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被他人所摆布。
这是匿名者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之后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回复。
我这左思右想着,纠结了好几个小时,到底还是在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去。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一片很广阔的地方,那里一片白,就像是自己站在一张白纸上一样。然后,正当我在不断地寻找出口的时候。忽然间,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绳子,随后,忽如其来的一股子力量,把我往后拽了过去。直到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我身边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我之所以认为这是一个女人,是因为她光着脚站在我的面前。那脚看着很小巧,再加上又是穿的裙子,自然以为是女人。
但,没想到的是,当这个人蹲下身子的时候。她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很是恐怖的面具,就好像阴曹地府里的鬼面一样。
一刹间,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却又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这个女人朝我慢慢地靠近,那双看着很是纤细的手,抚上了我的脸。
那冰凉彻骨的触感,竟没有将我从噩梦中惊醒,也是怪事了。
而接下来的梦境,更令我感到奇怪。
只见那个女人缓缓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我本已经做好接受更加恐怖的面孔了。但谁知道,那张面具下的脸竟然是白梨。
怎么会是她?
“快跑!别回头!”
这句话刚一说完,我便像是感受到一股子无法逃离的引力一般,下一秒,便在浑身都是冷汗的情况下清醒了过来。
原以为,这仅仅是一场梦罢了。但是,谁知道,在不久后的日子里,竟然会变成另一场噩梦。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这到底是咋了。
自从赵队出事,我开始接触白梨之后,就经常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原先倒也无所谓,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今儿这梦做的实在是离奇。
我是对白梨有想法不错,但也没想过让白梨变成那副女鬼的样子来索命啊!
这正是太可怕了。
我瞅了瞅时间,没成想这竟一口气睡到了下午。
罗睿也在家里睡的直打呼噜,看样子,今儿去找白梨讨论案情是做不到的了。现在,我这脑门疼的实在是厉害,除了昨晚喝了较多的啤酒以外,更多的是被那些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给闹得。
我打开手机,想给白梨发个信息,跟她说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手机刚一打开就看到了匿名者发来的信息。
本来,我还以为这也是梦境中的一部分。没成想,竟然不是梦,一时间愣住了。
而今天,匿名者发送来的消息是,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有关他的事情,也要距离白梨远一些。
我有些不大懂,为什么要再三警告我,距离白梨远一些。
难不成,白梨还是从泰国过来的变性人不成,怕我一下子陷入的太深了吗?
真的是,太尴尬了。
但是,看在他说会对赵队有好处的情况下,我告诉自己,暂时隐瞒好了。
然后,便问他到底是谁。
他回复道:可以帮助我查清真相的人。
我使劲地揉着脑袋,想要把昨晚的梦境都从脑海中消除。但是,一看到这些消息,那些画面便不由自主地全部都涌入了脑子里。一下子,原本就作痛的脑门,霎时间变得更疼了。
不过,既然这人说了可以帮我查清真相,那么,或许就意味着他跟这些案子是没有关系的。亦或者说,他是知道内情的,但是,不方便露面,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帮我。
不管怎么样,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
我这样想着,回复道:放心,不会告诉别人的。
然后,关掉页面,给白梨发送了一句话,告诉她我跟罗睿昨晚喝多了,今天想要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就暂时不去事务所了。如果有任何关于赵队的消息,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才接收到白梨的消息。
我看了一眼,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然后,我这才把手机重新打开,将昨晚匿名者发来的图片打开。
原先我以为是只有案发现场当时的手绘图,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张,是以监控视频为画面手绘出来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好几处的地方都被红色的笔描了边框。
原先,我以为这是匿名者特有的绘画爱好,便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没想到,当我正比对的时候,匿名者又发来了消息。
他说,注意用红色笔描框的地方。
合着感情,这还有考试重点啊!
我连忙又重新比对了一下,发现这两张图里,用红笔描绘边框的地方,确实是有些可疑。
在图上用红笔描绘边框的地方一共有六处。
其中三处,正是之前两起辩护加上苏国良辩护时所提供的线索。
而剩余的三处,分别在一个服务员的身上,厕所门口的监控视频上,一个正在拿摄像头拍摄的人身上。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
那么,这接下来的服务员想来是跟这案子有着很大关系的人,因为他身上的红笔颜色格外的重。而监控器上的红笔也很重,说明监控视频很重要。而正在拿着摄像头拍摄的人,我注意到他的面前挂着一个牌子。
如果我没猜错,想来这个人应该就是专门拍摄新闻的记者。
只不过,为什么匿名者会知道这些?即便当时他在现场,知道的也不应该这么全面。
原因很简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当发生一件引起关注的事情的时候,所有人刚开始的关注点并非是在事情本身,而是在寻找。
这也是为什么发生事情之后,会有人看热闹。因为,人人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匿名者知道发生这件事情,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