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主管想到这里，他又继续吼叫了起来，督促着所有人加紧实验准备。

第三十一章 ：暴走与战祸

杨烈带路，古紧随其后，两人正在快速向着钧所标注的内层实验室人工智能所在地而去。

“……然后我就掉了下来，也不知道地面战场上的情况如何，还有覃他们又如何，对了，我姐姐还在沧部落，回到地面后，我也要去找我姐姐。”古边走边对杨烈说着自己来到这地底的过程。

杨烈一直听着古的叙述，他就说道：“这里应该是无尽之森附近，你所说的荒漠之海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小地方，相比于无尽之森，其大小连零头都算不上，我想想……荒漠之海的位置应该在无尽之森西北方向，具体多远我就不知道了。”

古先是点头，然后诧异的说道：“你知道得真多啊，但是荒漠之海很大的，有高山，有丛林，还有无边的荒漠，那里广阔无边，我还从没听说有人跨越过荒漠之海，那里真的很大啊。”

杨烈就哈哈笑道：“再大能有多大？所谓的大不过是相对于人类的渺小而言，整个洪荒大陆大得远超过你的想象极限啊，无尽之海大得可以让你上万年，十万年都走不出去，但是相对于整个洪荒大陆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一片小树林。”

古的眼中露出了神往，这样的大，这样的洪荒，这才是他渴望中的世界。

古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他黯然的说道：“世界这么大，我真想去看看，但是我听覃说过，洪荒大陆上到处都是万族，那些水草丰盛的地方全都被万族所占领了，剩下的全都是荒漠之地才能够让我们人类生存，即便是如此，那些万族的殖民队伍还是在不停的向荒漠之地开拓，我们人类……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杨烈沉默着没说话，古又自顾自的说道：“而且文明发展也是关键，覃告诉我，万族的城市巨大而壮观，生活在里面的人自由自在，不怕野兽，不怕洪水天灾，也不怕被人偷袭，秩序井然，还有着各种公共便利，一切都很美好，但是那需要文明程度足够才可以建造出来，城市啊……我们人类什么时候能够有城市就好了。”

“有的……”杨烈忽然看向了古，他极为认真的郑重说道：“我们人类是有城市的！是名为人类城的城市！壮观，宏伟，远超过那些万族垃圾们的所谓城市，那是属于我们人类自己的城市！”

“人类……城？”古愣愣的重复着这个词，他双眼顿时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来，就直直盯着杨烈道：“人类城，真的有人类城吗？人类城有多大？里面有多少人类？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人类城在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来，杨烈就笑了，他每次给人说到人类城时，脸上都会带着开心的笑容以及骄傲，这是他们的城市，这是人类的城市。

可是还没来得及让杨烈叙说人类城的宏伟，忽然间地面一阵抖动，古和杨烈都同时用力站稳了脚步，他们就看到周围的建筑开始了大面积的崩塌，整个实验室的地面也开始产生一条条裂痕，一副整个实验室都要毁灭的样子。

杨烈就大叫道：“我艹啊，该不会是整个实验室的自毁系统已经开始运行了吧？”

“不，不是，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古在这一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这危险感之强烈，远超过他在基地镇守身上感受到的威胁，这是一种……仿佛面对天灾一样的感觉，就如同洪水或者山火已经淹没与烧到他面前一样。

杨烈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就看到古已经再次变成了九手怪物形态，他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到底是……我艹啊！”

杨烈终于是看到了，在遥远处的基地金属地面上，一个越来越凸起的半圆形浮了出来，接着是一只足有几十米长短的巨大手掌直破地板，接着是手臂，足有两三百米长短的手臂，然后是脑袋，肩膀，躯体……

一个巨大无匹的巨人从基地深处浮现了出来，这巨人浑身雷霆环绕，雷霆甚至已经化为了能量液体在其身周浮现，这巨人至少有上千米的高度，其身躯雄伟而壮观，体表浮现着神秘无比的符文纹路，古光是用肉眼看一看就会觉得头晕脑胀。

“泰坦巨人！？天蛇族怎么可能囚禁得了泰坦巨人！？”杨烈惊呼着，然后他第一时间就要拉着古开始逃跑。

但是古却是神色坚毅的看向了前方，在杨烈伸手拉向他时，他居然想要向前冲去，吓得杨烈连忙急赶几步拉住了古，急声就说道：“你干什么，找死啊，这可是泰坦巨人，天生就有权柄伟力的生命，快跑啊。”

“不能跑！”古却更加着急的说道：“钧说了，出入口就在这内层实验室，而且还要破坏这里的人工智能，否则他跑不出去，我必须要去！”

杨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指着前面的泰坦巨人，颤抖着声音道：“那是泰坦巨人，喂，看清楚，那是泰坦巨人啊，你以为那是什么，那是极少极少能够以凡躯对抗圣位神灵的生物，别开玩笑了……”

