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绝影心里想的是那些阳寿,在说火,鬼列司命的规矩多了去了,也没看鬼市的人听进去多少。
还有这阴阳尊者,本身就是直接听命鬼列的人,不还是经常干走私魂魄的买卖吗?
说到底,还不就是想多要点阳寿吗?
想到这里,百里绝影呵呵一笑,低声的劝说道:“尊者大人,你的话,我听的明白,这次咱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二十年的阳寿,你看如何?”
话音落下,那漆黑的门里,忽然走出一个身穿青袍,青面鬼眼,脑瓜盖就像钉尖似的,不人不鬼的一个怪物。
他先看了看洛紫烟等人,跟着那双泛着阴气的鬼眼,才落在百里绝影的脸上,冷森森的说道:“如果是别人,这都好说,但是林楚可是风水师,你给我再多的阳寿都不行,
一旦让鬼列司命大人知道了,我就是有千年的阳寿都没用!”
茅圣看着大把的时间在浪费,林楚那边随时都有灭魄的可能,于是他着急的上前一步,唱了声法号,说道:“无量法尊,贫道在此见过阴阳尊者!”
阴阳尊者目空一切似的扫他一眼,只在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道:“有话就说!”
在鬼市,怎么受气都得压着,茅圣狠狠的咬了咬牙。
现在是为了救人,不是来打架的,他只能耐着性子,赔笑道:“尊者大人,不如我们直接点,您就说,如何才能救人,我们尽量的满足!”
“哈哈哈!”阴阳尊者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鬼笑声。
紧跟着就是一声怒喝,眯眼阴冷的说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一个臭道士而已,给本尊者舔鞋都不配,居然还敢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这鬼玩意,开口就骂人,给茅圣激的脸都红了,怒眼圆睁的盯着阴阳尊者,气都喘的像风筒似的。
满觉知道师哥的暴脾气,那要是发作起来,没天没地,急忙把茅圣拽到了一边,给阴阳尊者赔礼道:“尊者大人,我等不过是俗世之人,您是神仙,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我们也是救人心切,您多包涵,我代我师哥给您赔不是了!”
阴阳尊者压根就没有听满觉的话,反而直勾勾的盯着洛紫烟,轻浮道:“想让我救人也可以,我也不要阳寿,宝贝,就让这女人在这里陪我一年,我就帮忙!”
洛紫烟猛抬怒眼,嘴角可就挂上了一层冷傲。
但为了林楚,她也只能是咬着牙,不卑不亢的说道:“紫烟不过是凡尘之女,真配大人垂爱,恕紫烟不能答应!”
阴阳尊者是勃然大怒,刺耳的笑声就如那午夜幽魂的哭嚎,更是傲气冲天的说道:“让你陪本尊者,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
那就别怪我不帮你这个忙,全都给本尊者滚开,不然,我让你等也命丧在此!”
看起来是没得说了,百里绝影也是无奈的摇头,阴阳尊者的脾气,就那个比样。
好色,还爱装比,看到母猪的魂魄,都多看几眼。
把他招惹了,这买卖也就不可能在谈下去了。
为了避免两边真的动手,他急忙装好人,要把茅圣等人拉走。
可茅圣却沉声怒问道:“是不是整个鬼市,只有他能够救回林楚的魂魄?”
百里绝影无奈的点头,那阴阳脸就不是个好色的说道:“知道这门叫啥不?这叫阴阳关,门的那边就是阴阳界,所有的魂魄都在那阴阳界里。
也只有这尊者能够把游荡在阴阳界的魂魄给弄到这里来,但他现在没心思这么干,你们也没实力让他听你们的话,咱还是先回去,在想别的法子吧!”
茅圣几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此时此刻,林楚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界的荒野,还真就有点坐不住了。
倒是给点动静啊,如果实在整不了,多烧点纸也是好的。
省的到了那边,没钱泡马子啥的,到时候又看不了风水,更不可能给鬼算命啊。
因为给鬼算命,就一句话,你已经死了,没命可算了。
这时,依雅实在是不想等了,愤然的起身,怒道:“要等你自己在这里等吧,我不想在等了,既然没人来救,我就自己闯出去!”
林楚无奈道:“你快省省吧,老子跟你这么说吧,这里叫阴阳界,比你想的还要大,在你的腰上绑个火箭,让你飞一千年,
你都变成王八了,也不可能飞的出去,你要是不信,你就走吧,老子才懒得拦着你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雅一把薅住自己的头发,气的直哼哼。
而鬼市这边,茅圣骤然的一甩拂尘,冷哼道:“无量……我去你爹个大尾巴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茅圣的怒火是冲天而起,直接跳在那阴阳尊者的面前,猛甩拂尘,火怒道:“你这个怪物,老道我特么就是给你点脸了,
今天你要是把林楚的魂魄给我拿来,我就饶你这狗命一条,否则,我让你死上加死!”
阴阳尊者更是怒发冲冠,衣服都因为火气的喷发,而炸了起来。
他宛如看一群蝼蚁般的看着茅圣等人,狂妄的怒喝道:“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把尔等全部打成孤魂野鬼,让你们永世不得转生!”
洛紫烟也坚定不移的站在茅圣的身边,环抱琵琶,大义凛然的说道:“茅圣师父,紫烟敬重你是个人物,今天这一架,紫烟跟你一起打!”
就在众人惊怒的时候,满觉啊就是一嗓子。
给百里绝影吓的差点拉裤子,连阴阳尊者都是一哆嗦,直接怒骂道:“你喊特么什么玩意,吓人呼啦的,有病啊,那我现在就让你没毛病!”
话音落下,阴阳尊者忽然双手合十,默念法咒。
顿时,周围百米内,阴气弥漫,飞沙走石,天地两道刺目的符文之阵,骤然出现。
茅圣等人,就感觉像有只手在身体里往出掏什么东西似的,极其的痛苦。
而洛紫烟却忍着痛苦,猛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