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梁冬忆迅速洗完澡,挤出一点点时间去了解了一些关于大学的资料。晚修下课后回家,她也会花睡前的一些时间去继续了解一些大学。
这样过了一个月后,梁冬忆对一些大学也了解清楚了,心里也有了几所心仪大学的选择。
她不知道段一哲以后要去哪发展,但是他说她去哪他就去哪,她也考虑过段一哲会不会对这片土地更留恋之类的,所以在她选好的那几所大学里,有所是在柏城的。
某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梁冬忆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梁母,琢磨着开口:“妈妈,我不是很想去Q大。”
梁母闻言抬头,错愕一瞬,随后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是不是心里已经想好了?”
对于自己孩子的一些选择,梁母其实挺希望她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把控自己的人生方向,而不是做一个只会对别人言听计从没有思想的人,那样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所以,当梁冬忆说出这句话时,梁母还是挺惊喜的。
“虽然你可能已经有了想去的地方,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能选择在帝都的大学,”梁母说,“你从小就在那长大,而且,高考也要回帝都考,到时候上大学,离家也不会太远……”
梁冬忆的注意力都在那句“高考也要回帝都考”上,也没注意她后面都说了什么,有些呆愣地问:“回帝都高考?”
“对啊,异地高考的手续太麻烦了,而且,到时候,你爸爸也会回那边工作。”
“那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学期结束吧。”
梁冬忆有些烦躁还有些惆怅,要回帝都这事她给忘了,而且段一哲好像也从不知道她是帝都转来的,也不知道她要走。
梁冬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就这样纠结且欲言又止了几天后,她也不纠结,因为有人间接帮她说。
周四下午第二节化学课上,李腾讲课讲着讲着不知道讲到哪了,突然就讲了个挺老了的冷笑话,讲完后还挺真诚地发问:“同学们,好笑吗?”
下面的人敷衍地笑了几声后又吹彩虹屁:“好笑好笑,李老师讲的笑话肯定好笑啦。”
“老师的笑话成功帮我们降了温!”
“笑到我肺部和腹肌反复挤压导致腹部肌肉出现肌肉痉挛。”
……
在一众敷衍且配合的彩虹屁中,舟舟响彻教室的笑声就显得特别格格不入了,他笑是真的认真在笑,只不过好像不是因为李腾讲的笑话。
李腾听了彩虹屁后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下面喊个同学上来一下。”
梁冬忆是在这个时候回神的。
“就笑得最开心那个吧,”李腾说,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般,“何盛舟!”
梁冬忆松了口气的同时,舟舟发自肺腑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动声色地将化学课本往下拉了拉,挡住了下面的课外杂志,慢吞吞站起来的时候向旁边的王荔晶投去了疑问的眼神——“怎么了上去干嘛的是要做哪道题吗”。
王荔晶回了个“我也不知道啊很突然的叫人上去也没讲什么题啊”的眼神。
舟舟站起来后,整理了下衣服,一本正经地走了上去:“老师。”
李腾看了看讲台上摆着的泥三角上的坩埚,对舟舟说道:“你把它拿起来。”
舟舟把它拿了起来。
“来来,你把它举高,面向全班同学,”李腾神神秘秘的,也看向讲台下的同学,“看到了吗?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
舟舟:“?”
底下有同学开始笑。
李腾:“同学们千万要记住,燃烧过的坩埚要用坩埚钳夹持……”
舟舟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泥三角下方盖着盖子的酒精灯:“可是它没燃……”烧过啊。
“刚刚就有说过了,假如它刚燃烧了一些物质。”李腾睨了他一眼,又看回讲台下方的学生,继续讲着知识点。
“……?”舟舟也茫然了,他刚也没听课,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讲过这个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