“我不认识泰坦巨人！”古却是直接摇头，他的表情上全是倔强与决绝，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圣位神灵，或许都是很强很可怕的生物，可以轻易的毁灭我，但是我答应钧了，我必须要去破坏了人工智能才行，不然他会死的，若不如此，我宁可死在这里！”

杨烈看着古脸上的表情，他又看了看远处的那泰坦巨人，一时间他却是无言了，有些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在杨烈拉着古时，那泰坦巨人却没有停下动作，就见的这泰坦巨人伸手向上一抬，它身体周边的雷霆顿时化为电网，然后这电网向着周边扩散开来，立刻，这泰坦巨人周边的一切都开始化为乌有，被这电网所笼罩住的东西和建筑全部被烧成焦炭或者融化为气体，一片电浆就此在这泰坦巨人身体边形成。

“好了，不用跑了，我们都……等一下！”

杨烈眼看着电浆扩散，他本已经打算放弃，反正他是死不掉的，最多也就是回到人类城复活，所以天蛇族都只敢封困他，而不敢杀死他或者对他做些什么实验，但是古怎么办，还有那个钧怎么办……

可惜了啊……

但就在这时，杨烈忽然间看到那电浆海洋忽然消散，转而化为冲击波向着周边扩散，他见此一愣，然后大喜过望，强行拉过古就躲在了一栋建筑之后，同时他身上的念动力全部爆发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旋转的螺旋环，层层叠叠的防护在了他和古的身体外。

古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撞来，撞得他头晕眼花，然后他和杨烈同时被这股巨大冲击波给抛飞了起来，两人直飞出了数十米开外，撞在了一栋巨大建筑物的表面，将其撞得都凹陷了下去。

待到落地时，古还无妨，但是杨烈却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吓得古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烈却一把拉着古手臂道：“本来是一点希望都没，但是现在却有了希望，这泰坦巨人不正常，它的权柄不完整，而且没有意识，我懂了，天蛇族又开始作了，他们找到了一具泰坦巨人的尸体，然后又开始想要剥夺泰坦巨人的权柄，还真是不怕啊，泰坦之祖可还没死呢，真不怕再搞出一个战祸领域来？”

话音声中，杨烈还没来得及做些别的什么，忽然间他胸口上一股巨力轰来，杨烈只剩下本能保护自身的念动力，但是这层念动力立刻就被轰碎，然后杨烈就直接被轰飞了。

待到落地时，杨烈的胸口已经凹陷了下去，虽然没死，但是也算是重伤了，他再仔细看时，就看到古的双目一片赤红，浑身表面更是蒸汽腾腾，他正用仿佛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他，紧接着，古就直接向着杨烈扑了上来。

“艹！战祸领域爆发了！？泰坦之祖，你他妈到底是有多闲啊？”杨烈骂咧咧了一声，当下也不敢怠慢，立刻就用念动力拖动身体飞了起来，但是整个人刚刚飞起不足二十米，地面上的古就用力踏动地面，整个人也腾空而起，向着杨烈直抓而来。

此刻，在整个基地之中，几乎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互相厮杀之中，不光是人，所有的实验品都是如此，只要身边还有别的生物，不管强弱，不管是否是同一种族，他们全部彼此厮杀着，用着自己最强的力量，启动身边最强的武器，只求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这无形的领域随着泰坦巨人的尸体复苏，其正在快速的向周边扩散着，迅速的就扩散到了基地之外。

在基地的地底入口处，灵位镇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看着随行人员正在开启大门，而在他身边，还有一名灵位的卓尔精灵。

“……那么就按照我们之前所定协议，我们会给予卓尔精灵贵部一笔补偿。”灵位镇守淡然说道。

那名卓尔精灵灵位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基地大门，她笑着说道：“不如我随同阁下去基地里逛逛？我可以用我的肉体来补偿阁下哦，如何？”

灵位镇守脸色发黑，哼了一声没说话。

两名灵位彼此都安静了下来，但是下一刻，他们就看到在大门前的工作人员忽然拿着工具彼此厮杀了起来，他们都是一愣，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两名灵位眼中都泛起了红光，紧接着，各自身上的能量同时涌动，都向着对方攻击了去。

“不好，战祸领域！”

“……你们居然又想要剥夺泰坦权柄？”

两名灵位大呼出声，但是他们手底下对彼此可是一点不留情，立刻就是浩瀚能量海涌动，一时间，除了两名灵位，就只剩下传奇以上强者才得以幸免，其余人全部都在这战斗余波之中化为了灰烬。

第三十二章 ：合体

“……战祸领域。”

