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铺子便由叶杏娇、何炎、萧氏三人合伙,只这愿以为只有叶杏娇和何炎二人,这利润说好的一人一半。
可如今萧氏加入进来,这利润如何分却得重新分说分说。
“我只出了银钱,店里的事情倒没时间经手,我少占一些,只占二成,余下的二位均分便是。”何炎先一步给了提议。
萧氏听了倒不赞同,连忙推却说:“这可使不得,我本就是后到的,哪有分薄了你们利润这一说,这太不妥当。我出的银子原也不多,店里的事也还得依靠杏娇,还是我占两成,余下的二位分吧。”
如此没等叶杏娇答话,这两人倒是好一番你推我往。
“二位倒不如听听我的建议。”叶杏娇打断他们两个,说:“既然二位出了银钱和人力,我出方子和手艺,这自然大家都一样才好。不如我们三人各占三成,余下的一成留给伙计们当红利,每年根据个人在店里的贡献分红。”
叶杏娇这个说法,就是现代的员工持股,只这大周朝却是没有的,顶多主家恩厚备一些节礼。
“杏娇这个主意好。”萧氏听了连连拍手:“原我还担心你做生意年轻了些,如今看来倒是老道的很。这伙计们有了分红,自然是多多出力。这个主意我赞成。”
“不光是这家店铺,往后咱们若是有更多更大的生意,也是照这样分。”叶杏娇说着,又更加完善了自己的计划:“这一成的份子,咱们不光分红,也可以将它当成原始股分给员工。”
“原始股?这是个什么东西,倒没听过。”萧氏咦了一声,颇有些好奇。
“只说咱这铺子,投了一两千银子,那咱们最原始的一成便是一百两。这一百两又可以分做一百股,每股一两银子。”叶杏娇比划着解释说:“这一百股,咱们优先发给老掌柜伙计们,余下的由伙计们自由认购,咱们也不强迫。等到年底的时候,咱们这个店倘若做出了十倍的利润,那这每一股一两就变成了十两。伙计们就能分得这些利润。如此便人人都是店里的老板,这样不怕他们有二心。”
“唔,杏娇,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法子的?”萧氏听得连连称奇。
饶是王崇家里经商多年,也未听得这样的说法,一时间只觉灵窍大开,这法子若是用在自家的生意上,只怕家业更上一步。
叶杏娇自然不会说,在现代创业公司都是这么玩的,如此才能大伙拧在一股绳上。
何炎听得这话,心里却是另有一番衡量,她的话放现在来看,几个伙计,一百的原始股未必成气候。可若长远来看,只要这铺子做的好,做的出口碑,做到认识它的人更多,那大可以放出更多的股份,让源源不断的百姓参与进来。
如此一来,店里就会有更多的资金,只要资金到位了,那可就不光光是做个吃食,到时候能涉及的更多更广。
何炎从这会才真真正正开始觉得叶杏娇做生意并不是闹着玩,她或许能走的能比他想象的更远。
看来他做的这一切并没有白做……
何炎想的这一切,说白了就是股票的玩法,只这话她却没说,毕竟这条路还太过遥远,只她万万想不到这个比她少活一辈子的人,能与她想到一处去。
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这利润如何分配算是定下了——他们三个各占三成,留下一成员工持股!明日约了中人一并立契。
聊的这么久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萧氏命人带了叶杏娇去客房,这她如今与何炎并没成亲,自然不好住在一处,便另有小厮领了他去跨院客居。
只离开的时候,何炎朝王崇拱了拱手,却是另有意味……
这待二人都走远了,王崇虽然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眼里尽是精光,倒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便腻在萧氏身边,笑呵呵的缠磨她说:“娘子,你看我便说,你与她这生意做得,何炎这小娘子,我看是不错的……”
“我哪里就缺这一个铺子,若不是你缠磨,我才懒得搭理这茬。只如今看来杏娇这姑娘倒是有几分机灵,保不齐真让她闯出一番名堂。”萧氏白了他一眼说。
“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做赔钱的买卖,你就等着往后收银子吧。”王崇一脸得意的说。
只这样说完,又连连称奇:“虽说这姑娘有几分水秀,却不知道如何把何炎迷得神魂颠倒,能让这么个大书生特特跑来与我说,让娘子你跟他们一道做生意。我可知晓这何炎最是看不起铜臭。”
说来这事谈的这样顺利,萧氏一上来便与叶杏娇表明心迹想参与进生意,自然少不了王崇的水磨功夫。
可这王崇下了这么大力特特求了萧氏,那自是因为何炎求上门来。
这何炎肯下这一番功夫,确是想让叶杏娇的生意做得更顺遂。
“这便是各花入各眼,你个浪荡子哪里懂得。”萧氏说话间在王崇额头上点了一把,才笑着说道:“要我说杏娇看似聪明,可也不尽然,她倒不想想何小秀才一个乡下出身,怎么能一出手便六百两……再说依照他的出身,哪里又能当王家的贵客……你今天必须与我说说这何炎到底什么来头!”
说来在这一项上,萧氏却是比叶杏娇看得更清楚些,这何炎与王崇交好,她也见过数次,每每见面他都只一身细布,无甚华贵点缀,吃食上也与村夫别无二致。
只这样的人偏偏从不为银钱发愁,且拿得出大把的银子修桥铺路,怎得能不让人生奇?
偏就人人都看得透,唯有叶杏娇不觉诡异,想来这便是世人说的——身在局中!
“嘘!”王崇手指覆在了萧氏的唇上,笑了一声说:“娘子,这话却是说不得,说不得……”
见王崇不依,萧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因着没用什么力道,这王崇到是享受得很,也不恼只若有所指的说:“咱们县太爷既然说过‘潜龙在渊’,娘子便细想想这世间有几个人当得起这几个字。你可知道咱们县太爷虽说只是七品小官,可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如今尚有家祖在内阁,早晚都是要回京。胡乱说话,便不怕被人参上一本自毁前程……何炎的来头咱们不可不必深究,只说咱们是生意人家,在他身上投这一笔不亏便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