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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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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响,没人理会。

这段日子她休养生息,皮肤白了不少,白嫩嫩的背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好像能发光,游松终于知道‘细皮嫩肉’不单形容婴儿,同样还是说余男的。

他看见她脊柱中央那道红檩子,对比下尤为刺目。

完事后,游松放过她,凑上去对着她耳朵问:“伤口还疼不疼?”

余男悄无声息。

他轻轻推她:“问你话呢,还疼不疼?”

余男嗓子哑了,过许久才挤出两个字。

游松笑了下,把她的发捋到耳后,从床头拿过烟盒,点了一支烟。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是串陌生号码。

接通后,张硕的声音传过来,他扯着脖子喊:“游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干什么呢?”

游松咬着牙:“你说我干什么呢?”

“有屁放,没屁滚。”

“别别,游哥。”那边急了,带着哭音儿;“游哥,快来救救我,我被仙.人.跳了。”

游松反应了几秒,“你说你被什么了?”

张硕难为情的重复一遍。

游松乐了,“出息啊”他骂:“怂货,你他妈白活三十多年了。”

游松问了地址,要挂电话,张硕叫住他:“给我带条裤子...等等,游哥,还有内裤...”

游松:“...”

时间退到两个钟头前,吃完饭,余男想先送张硕回酒店,张硕拍桌子站起来,极仗义地道:“我还有别的事儿,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能回去。”说完眨眨眼,觉得自己特懂事儿,他挥手“撒由那拉”。

张硕起身摇摇晃晃往后巷走。

余男问:“不管他了?”

游松也起身“他又不是小孩,还要别人管?”

“他喝酒了。”

“这点儿酒灌不醉他。”

两人往车边儿走。

游松的手覆上她后颈,把她当成小孩儿带。余男头顶才到他肩膀,整个人都被他罩住了,这样擒着,姿势亲密又怪异。

她把他的手打下来,没多会儿,游松大手放在她头顶,余男躲了下,他顺势搂过她,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的捏了捏,他淡笑:“你小时候营养不良?”

余男没理他。

“说说,吃什么了能长这么矮?”他更过分,凑近了,意有所指地哑声说:“别的地方倒是长得好。”

余男说:“你长得这么壮...”她往下瞟一眼“我肯定没你吃的好。”

游松轻笑,她又淡淡添一句:“施肥好,一般都长得高又壮。”

他听出来了,她骂他是吃.屎长大的。游松捏住她后颈,余男缩脖子,疼的直呲牙,“说不过就动手,你还会不会点别的?”

游松贴她耳朵上,气息里带出浓浓的酒香:“会什么你还不知道?”

回去路上她开车,游松往副驾一坐,支着头。这车余男开着有点大,座椅被她往前移了很多。

她身材瘦小,气势不减。

脊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表情郑重又严肃。

她在他跟前有千面,认真的她,嚣张的她,魅惑的她,冷漠的她。游松爱的紧,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

余男问:“你看什么?”

他笑说:“怕看啊。”

余男说“怕看。”

游松说“钻地洞里没人看。”

余男:“...”

她懒得理他,半刻后,游松终于说正事儿“我去看过吕昌民了。”

她抽空看他一眼“怎么说?”

游松问“你确定要帮我?”

余男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游松笑了,顷身过去拧她腰间的肉,余男被他闹的痒,皱着眉躲开:“别闹,开车呢。”

游松收回手,正色道:“那抽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提一下你的要求,别那么强势,表现的柔弱点,可怜点。”他想了想:“还有对钱要有欲.望,贪婪点,他给你钱就收着。”

余男没吭气儿,他侧过头:“听见了吗?”

最后一句她没听,想着别的事,过了会儿,余男问:“怎么表现?”

她不知道怎么装柔弱,怎么才能我见犹怜。

游松看向她,她问的郑重其事,皱着眉,抿着唇,表情有点滑稽,游松笑了,

他挑眉,不咸不淡的说:“你是女人我是女人?要我教你?”

那边张硕和他们分开,没走几步就吐翻天,游松高估了他。

张硕靠墙边儿缓口气儿。

夜凉如水,醉意微醺。

小巷深沉晦暗,被几声低低虫鸣衬托的极为安静。

耳边响起女人的鞋跟声,哒哒哒,颇轻快,听在他耳里犹如天籁。

张硕勉强抬起头,眼尾飘进个曼妙的身影,小蛮腰,大长腿,步伐款款的朝他走来。张硕以为是幻觉,努力眨眨眼,那身影越来越清晰,被风带起的卷发向后飞,一张小脸儿清丽又诱人。

她走到他跟前问了句:“先生,需要帮忙吗?”

张硕看呆了,那女人盈润的双唇在他眼前晃,他点头:“要。”

女人凑近了,声音软软的:“怎么帮你呢?”

张硕盯着她的唇.呐呐地:“我想回酒店。”

女人轻笑,胸部贴着他手臂,状似无意的蹭了蹭:“那我呢?”

张硕觉得更醉了,他不由自主摸上去“咱俩一块儿...”

张硕迷迷糊糊被她带上车,鼻端荡漾廉价却好闻的香水味儿。他只记得在那女人脸上亲了好几口。

意识模模糊糊,记忆断了片儿,他惊醒,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大床上。

张硕感觉自己忽然清醒了,脸上,头发上,床单上都是水,想起身,才发觉浑身上下动不了。

有个声音说:“还是省点力气吧,这绳子你挣不开。”

张硕吓了一大跳,抬头望过去,面前椅子上做了对男女,女的一头长卷发披在肩,脸蛋儿细如白瓷,双眼灵动,朝他眨了眨。

旁边坐个男的,把水盆仍一边儿,“睡得挺舒服?”他吊儿郎当抖着腿,一派流氓痞子气。

张硕骇然:“你们是谁?”

