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叙康这么多年以来,首次在面对斩悎时,态度最谦恭的一次,只不过心系纺惜的斩悎,并没有发觉他态度上的重大改变。
「谁?是谁?」斩悎握紧拳头,内心的风暴犹如强烈台风猛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纺惜认识,而你也见过她,因为事发前一个月,她才到你的公司找你谈判。」
斩悎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是她?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枕边人吗?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在你得不到惜纺的时候,就伙同她要置惜纺于死地。」他的声音恚怒的一沉。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孟瑜她会做出这件事,事前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叙康极力否认他的指控。
一阵沉默后,就悎犀利的眼神落在叙康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纺惜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会要她为这件事付出代价,而你也逃不掉。」
叙康知道,如果纺惜没有醒过来,他是真的玩完了,现在的斩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狮,残狠嗜血、霸气慑人,已不是他所能对抗的了。
「你放心,我不会跑、他不要推赖。」叙康笑得很心虚。
恨已经将斩悎原本宽宏仁慈的心蒙蔽了,淡漠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谦和,他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叙康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因为我也爱她啊!」虽然这份爱已经宣告投降,但他仍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输。随即将目光转向躺在病床上的纺惜,眼底款款深情自然流露。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是爱她的,当初又何必要设计陷害她?」斩悎用鼻子哼气嘲讽。
叙康移身向前,柔情的眼眸直盯着纺惜自嘲。「或许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吧。」但再多的愧疚地无法弥补纺惜现在身心所受到的伤害。
「你滚,在纺惜还没醒过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咬着牙面无表情地说道,深黝的眼眸中寒光潋潋。
「我知道现在请求你原谅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抱歉!」虽然这个道歉太迟了,但他是真心诚意的。
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纺惜,斩悎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紧握。
「这句话你应该对纺惜说才是,而不是对我,如果你真的有心为你的疏失负责,那么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纺惜,那么我和纺惜会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