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战斗。 ”如果此时源稚生在绘梨衣身旁,一定会大吃一惊,绘梨衣竟然开口说话了,淡淡的语调仿佛不夹杂任何情感,丝毫不少波涛汹涌的海风影响,静静的传荡。
“杉家主,在干嘛?”须弥座,乌鸦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绘梨衣小姐的身形,为什么停在海面,他们此时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我不清楚,绘梨衣好像在犹豫。”源稚生摇了摇头,往常对于父亲的命令,绘梨衣从来不会犹豫。
在这时,源稚生沉默许久的耳机,再次传来了声响。
“地震局刚刚发布地震和海啸警报,七分钟后海啸会开始。”宫本志雄在耳机说道,“须弥座也只能坚持不超过15分钟,岩流研究所准备撤离,请少主抓紧时间。”
“海啸?”源稚生眉头一皱,呢喃了一句,尸守群的复苏,龙城的觉醒,显然不光是引起海底火山爆发怎么简单,海底地震的震波已经到达了陆地,海面巨浪如墙,须弥座在大潮仿佛小舟般摇晃,狂风暴雨泼洒在须弥座顶部的平台。
犹豫了一会儿,源稚生朝着绘梨衣喊道,声音在海面幽幽传荡,“绘梨衣,动作快点,海啸马要来了。”
“呵呵,别这样一幅我死定了表情嘛,让我看看言灵·审判的能力……”陈晓微笑着耸了耸肩,开口道,“今天看来是没机会了,等下次吧,我再找你打街霸。”
次和绘梨衣分别后,陈晓特意买了台几万元的游戏机,专门打街霸游戏,不过很显然,如果不使用见闻色霸气,陈晓街霸的战斗力,堪堪挤入二流,这还多亏了灵敏的反应速度。
“嗯。”绘梨衣的脸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她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陈晓真的能活下来,起只有一面之识的陈晓,很显然,还是哥哥和父亲,在她心目的地位,更高一点。
下一刻,绘梨衣动了,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被惯性带得紧贴皮肤,大袖在海水展开,她束发的带子已经解开了,长发漫漫如深红色的海藻,一道寒芒闪烁,绘梨衣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陈晓眉头一皱,绘梨衣冲来的速度,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破绽百出,伸手向前一握,八面汉剑,七宗罪的傲慢,已经握在了手,剑刃猛地向前一挥,按理来说,应该能阻挡住横劈而来的刀芒。
红色的光芒在眸子一亮,陈晓忽然抽身后退,他的一剑竟然已经挥了个空,绘梨衣的刀刃与他身前的衣衫,毫厘之间擦过!
“有点意思,言灵·审判,直接向我下达了死亡的命令吗?”陈晓眉头一挑,忍不住说道,不愧是被誉为神级的言灵,简直是bug般的存在,绘梨衣挥舞长刀的手法却非常幼稚,根本足小女孩在挥舞铅笔刀,但是这种随意的劈砍,其蕴藏着绝对的斩切意志!
“绝对切割吗?但如果我已经完全洞察了刀刃的轨迹,你又拿什么击我呢……”陈晓呢喃了一句,抽身再次冲向了绘梨衣,他当然没有欺负小姑娘的乐趣,只是想看看言灵·审判的实力,高危言灵,他唯一掌握的,也只有序列号112的言灵·烛龙。
海面,刀光四射,金属交戈的声响不断回荡,连绘梨衣的表情,都隐隐有了变化,她从小到大从未练过剑术,因为不需要,她如同是兵器的主人一样,只要下达命令,兵器会自动帮她完成目标!
直升机悬停在海面方,聚光灯笼罩着绘梨衣与陈晓,巨大的旋翼搅起狂风,下方的海面却绝对平静。高墙般的狂潮也不能侵入这片海域。
“这怎么可能?”呼啸的直升机,源稚生不敢置信的看着海面,对决的两人,无论剑术多么强大的剑客,从来没人能在言灵·审判前,抵挡一击!
又一次对碰,火花四溅,绘梨衣抽身后退,与陈晓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绘梨衣,猛地一甩手,将剑刃的水花荡去,挽起了袖子,露出玲珑的手腕,伸手按在海面,像在**一只暴躁的猫。顷刻间海面平静下来,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从绘梨衣身激发出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内的一切都被强行压制。
“已经压制不住血统了吗?”陈晓叹了一声,突然觉得绘梨衣有些可怜,言灵·审判这种高危言灵,即使是龙王级别的龙类,都不敢随意使用,长时间使用言灵·审判,绘梨衣的理智已经被短暂的压制下去!
绘梨衣有节奏地拍掌,天空的乌云居然坍塌了一角,清寂的月光洒在海面,波光细碎,海面如一块表面有着细密纹路的银锭。海面温度越来越低,跳荡的银色波光渐渐凝固。
以绘梨衣站立的位置为心,冰层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不多时,直径约一公里的海面被完全封冻,绘梨衣起身,海面也随之升高。那是一块巨大的冰山,越往下越细,顶部平滑如镜。
冰山表面流淌着莹蓝色的微光,里面封冻着成群的尸守,下方锋利如牙的冰棱迅速生长。绘梨衣站在高空,四下都是冰的峭壁,峭壁下都是冰的刀剑。
忽然间冰山带着绘梨衣沉没,滔天巨浪被激到数十米高的空。这座冰山如同一支巨大的冰十字枪,笔直地切开海水落向海底,带着至为锐烈的“斩切”意志,朝着陈晓砸去。
“神级言灵,这份力量,在你看来,其实更可悲吧。”陈晓摇了摇头,缓缓伸手了手掌,这次的对决他早输了,如果只用龙族位面的力量,言灵·审判的第一刀,他躲不过,算依靠龙王级别的身躯硬抗,也撑不了多久。0
隐隐的龙吟声,在海面震荡,一簇白金色的火焰从掌间升起,如同螳臂挡车一般,迎向了巨大的冰山!
“轰~”
一声巨响,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直径一公里的冰山,被轻易焚炼,绘梨衣的身形从高空坠下,被陈晓轻轻接住,直升机的灯光,犹如酒吧的弥红灯,在照耀下,陈晓抱着绘梨衣踏着风起云涌的海面,缓缓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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