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种专业偷窥的地方,总比钻床底下、柜子里什么的要来的好。
这样安慰着自己,加上马上就能看现场的兴奋的心情,柏栩川慢慢安静了下来。
等了有一会,还是没人进来,他不由思绪乱飞,开始胡思乱想。
当初贺衍之一个人来的吗?他是怎么和阿建认识的呢?一定是有人介绍来的。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抬眼看了一下贺衍之,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和身上传来的体温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和另一个人挨得这么近,对柏栩川来说真的很少见。他不喜欢和人靠得很近,不会热吗?而且他有心理洁癖,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东西分得很开,一般来说他很讨厌别人这样挨着他,握完手都会忍不住去洗手。
但是贺衍之从来不会给他这样的感觉,站在他旁边除了热……就没有不好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齐文建开了门。
他的客人终于来了。
楼下负责开门的小年轻见又有一个壮汉熟客上楼找齐文建,还被他热情的拉了进去,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建哥这是……三飞啊?
那两位可根本没出来啊!
重口味,宝刀不老,建哥牛!
他有些怀疑人生的出门买可乐去了。
今天的客人就是附近某个夜店看场子的,一身腱子肉,看到齐文建就露出了笑容。
阿建也不跟他客气,门一关两人直奔主题。加上惦记着暗室里头还有两个人,他收了那么多钱,为了那两人的身心健康考虑,他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速战速决,于是格外卖力。
木板床果然如楼下小年轻所担忧的那样开始嘎吱嘎吱响,楼底下开始簌簌簌簌的掉灰。
暗室那个门上有暗格,两个人屏息静气,微微弯了点腰,从里头往外看。
柏栩川兴奋得很,他当然不是没看过片的人,但是看片和现场教学可是两回事。只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慢慢那种心情被羞耻所覆盖,木板床咯咯响,他听得太过清楚,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细细哼声,更是一个劲往耳朵里钻。
他根本想不到听现场的威力能有这么大。
尤其是,这个不断动作中的人就是刚刚见过面、跟他说过话的人。看到他大胆的举动,淋漓的汗水,听着那些粗噶的声音,柏栩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找不着步调。
墙上的时钟哒哒走字,外面激战正酣,暗室里柏栩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缺氧还是怎样,脑袋慢慢有些晕晕乎乎,手不由得碰到了旁边的架子。
“当!”
铁塔似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迷茫。
“什么声音?”
阿建一把把他拽下来:“老鼠,别管,继续。”
暗室里的柏栩川心虚地低下了头。
然而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想找个东西抓一下,这次踢到了脚边的纸箱,“砰!”
正粗喘着汗如雨下的男人警惕地转过头:“有人!”
柏栩川:“……”
他真的很紧张。
他手乖乖贴着裤缝,一动不动,汗如雨下,侧眼偷偷看了看贺衍之,心想前辈对不起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阿建干脆一翻身找了副毛茸茸的手铐:“你给我闭嘴专心点,有个屁的人!”一把把他两手都给拷在了柱子上。
“嗷!轻点宝贝。”
男人被这么一搞,哪里还想得起来里面的老鼠。
柏栩川呼吸越来越急,一个姿势站久了腿真的很麻,动都不敢动,就更难受。汗水一个劲往下流,眼睛虽然还在努力睁大观察阿建的表情,但是煎熬已经慢慢和兴奋持平了。
贺衍之听到身边人呼吸声紊乱,渐渐担心起来,却又不好说话。
柏栩川正独自煎熬着,忽然手被旁边人抓住,他心里一悚,差点叫出来,赶紧抿住嘴——然后感觉到手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