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大去!尼玛这可是新鲜货色啊,这是软剑?小心……”刘老九手里的家伙长约两尺半,但是却锃明瓦亮,宽度仅有一指多一点,随着手腕的摆动不停上下抖动,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尼玛原来传说都是真的,真的有软剑这种东西,这可是每个男人儿时梦中的武器啊!
刚才在下边情况紧急,虽然惊鸿一瞥,但是却没能看仔细就被这老小子收了起来,如今看来果真高大上。
我禁不住想赞叹两句,却冷不防大仙远处的贾志手猛的抬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白奎就是一枪,动作干脆的一塌糊涂,怎么看也不像个文弱书生,说是个杀人越货的悍匪还差不多。
然而,问题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弄到的枪?要知道虽然刚才情况紧急,但是我们三个却一直都盯着这两人呢,根本没见到他俩捡地上的火器啊!
而且这一枪的声音尤为巨大,巨大的轰鸣声中,白奎高大的身躯在祭台边缘猛的倒了下去!
巨大的枪声吓了唐胖子一跳,眼下这混蛋正努力的爬上最后一级高台,忽然来这么一下子险些没抓住掉下去。
“我操!”我当时眼睛就红了,也顾不得什么刘老九李老四了,随手将手里的枪扔了出去,背后一摸一柄匕首呼啸而出,自己的枪法自己知道,这后坐力巨大的燧发枪不是我的菜,但是这段时间行走江湖,一手匕首飞射还是绝对拿得出手。
匕首射出的那一刹那,我也看清楚了这贾志手里的枪,和粗制滥造的燧发枪不同,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居然已经有了几分左轮的模样,听这声音威力比起一般的燧发枪威力来还要大一些,最主要的是,这把枪小巧无比,便于藏匿,一看就是暗中阴人的好货色!
匕首快如流星,虽然他已经察觉,但是却依旧没能完全躲开,嗖的一声狠狠没入了他的后腰,这家伙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回望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然而即便如此,这家伙却没有理会我,就连匕首都没拔出来,分块的在黑衣女的搀扶下,向着祭台中央的大钟跑去!
“白奎!”顾不得这家伙了,我连滚带爬的向白奎跌落的地方跑去,如果白奎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饶不了这小子,不管谁来都不好使!
一路上出生入死,已经让我和唐胖子把这个家伙当成了自己人,谁动我兄弟,我要他小命!
而这突然的变故让刘老九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帮哪一边好,当时愣在当场,显然还没从贾志的角色变化中醒过来。
“哼!”重重一声冷哼从台下传来,紧接着是一只粗糙巨大的巴掌抓住了台子边缘,白奎脸色有些发青的爬上来,一抖落衣衫前襟,顺价稀里哗啦掉下一堆破铜烂铁。
我车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光看见白奎在地上偷偷摸摸的把刘老九一行人掉落的枪都捡起来,然后变戏法一样一只又一只出现,还真没发觉他放在哪了,没想到居然是在怀里,眼下正好救了他一命。
三四把燧发枪,其中两只已经变成了破铜烂铁,剩下两个也没好到哪去,变得扭曲变形,无法使用了。
果真,贾志这小子心怀鬼胎,看这枪械的威力,也就是白奎这大身板子,换了我或者唐胖子,就算是有东西挡一下,只怕也得没了半条命。
白奎伸手从断开的燧发枪柄上拔出一颗子弹,发出了连连冷笑,“妈的,差点阴沟翻船!”
他揉了揉胸口,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就剩这么几只存活,这回全都交代了!”我说这家伙怎么能把仅仅两发的燧发枪当做冲锋枪用呢,怀里揣着一堆上膛的,用极快的速度出枪,显然这货也是练过的。
不过刚才战况激烈,这家伙一遍打一边扔,把这些枪当做了一次性的,眼下怀里的这点存货,也全都不能用了,而在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子弹带,气得他直翻白眼。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唐胖子此时此刻也爬了上来,哎呦哎呦的捂着腰直叫唤,但是扬手就是一只燧发枪。
“你们这群混蛋,也不知道等等我,这破玩意累死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唐胖子大声的抱怨,而白奎则是一把抓过燧发枪,摆弄两下,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只就一只,总比没有好!
狠狠的装填了弹药,白奎露出一抹狞笑,“走,看看这两个狗男女到底想要干什么!”
至于刘老九,我们连个眼神都欠奉,这老头着实有些拎不清轻重。
见所有人没事,我这才松了口气,有空闲仔细打量这祭坛,刚在在远处观望,还以为台子上面也就二三十米的直径,毕竟以几百年前的生产力,能建起三百多米高的大祭坛,已经算得上是巨大的工程了。
然而当我仔细打量这玩意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尼玛这特么踢一场足球再来几千个观众坐席都够了啊!
这真的是好几百年前的人干的?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背发寒,把山腹掏空,然后再建这样的大祭坛,得耗进去多少人命?那些尸殍不会是当年死掉的那些民夫吧?
或许也就元朝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时代,敢这么做吧?换做别的朝代早就翻了天。
我还在感慨,但是白奎已经吧嗒一声打开了扳机,准备过去干掉这两个狗男女,而这么一耽搁,那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正中央的那巨大铜钟下面,也不知道在折腾啥。
“你们别过来!”贾志发现了我们的举动,当时出声大吼,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一样东西,那东西仿佛一只钩子般,看起来古怪无比,而唐胖子和刘老九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则是齐齐面色的大变。
“我勒个去!盗墓版的无间道啊!刘老九你这是被人蒙了啊,这两头饿狼你还当成了金主?这特么明明是盗匪!”唐胖子微微冷笑,眼神不住的斜向刘老九,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
刘老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死灰一般的颜色,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