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向御琛和他的几个好兄弟被向岚清家规处置后,几人便更加游手好闲,每日的修炼也不过做做样子。
几人本就出自向家旁支,对向家没有什么归属感。
向岚清本不欲理会,但当他们欺负到卓思渺头上的时候,向岚清还是决定给他们点颜色。
这日,几人来到皇都有名的酒楼喝酒作乐,点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不说,更是要了四大缸美酒。
来用餐的客人见他们白日里醉的东倒西歪,纷纷避之不及。
“那向岚清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仗着有个厉害的爹,自己几分运气,就凭她也能当上向家家主?”
开口的是向明,向御琛的堂弟。
“她爹都生死未卜了,我看她还能嘚瑟多久!”向明的胞弟向成道。
向御琛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下,砸吧了砸吧嘴。
“向岚清屋里那个丫头,这几天怎么没见着人影?”
向明和向成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估计见堂哥太过威猛,吓得不敢露头了呗!”
两人猥琐地笑起来。
向御琛一脸不满足,“我虽一时半会不能拿向岚清怎么样,但我强要个她的丫头,她身为家主总不能舍不得给吧?你们说是吧?”
向明和向成连连附和,“那是自然,你是主子,她是丫鬟,能被你看上那是她的荣幸!”
“只可惜前日没能把她当场办了!让她溜了!”向御彬哼了一声,宛若猪叫,“二位弟弟,今日帮哥哥个忙,把那姑娘送到哥哥房里,让哥哥快活快活!”
向明和向成奸笑着,“放心吧堂哥,交给我们就行!”
“若是那小娘们伺候得好,到时候也让你们两个尝尝鲜!”
向御彬痴笑起来,还轻佻地舔了舔嘴唇。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尚惜正坐在他们身后的位置。
一件黑长披风,一顶黑色斗笠,一壶清酒,一碟小菜,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向御琛三人踉踉跄跄地起身离开,尚惜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也跟着几人离开。
行至一片树林时,尚惜猛地拔剑,直指三人而去!
……
向府。
向岚清刚修炼完,卓思渺端着一碗莲子粥走进屋。
“不是说了这几天你先休息,不用伺候我吗?”向岚清埋怨道:“你看你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养好。”
卓思渺将粥放在桌上,“都是皮外伤,不打紧。而且,伺候大小姐,让我……让我更有安全感。”
向岚清将尚惜让她转交的狐尾拿出来,她还特意在白色狐尾中编制了彩色的丝线。
“这个给你。”向岚清将狐尾挂在卓思渺腰间。
“大小姐,这是?”卓思渺摸着柔软的狐尾,纳闷问道。
“把这个带在身上,若是以后你再遇到危险,会有人来救你。”向岚清替她整理好衣服。
卓思渺连忙后退,“大小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向岚清笑道:“这不是我给你的,所以不需要有负担。”
卓思渺只能接受。
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卓思渺连忙出去查看。
向岚清听到向御琛那猪叫一般的哼唧声,便猜到应是尚惜动手了。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没一会儿卓思渺跑进来,脸上泛着红,像是有些窃喜,但又很克制。
“大小姐……是向御琛、向明和向成三位公子回府了,”卓思渺摸摸狐尾,“他们好像……被人打了。”
那三人是旧伤加新伤,向御琛更是被尚惜打的破了相。
估计没个一年半载,他那脸是没法看的。
“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啊。”向岚清捏捏卓思渺的脸。
卓思渺忙跪下,解释道:“大小姐误会了,我……我哪里敢嘲笑公子们。”
“看来他们坏事做尽,遭报应了,”向岚清将她扶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跪跪。”
卓思渺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小姐,是您干的吗?”
“我一直待在屋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岚清否认道。
卓思渺低下头,也对,向岚清今早回府后,便没出过门。
“你去药坊买点跌打损伤药,一会让小厮给他们几个送过去,省的被人说我这个家主对他们受伤视若无睹。”
向岚清将钱袋递给卓思渺。
卓思渺点点头,“是,大小姐。”
看着卓思渺的背影,向岚清轻笑道:“尚公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
药坊。
卓思渺一进药坊,便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尚惜。
“尚……公子?”卓思渺一愣,好奇地走向他。
只见尚惜的脸上还挂着伤痕,手臂、后背、小腿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思渺姑娘,我这副样子,让你见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伤口触目惊心,卓思渺不由地紧张起来。
尚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一点小伤,没有大碍。思渺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家几位公子受了伤,我奉大小姐之命来买些跌打药。”
卓思渺坦然道。
“可是向御琛那三人?”尚惜故作不明。
“尚公子怎么知道的?”卓思渺惊讶。
再看尚惜身上的伤口,难道那三人是被尚惜教训的?
尚惜轻描淡写道:“路过看到了而已。”
但他的话显然不可信,“尚公子您不要骗我。”
尚惜凝视着卓思渺的眼睛,饱含情意。
“我与那三人擦肩,听到了他们对思渺姑娘的轻薄之语,上前理论他们非但没有悔意,反而变本加厉地侮辱思渺姑娘,我看不过眼才……”
这样说来,尚惜的伤竟是因她而起……
卓思渺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尚公子,是我给您惹了这么多麻烦……”
“跟你有什么关系。”尚惜安慰道。
“尚公子,你的伤既因我而起,我若是视而不见,那未免太忘恩负义。不如让我照顾尚公子到痊愈如何?”
卓思渺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够报答尚惜的东西,只能以此回馈他。
尚惜心底的喜悦溢出眼底,但还是淡然道:“不必劳烦思渺姑娘……”
“不可!尚公子已经为我失去了一件灵器,如今又因我而受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卓思渺虽出身市井,但道德观念却很重,她不愿前任人情,更不愿旁人白白为她受屈。
尚惜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向大小姐那边……”
“尚公子放心,大小姐善解人意,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