小盒子。
扣开小盒子,里面像是卷尺似的,红色的一卷东西。
没从头开始,艾伦直接拿着这个像是卷尺一样的东西,平着放在嘴边,一口咬下去三分之一,把剩下的东西重新塞回盒子里,又从旁边拿起望远镜,准备现场吃瓜。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家里食品厂最近才开始生产的泡泡糖。
这个包装类似于以后会在华夏红极一时的大大卷,成条状盘到一起的泡泡糖卷。
艾伦习惯于这种一口吃掉一小半的爽快感。
谁也没规定,吃这种泡泡糖,非要一次掐一节吃吧?
刚刚吃完早餐,艾伦坐着车,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小石头把车停到卡拉米家门口斜对面,离她家大门口也就二三十米远吧。
他要现场吃瓜。
至于送信?
送信肯定交给手下去送啊,难道送个信还得他艾伦老爷亲自去送?
一边嚼着泡泡糖,艾伦拿着望远镜,看着别墅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
眼袋极大,有点像后世皇马的某个作死的球星,好像叫什么厄齐尔吧?
反正和他的长相很像,一副虚脱、长期失眠、扑街仔的样子。
看起来就蔫不拉几的,不像个好东西。
根据自己看过的资料一回想,这位应该就是安德鲁了吧,那位的老公!
呵.果然是龟男,长得像龟丞相,以后要给他送个大海龟壳,就像龟仙人那样,让他背到后背上。
安德鲁来到大门前,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绿油油的坦克和坦克上那面小旗子。
他对查老板可太熟悉了!
查老板的亲王徽章他当然也熟悉。
安德鲁下意识的还以为这是查老板派人给他送信的呢,吓得他一激灵,怪不得送信的说他那个管家没资格接信的,王储的信,是你一个普通平民管家能接的?
小跑了两步,安德鲁薇薇弯着腰讨好道:“各位辛苦了,我就是安德鲁,各位是替殿下送信的?”
“你就是安德鲁?”
领头的大汉从兜里掏出照片对比了一下,怎么这人看着比照片上的还难看啊,跟快死了似的
一脸晦气的把信递给安德鲁道:“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信,你打开看看吧。”
安德鲁现在也不在意送信人这恶劣的态度了,能跟着亲王的手下,人家有高人一等的资格!
但是
接过信封后,安德鲁本来还笑眯眯的神情,在看到信封上那个记忆犹新的家族徽章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这个徽章,他也很熟悉!
以前用这个徽章的人,在马球场上,追着他打。
当时那位强壮的体魄和火爆的性格,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但人家是伯爵,打他.他也不敢有怨言。
但那位不是死了嘛?
怎么今天又收到带着这种徽章的信了?
安德鲁拿信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是真的害怕!
这是什么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