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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车祸

苏软软接完电话脸色惨白,她只是胡乱地穿了一件衣服。

她走的很急,下楼梯的时候发出咚咚的声音。

“夫人?这是怎么了?你慢点。”

而宋妈一听着声音便看见从自己身旁飞驰而过的苏软软。

她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话还没有说完,苏软软就没了踪影。

她但是有些不放心,又赶紧给李承烨打电话。

“先生,夫人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出去的匆匆忙忙的,我也没来得及追上,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嗯。”

从今天早上起来,李承烨的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宋妈这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他给苏软软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苏软软正在往苏父那边赶,许久没有开车的她,有些心虚。

紧张的手都出汗了。

苏软软整个心思都在苏父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正在跟着她。

“她已经出发了。”

车里的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听着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

“很好,继续观察。”

这句话是李茹钰说的,这一切都是她主导的。

见苏软软上钩了,她笑了起来,直到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的时候她才停下来,一脸诡异道。

“苏软软,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准备接招。”

苏软软电话响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苏软软紧张的声音,还有汽车鸣笛声。

知道她在开车,李承烨跟着紧张了起来。

“软软,你现在在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强装淡定的苏软软,在听到李承烨的关心后,不免开始哽咽。

“承烨,我爸出车祸了,我要赶紧过去,我,我不说了。”

苏软软一分神就没注意到对面来的大卡车。

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就急急地刹车。

听着电话里传来那刺耳的刹车声。

李承烨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拼命地喊着苏软软的名字,手心开始出汗。

“软软,软软,那边什么情况?软软,你说话呀。”

惊魂未定的苏软软趴在方向盘上,听着李承烨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这才回过神来。

她打算给李承烨报个平安。

可就在这时,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辆大车直直地朝她撞了过来。

苏软软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座位上一样,动弹不得。

睁大着眼睛,看着那辆车撞向了自己。

“啊!”

这是苏软软在电话里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接着李承烨就听见电话那头乱糟糟的,有汽车相撞的声音,也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说话的声音。

他仔细的听,却没有听到苏软软的声音。

李承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依旧对电话那头喊着。

“软软,软软,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好吗?让我听听你的声音,让我知道你没有出事……”

可回答李承烨的只有糟糟的声音。

李承烨只好挂断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再打过去,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你好,是苏软软的家属吗?她现在正在医院,你赶紧过来。”

“医院?她怎么样她伤得严重吗?我现在就过去。”

李承烨手上的青筋乍现,握着电话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他只能将自己的这份担心寄托在医生的回答里。

而医生是只是草草地说了句。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赶快过来吧。”

便挂断了电话。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的忙音,李承烨这才回过神来,心也跟着坠入无底深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

看着手术室“手术中”那三个鲜红的大字,李承烨的心跟着抽痛了起来。

他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害怕过。

当初飞机坠机出事,他也没有害怕,可现在他却怎么也淡定不起来。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他看不见,耳旁纷纷扰扰的声音,他也听不见。

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这一刻,他却将这希望寄托在鬼神的身上。

只要能保佑,苏软软平安无事,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直到有一个好心的护士提醒着。

“怎么就你一个人赶过来了,赶紧通知其他的家属。”

李承烨呆滞的看着护士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英俊的脸庞,第一次没有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更多的是担心和害怕,这样子的他看起来十分的落寞。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直到护士走后,他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爸,软软出事了,在医院,医生需要你过来一下。”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像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一样,说出来竟然这样的费力。

“怎么会这样呢?我现在过去。”

电话那头的苏父的状态,也不比李承烨好多少。

听了他这话,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气,急忙忙地出了门。

李承烨眼眶发热,在挂断了苏父的电话之后,他又通知了其他人。

“妈,软软出车祸了,在医院里。”

也只有在给自己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李承烨才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李承烨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紧接着便是李母低低的抽泣声。

“儿子啊,你先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我和你爸爸等会儿就赶过去,你先在那等着。”

都说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

李母又何尝不知道他生性刚强,若不是出了大事,也不会轻易给自己打电话。

“嗯。”

听了李母这话,李承烨突然安心了许多,就像在海上漂浮已久的船找到了港口。

可是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样的疼痛不会因为次数多了而变得麻木,反而越来越清晰,痛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一个人站在手术门口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盯着那三个鲜红的大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着自己撑下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撑到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