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岚清拔出白鹤剑,试图以剑气逼退银针!
利剑出鞘,景家祠堂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白鹤,展翅!”
向岚清念出口令。
剑刃划过之处,剑势化作一只翱翔的白鹤!
翅膀甩动,击退了大量银针!
向岚清试图逃出祠堂,但大门却一下子紧紧闭上!
景宁那边幻化出一件青龙鳞甲,抵挡住了银针的攻击!
“怎么会这样!”
击落所有银针后,景宁凑上前。
那棺材里,除了一束他放于内的白玉花外,再无旁的任何东西!
向岚清皱起眉头,这棺材看上去跟普通的棺材并没有区别,但内里的空间却比普通棺材小了很多。
只怕景秀前辈这样不高的女子躺在里面,都狭窄逼仄。
以景宁对母亲的感情,断不会选择这样的棺材。
这只说明一件事,景芮不仅带走了景秀的尸身,就连棺材都换了!
“当心机关。”
向岚清提醒趴在棺木前的景宁。
“机关……”景宁喃喃道:“难道,这是……芮儿做的?”
“景公子可曾听过邪火凤凰?”向岚清发问。
“围猎大会上,母亲就是死在邪火凤凰手下。”景宁陷入悲痛,“我自然听过。”
“邪火凤凰炼化的灵丹,有让人复生的能力。”向岚清淡然道。
“什么?还有这种灵丹?我竟从不知道!”景宁讶然,“所以芮儿想要复活母亲?”
“前几日,我在朝海坊险些受到景丛的暗害,景丛应该是景二小姐的心腹吧?”
“他是我母亲十几年前捡来的孩子,一直养在我们家,芮儿手伤后,便去了她身边做护卫。”
景宁还是很诧异,他想不通为何景芮做这些事竟不跟他商量。
“她的目标,恐怕不只是复活景前辈。”向岚清眉尾轻挑,“她要杀你,或许还有我。”
景宁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景芮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想杀自己呢!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了解芮儿!”景宁愤怒道。
“你可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景前辈。”
“什么意思?”景宁不解。
“景前辈生前遗言,景家家主必得被冥蛇杖认主。景公子修炼多年,应该听过灵器之间的相生相克吧?”
向岚清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芮儿修习机关术,最怕的便是蛇杖……”
景宁的声音越来越小。
“蛇杖最大的特点便是攻击速度快,而用机关者最怕的便是机关未尽,械具先毁。我想景前辈以此为嘱托,就是在提醒你要防着二小姐。”
向岚清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景宁身上。
“那我母亲为何不直接将此话说与我听?”
“我猜景前辈应该是察觉到了景二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不能十分确定。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给你提醒。”
向岚清的话在理。
不然景家灵器众多,景秀没必要非要以冥蛇杖作为家主继任的条件。
只可能她在用冥蛇杖暗示什么。
而为了拉景芮出深渊,并保全她的自尊心,景秀只能以此提醒景宁。
景宁痛苦地抱住头。
自从手伤后,景芮性格大变,喜怒无常。
但景家人从未对她有所改变,他身为长兄也是百般包容。
景秀更是对景芮百依百顺。
可是她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景宁想不通。
向岚清不多说什么,只是观察着祠堂四周。
景家祠堂方方正正,三面高墙密闭,如今西边大门紧锁,两人想要逃出去怕是困难。
更何况此地定然还有景芮提前布下的其他机关。
向岚清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
密室。
景芮手中的小木盒颤了颤。
她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个布满齿轮的转盘。
转盘沿着顺时针的方向转了一圈。
“他们打开棺木了。”景芮讥笑道。
向祁然环着双臂,叹了口气。
“我长姐哪里都好,就是太自作聪明了,可惜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向岚清?”景芮冷起脸,瞪着向祁然,“从小你就对她淡淡的,别人都欺负她你也不出手。”
“我只会比你更恨她。”向祁然笑起来,“我不喜欢亲自动手而已。”
景芮冷哼,“是啊,脏活累活你永远都交给别人做,虚伪。”
“可是你不就喜欢我的虚伪吗?”向祁然伸手绕着景芮的头发。
景芮拨了一下木盒中的齿轮。
“到时候了。”
……
“叭!”
祠堂中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清脆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向岚清警惕起来。
但环顾四周都没有任何异样。
一阵轰鸣声传来。
祠堂开始剧烈的震动。
向岚清察觉到脚底下的石砖正在发生着位移!
她看了一眼门缝,原本透进来的那一道映在棺木上尾部的光,现下竟射在了棺木中央!
棺木转动了!
“脚下!”
向岚清意识到景芮设的机关就藏在祠堂的地砖下!
话音刚落,祠堂的地面瞬间开裂!
每一道裂缝中,都飞出无数只短剑!
向岚清飞身而起!
“白鹤,展翅!”
白鹤剑的剑势再次化作一只白鹤,向岚清骑在白鹤背上躲避短剑的飞射!
但祠堂空间有限,白鹤的动作受限,几次撞击在墙壁上。
短剑射毕,那裂缝中竟再次飞射出万千回旋镖!
回旋镖不似短剑那般只能自下而上,反而能够在祠堂中盘旋。
向岚清和景宁既要躲避裂缝中不断袭来的,又要小心空中来回飞旋的。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景宁有些招架不住。
向岚清沉思片刻,如果找不到这些暗器的源头,两人便只能如此被动。
但那机关肯定在景芮身上,两人此时无法逃出祠堂,又怎么能一举捣毁机关呢。
向岚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收手,白鹤瞬间消散!
景宁依旧在奋力躲避暗器的攻击,见向岚清如此,惊慌道:“你是放弃抵抗了吗?”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倘若我们在暗呢?”
向岚清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