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房里面悄悄的道:“我觉得楚公子身上有股子气势,这压根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吴氏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楚公子能是普通人么。”
春花婶很赞同这句话,笑道:“楚公子的确不是普通人,不过我看楚公子对香荷真的很好,你有没有想过……。”
吴氏直接摇头,知道春花婶在说什么,解释道:“没想过,楚公子人是很好,但我们家是高攀不上他家的,再说我也希望香荷能找个踏实过日子的。”
而且最苦恼的是,郭香荷现在根本就不想嫁人,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春花婶长叹一声,毕竟郭香荷的决定别人也左右不了,那么有主见的一个姑娘,不想嫁人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村里人都很嫉妒村长,居然能得到楚晋寒的青睐。
还有很多人羡慕起春花婶来,因为春花婶跟吴氏的关系很好,不管有什么事吴氏都会拉着春花婶一起。
这怎么不让她们嫉妒。
楚晋寒让小厮把马车上的好酒搬了下来。
之前没有搬下来也是计划着要请客。
村长夫人也来帮忙做饭。
堂屋中摆着两张桌子,一道道菜上桌,屋中飘散着浓浓的菜香。
郭香荷心情很好,招呼着春花婶的家人还有村长一家。
楚晋寒把酒拿了出来:“其实今日我也是借花献佛,这一桌子菜都是伯母烧的,我啊,就只能拿一点酒来了。”说着他把酒坛子的盖子掀开,酒香扑鼻而来。
村长和郭长江可以说都是爱喝酒的,单独闻着酒的香味就知道这酒一定是佳酿。
心中很震惊,也很欢喜。
“这是什么酒。”郭常怀觉得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这酒是再是太香了。
楚晋寒微微一笑道:“上一次看伯父喜欢喝天香酒楼的酒,所以这一次买了天香酒楼独家酿造的佳酿,天香酿,这酒就算我平日里也很难喝到,也是运气好,恰好碰上了开酒窖,我买了十几坛,这不带了两坛过来给大家尝尝鲜。”
天香酒楼啊,郭长江震惊不已,那里吃一顿话就得好几两银子,贵一点十几两银子的地方啊,还是独家酿造的佳酿,这价钱估计难以想象。
郭常怀道:“这酒一定很贵吧。”
郭长江解释起来:“天香酒楼吃一顿话就得好几两银子,是安阳城最大最好的酒楼,这酒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很贵重,楚公子你这样可使不得。”
他感觉让楚晋寒破费了,明明楚晋寒来这里是带来好消息,结果最后还得让楚晋寒破费。
不过想想他家的酒就有点拿不出手了,不说别的就说这酒香,眼前的天香酿就比他家的酒好上一百倍。
楚晋寒亲自给每人倒了一碗酒,因为妇人和男人是分开坐的,而且妇人不喝酒所以只倒了一桌的酒。
村长蠢蠢欲动,眼前的一碗酒酒味道就让他回味不已,
“香,实在是香。”
“村长你请。”楚晋寒端起酒碗敬酒。
桌上的几人早就迫不及待,郭长江请酌一口慢慢的品味着。
好酒,入口绵久悠长,酒香浓郁,酒味很纯。
“果真好酒。”郭长江长呼一声很是满意。
楚晋寒瞧着郭长江喜欢更是欢喜,只要知道郭长江的喜欢就对了,看来下一次时不时的还是要松一点酒过来讨好。
这样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的,他深深的觉得跟郭长江打好关系特别有必要。
这关系到能不能让郭香荷对他有好感,关系到郭香荷会不会同意跟他在一起,虽然追妻路漫漫,但努力就算不会成功,但至少不会后悔。
郭香荷端了菜上桌,楚晋寒害怕郭香荷她们辛苦招呼道:“桌上的菜够吃了,别忙活了。”
吴氏正在烧兔肉,郭香荷等的就是这道菜:“你再等等,我娘正在烧兔肉,你可不知道我娘烧的兔肉格外好吃,楚公子你也莫要客气赶紧吃。”
因为在郭香荷家,楚晋寒也没有纠正郭香荷一定要喊他晋寒。
郭长江很品味的慢悠悠的喝着酒,应该说桌上的另外几位都慢悠悠的品味。
这么好的酒只怕一辈子都难得喝上一回,楚晋寒招呼几人喝着。
一顿饭下来,郭常怀的话也多了:“楚公子一定要好好照顾香荷啊,这丫头就是我们村子的金疙瘩,我敢说,上下两代人都找不出香荷这么聪明能干有头脑的人了,就是男子也比不上啊。”
想想他们郭家人,以前是为了避祸所以隐居在这里,世世代代的繁衍,祖上却并没有出过什么有大作为的人,就连秀才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有头脑赚钱的了,大家墨守成规只知道种地打猎,日子过得苦巴巴的。
外村很多人家都有砖瓦房,而他们村子清一色的土坯茅草房,被外面的人看不起也是应该的。
如今郭香荷能够带领大家,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村里以后只会越来越好过。
郭长江却道:“村长莫要这样说,香荷就是一女子,要不是家里条件这样,我实在是不想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这是心里话,抛头露面的女子想要说上好亲事就难了。
楚晋寒却不赞同:“其实我觉得女子也不差劲,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办到,香荷是奇女子,说真的,我在安阳城从未见过像她那么能干厉害的人。”
这是真心的夸奖,便是想要让郭长江不要限制郭香荷,任由郭香荷做自己想做的事。
郭常怀也道:“长江你就不懂了,不是那些人家看不上香荷,而是香荷现在很少有人配得上她,说真的,我们这样的人家真不能祈求嫁多好,你看看我女儿,嫁出去之后还得每天肩挑背磨,脸朝黄土背朝天,上一次去看她,见到她背着孩子还在地里插秧,我的心……。”
说着他摇了摇头,当真觉得,如果生活变成这样,还不如好好奋斗拼搏,毕竟,这是一个看钱的世界。
郭长江沉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暗自问自己,真要让郭香荷过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永远看不到出头日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