男的说;“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你把我老婆拐到这儿是什么居心,多亏我来的及时,要来晚一步,你就是强.奸犯。”

张硕明白了,他被人下了套儿,“你们他妈的阴老子?”

张硕双手被束在床头上,双脚用软铐绳锁紧,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他吼一声,在床上挺腰扭身子。

前面俩人,一个玩儿头发,一个抽烟看热闹。

张硕扭够了,气喘如牛,男的问他:“想私了还是公了?”

张硕骂:“私你妈.逼。快把老子放了。”

“呦呵,脾气还挺硬。”那男的掐灭烟,走过去往他屁股上踹一脚,翻出张硕的钱包,里面有少量纸币、身份证、几张银行卡和透支卡,他撸下他的iwc套在手腕儿上:“银行卡密码多少啊?”

张硕说:“赶紧把老子放了,大不了...现金你拿走。”

男的不屑的数了数:“这点儿打发乞丐呢?”

张硕说:“那你让我打个电话,我叫人送钱来。”

男的说:“你他妈当我脑残呢?快点说,要不就叫警察。”

张硕说:“那卡里没有多少钱。”

男的不紧不慢的笑了下“那就公了吧,我人证物证都有,酒店前台看你把我老婆带进来,我老婆就是受害人,不过兄弟你不认那邪也没关系,大不了关几年儿,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把钱包扔下,朝那女的抬下巴:“小双,报警。”

对方听话的掏手机,煞有急事拨号码。

“等等。”张硕认了载,只好把密码报给他。

男的去取钱,女的还坐在椅子上,哼着歌,模样慵懒。

张硕调整姿势,躺好了“诶!”他目光定在她身上“你多大?”

女的不买账:“别说废话。”

张硕说:“咱们谈谈,你俩平分肯定分的少,你放了我,我把钱都给你。”

女的娇俏俏的哼“给多少?”

张硕看有戏,挺了挺身体“要多少给多少。”

“好啊。”女的说。他听了这话嘿嘿乐,她又补了句“当我跟你一样傻?”

张硕悻悻的“哎,说话归说话,你别人身攻击啊。”

女的摇摇头,吐出一个字“蠢。”

她懒得理他,张硕靠床边从上到下打量她,目光在她胸前徘徊,明明喝醉了,却好像记得那触感。

他试着劝,“小姑娘,模样长得挺俊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当骗子?”

她白他一眼,回了他:“那也要有色胚子愿意上钩啊。”

张硕说“我喝多了,不知道。”

“不知道?”女的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腿,脖子转的咔咔响,她穿鞋直接跳上床:“那你怎么知道我胸在哪?”

张硕扬着头,那双美腿就在他面前晃:“白送的我不摸?”

她又踢又踹,壮硕扭躲着。

“我叫你白送的,叫你白送,还摸不摸了?”

张硕啊啊叫“别踢了,别踢了,你得善待人质懂不懂?哎呦...”

她显踢的不解气,跳下床,在屋子里乱翻。

过了会儿,她回来,举着把剪刀,在空气里咔嚓咔嚓剪两下。

张硕下意识往后挪身体,紧张问:“你想怎么样?”

那女的重新跳上来,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还摸吗?”

张硕眼珠子跟着剪刀转“不摸了,你冷静点。”

剪刀从他裤口落下去,她挥动剪刀往上去...

两分钟后,张硕身上只剩条平角裤,他弓着身扭着腿,吓出一身冷汗。

张硕嚷:“老子都说不摸了,你还剪?”

她听不见,剪刀朝他内裤去。

张硕惊叫:“别别,这个千万别,剪刀不长眼,啊...”

“刺啦...”

内裤从旁边豁开一条口,小张硕蹦出来。

那女的一波三折的叹了声:“哇...”她细细观察它:“长得还不错。”

张硕神经紧绷,颤着声:“妹子,你可悠着点,别剪错了。那是我的命根子,我还没找对象呢,老张家九代单传,我任务重大,还得传宗接代续香火呢。”

对方比比划划,张硕快哭了,几秒钟后,他全身赤.裸躺床上,脱了力,心想着,他妈的这女人比余男还邪性。

她看着他咯咯笑,拿剪刀拨着那小东西玩儿。

离得近,张硕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剪刀易于体温,碰到那上面凉洼洼的,她一眨不眨盯着看,他觉得有微微热气吹拂在上面,腹部有气流在运行。

她玩儿着,忽然不动了,抬起头,羞愤的瞪他,脸颊漾起红霞“你下流。”

张硕咳了声,正要说话,有人叫:“邓双儿,撤吧,钱到手了。”

那男的回来了。

邓双儿迅速跳下床,往外走,停了停,又转回去,往他那处踢了脚。

“啊!”

踢的不算重,也足够他尖叫。

张硕夹紧腿弓着身,额头已见青筋,他咬牙“别让老子见着你。”

游松找到这儿时,人去楼空,房间里一片狼藉,张硕侧卧在床上,脑袋埋在被单里。

他周围布片飞溅,酒店电话躺在床上,听筒还悬在空中晃。

游松笑出声:“真想给你拍照留个念。”

张硕见着亲人了,眼里濡着泪:“游哥,我疼。”

张硕跟游松从酒店出来,他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衣服里。

前台有两个姑娘在说笑,张硕脸一红,以为她们是在嘲笑他。

他越过游松跑出去,一头扎进车里,然后更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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