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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8章 彼岸花门,剑拔弩张

陈苍穹沉吟了良久,方才面朝楚月,抬手抱拳。

虽是一字未语,但处处尽显惺惺相惜的敬重。

随后,楚月勾唇一笑,带着众人进入到了角逐之地的赌场。

贩卖奴隶的长廊,还停留着许许多多驻足而望的围观者们,在他们走后,遏制不住的讨论了起来。

“这人是钱多的花不完吗,竟然买了南城前鬼使。”

“是啊,那陈苍穹的武体,早已被南城的现任鬼使给打坏了。”

“这种废奴,莫说五百万灵石了,五个灵石我都不要。”

“……”

女侍者在众人小声的讨论中,抬眸朝楚月消失的方向看去,远山黛般的眉紧紧蹙起。

……

却说走过囚笼长廊,可见几道错综的诡异屏风。

屏风之上,绣着美丽神秘的彼岸花图腾,像是古老种族留下的印记。

每一道屏风,都象征着一扇门。

其中,通风赌场的,便是黑色彼岸花的屏风门!

屠薇薇说道:“这屏风,倒是让我有些想念冷师妹了。”

昔日旧友冷清霜的那一条腿,都是此花图腾,看起来并无两样。

旋即,众人依次跨过彼岸花门,进入赌场的中心地带。

此门后方,别有洞天。

像是一个小型的空间,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堕落气息。

一群亡命之徒,叫嚣着赌。

有人笑着来,也有人哭着走。

还有人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却无人在乎他这位赌徒的悲欢。

前方的不远处,两伙人忽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推搡间甚至开始动手。

“那不是柳妖妖吗?”

赵无双拧眉。

楚月缓抬眼帘,淡淡地看了过去。

柳妖妖正被一群人给围住,脸上多处带伤,嘴角还流出了血迹。

“柳妖妖,你胆儿够肥的,今天你们西城的人才来我东城闹事,你就敢来这角逐赌场?”

一个阴柔妖孽的男子,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随性的交叠起双腿,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瞳,带着妖气的扫视着柳妖妖。

“你说,西城欠下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男子往后一靠,唇边扯开了残酷的笑,“不好好算个清楚,你走不出这角逐场。”

“呸——”

柳妖妖将嘴中的血吐给了男子。

她的两侧被另外几个魁梧的男人给禁锢住,压根就没法动弹。

“贺兰野,你算是什么东西?”

柳妖妖震怒:“你不就是蓝望舒身边的一条狗,我们都是当走狗的人,你还要跟我分个高低贵贱吗?”

贺兰野不疾不徐拿着幽香的帕子擦拭掉了面颊的血迹,眉眼之间非但没有怒意,还浮现起了一抹笑容。

“放肆!贺兰哥哥,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够媲美的?”

贺兰野身边有狮耳的黄裙少女,心疼贺兰野被羞辱,顿时就气急败坏地瞪了过去:“你们西城的人一直不知好歹,要不是望舒大人心怀仁慈,这中州哪还有你西城说话的地方?你们的拓拔鬼使就是个脑子有病的,让一个八段武宗的人族武者当鬼使,活该你们西城的下等贱民只有被奴役的资格。”

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前往魔域岸边接楚月的狮玲玲。

“玲玲说得对。”

东城江魁坐在旁边倒了一杯酒,嘲讽地道:“柳妖妖,你一个东城的叛徒,西城的走狗,死到临头了骨头还这么硬,不过我真好奇,你那骨头究竟有多硬。”

江魁喝下一杯酒,横了眼身边的带刀壮汉:“你,过去,把她的腿砍了。”

“是!”

壮汉抽出了锋利的大刀,径直走向柳妖妖。

周围的人只敢远远地看着,都不敢随便靠近。

两城区护法之间的恩怨,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插手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柳妖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对方又有贺兰野这样的恐怖的存在,柳妖妖必死无疑。

柳妖妖浑身都僵住,恨恨地看着这群人,眼睛红得吓人。

是!

她曾经是效忠于东城!

奈何东城多数都是鬼灵化作人形,要不就是鬼狮族人,像她这样的人族武者少之又少。

东城鬼灵、狮族欺她凡人,抹杀掉她的壮志宏图。

在她绝望之时,是拓拔芷的出现,才带给了她希望。

她知道,只有跟随拓拔芷,才能变得更强,方可一展宏图。

在今日之前,她都热血沸腾,满怀大志,认为西城迟早会吞并掉另外三城,成为能够比肩玄女宫的存在。

直到叶楚月的出现,打破了西城的梦!

柳妖妖眼睛通红,咬紧了牙关,冷眼看着挥刀砍向自己的壮汉,咬着牙道:“这条腿,我赏给你们,就当拿骨头赏给了狗。”

“找死!”

江魁喝道,期待着砍刀砸向柳妖妖腿骨的血溅当场。

咻!

一支金色的穿云之箭,精准的射进了壮汉的手臂。

壮汉吃痛惨叫,摇摇晃晃的后退,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

“谁?!”

江魁侧目望去,看见来人,咬了咬牙。

楚月朝着手中的沧溟宝弓吹了口气,戏谑地望向贺兰野、江城之流,笑靥如花地道:“抱歉啊,本尊学艺不精,箭歪了,诸位不会生气吧?”

“叶楚月!”

江魁拍桌而起。

周遭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下一惊,当即诧异地望向了楚月。

对于诅咒之城而言,西城新鬼使的消息,早已如秋风卷落叶,吹遍了每个角落。

“你来干什么?”

柳妖妖怒道:“走!这里没有你的事!”

楚月动作优雅的收起了沧溟弓,抬步朝此处走来,面庞的笑意丝毫不减:“本尊向来是个喜欢广结好友的人,瞧着诸位亲切,又见此地热闹,忍不住想和诸位把酒言欢诉衷肠。”

她的步伐看似很平缓,但几个呼吸间,就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桌前。

楚月拿过桌上的酒壶,想倒一杯酒。

砰!

江魁一刀斩灭了酒壶,连带着下方的长桌都给彻底劈断。

楚月风轻云淡的低着头,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叶楚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江魁大喝。

楚月缓缓抬头,微风掀起了额前碎发,一双古潭般的眸,深深的望着江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