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这么快,还有10分钟,就是她跟季子昂承诺的一个小时。
“我,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温心暖背脊僵硬着,双腿麻木的发凉。
再望向罗雷,他的眼眸是一片无限的空旷……
或许彼此都知道,这次离开是势在必行,罗雷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景佳人的心像被石头压着,耐心地等着。
明明是静音的时钟啊!
为什么她的耳朵里好像长了个中盘,秒针每一次滑动都有声音。
“罗雷,你没话说的话,我现在就走了!”
罗雷空旷的眼终于动了一下:“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他缓缓抬起手,将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旋出来,“我这辈子没给过你什么,连像样的婚礼和戒指都没给你。”
“……”
“这个送你。”
“不用了,”温心暖咬唇,“你给我了也不会戴。”
“温心暖!”罗雷厉声喊道,“走之前你不需要跟我互换点东西!你可以不要,转身之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扔掉也好!我不怪你!”
但是现在不要对他这么绝情,一点念想都不给?
温心暖吸了口气,在他紧窒的目光中,慢慢走过去。
那枚戒指,他一直戴着,戴了这么多年,从未舍得取下去。
哪怕是他失忆的时候,忘记温心暖了,这枚戒指他也下意识留着……
不是什么很贵重的戒指,但是冥冥中,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温心暖接过这枚男士戒指,还戴着他的余温。
“如果我死了,凭着这戒指,我好找到你。”
一句话,差点让戒指的温度烫到她的手。
眼睛诚然瞪大了:“你说什么啊!”
“呵,”罗雷冷冷地说,“据说死了的人,要依附于某样东西活着。你可要戴在身上。”
温心暖伸手就想打他:“我不想要了!”
说起来那么恐怖的样子。
罗雷不闪不避,脑袋挨了一下她的拳头。
温心暖意识到他的头上有伤,迅速又把手撤开了。
“那我的呢?”他闷闷地说,“你也要给我一样东西。”
“我又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不要寄到你身边的东西上去。”
“我没说你会死,你当然会活着!活到老!”罗雷比她还激动,“马上要远行了,别说不吉利的话!”
以前没见他这么讲迷信啊,而且是他自己把死动不动地叼嘴上的。
“你手里的戒指给我!”罗雷索要着。
“这……是我和他的婚戒。”
罗雷抬到半空的手顿住,触到他心中的禁忌!
她居然把季子昂的戒指好端端一直戴着!
行了,已经被伤到这个程度,还需要怎样一次次残酷无情地证明?
“那你的耳饰给我一个!”
“这也是他送我的……你要了干嘛,难道你要戴女式耳饰?”
“……”
罗雷深沉的目光在她上下扫射着——
温心暖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季子昂的……她彻底是季子昂的了,再没有什么是可以给他的。
她居然把季子昂的戒指好端端一直戴着!
行了,已经被伤到这个程度,还需要怎样一次次残酷无情地证明?
“那你的耳饰给我一个!”
“这也是他送我的……你要了干嘛,难道你要戴女式耳饰?”
“……”
罗雷深沉的目光在她上下扫射着——
温心暖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季子昂的……她彻底是季子昂的了,再没有什么是可以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