杨烈第一次见识到战祸领域，是在洪荒海眼边缘，那一次是跟随昊一起行动，为的就是阻止战祸领域的扩大。

在事后探索废墟时，众人才知道那里是天蛇族的虚空级实验室，也即天蛇族最顶级实验室，通常以半位面作为其实验基地，而这个实验基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具泰坦族的尸体，然后就企图从中剥夺出泰坦族的权柄来。

这权柄其实是伪权柄，并非是圣位所有的权柄，按照从弱到强的顺序，规则，权柄，本源，这需要至少高阶圣位才可以拥有权柄，而泰坦一族最为特殊，它们全部都可以称之为祂们，因为祂们并不是天生地长，而是泰坦之祖以自身的本源点化了祂们，祂们全都是一些小位面的位面本源意识，所以祂们拥有着伪权柄。

虽是伪权柄，却也有着大威能，不弱于普通圣位神灵了。

在这个圣位神灵全部沉睡或者陨落的新世纪中，若是任何一个人获得了伪权柄，那立刻就是横扫四面八方的事情，当然了，前提是昊不出手，而他自新世纪后还从未出手过。

所以天蛇族自从遗族回归后，除了唤醒他们的圣位神灵，更多的则是尝试让族中的英豪登临圣位，还有的就是期望能够剥夺泰坦一族的伪权柄来成为伪圣位。

可是，在这一次的剥夺实验中，却是引发了一场祸事，这祸事就是泰坦之祖罗的战争本源出现了。

那时候，以天蛇族的虚空实验室为中心，方圆万万里内的一切生物全部都死绝了，并非是毒或者破坏，而是战争的本源所影响，在这范围内的一切生物全部在厮杀，无休无止的永恒厮杀，除非是它们被杀死，否则它们就将杀死看到的一切存在。

只有脚男们可以免疫，连昊都必须用抵挡的方式来减免影响。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战争本源的影响可不是什么无根之木，随着范围内生物的厮杀继续，战争本源的影响范围在无休止的扩散，这种扩散是没有尽头的，只要有生命，就一定会有斗争，食物，配偶，生存环境，那怕是植物也会争夺阳光，土地，水份，而这就是战争的缩影，这就会引发最本质的源力加持其上，直到一切斗争全部平息，这种源力才会消失。

这些就是杨烈所知道的战祸领域，至于更深层次的一些疑问，比如为什么剥夺泰坦一族的尸体，会引发泰坦之祖的战争本源影响，泰坦之祖不是已经沉睡了吗？还有为什么泰坦之祖的战争本源如此特殊？别的先天圣位的本源也有，为什么就做不到类似泰坦之祖这样呢？

种种疑问都没有得到过解答，昊并没有告诉杨烈这些种种内幕，不过杨烈却也知道，战祸领域真的非常可怕，几乎可以算是无解。

倒也不是没有非脚男可以抵挡战祸领域，比如在新世纪前的一些元老，再比如昊，但是这种抵挡要么就是有着先天灵宝，要么就是基于超越常人想象的意志力，否则都是无法豁免，而且一旦被影响，除非是泰坦之祖重生过来，不然在新世纪里近乎无解，将会永远厮杀下去，那怕离开战祸领域都是如此。

此刻杨烈看到古的状态，他就知道古已经陷入到了厮杀之念中，这就相当于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除非是古在这厮杀中靠着自己的意志恢复过来，不然，他其实已经可以算是死了。

若古是万族，那杨烈直接就杀了了事，但是古是人类啊，而且还是一个心底这么好的族人同胞，又不是那些打了思想钢印的软骨头与人奸，杨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所以他只能够逃，然后不停的与古说着话，试图能够唤醒古，虽然他知道这多半是徒劳的。

“艹特马的天蛇族，老子和你们没完！等我回去之后，立刻就驾驶万千神意去你们的首都玩玩！”

杨烈叫嚣着，虽然是叫嚣，但是他心里却是越发的苦涩，同时对昊也有了怨念。

新世纪后，昊就经常消失不见，人类城虽然安逸，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洪荒大陆上的万族已经开始重新繁衍生息，而没有超凡力量的人类却总是会慢万族一步，谁都能够想得到在洪荒大陆上的人类会有如何悲惨的境遇，可是昊却没有半点要做什么的想法。

杨烈就是属于激进派系的，奈何他再怎么是脚男中的传奇，也大不过昊的威望，在昊沉默的时刻，他可没有办法命令整个人类城的力量出动。

而眼前这一幕就是姑息养奸的后果。

天蛇族已经闹出过一次大乱子了，不单单是天蛇族，原虫族，鲲族，鹏族，龙族，凤凰族，金乌族……旧时代的大族强族，随着他们的遗族回归，他们都在闹出各种大乱子，战祸领域，低纬度祭祀，狂虫乱潮，四大绝地爆破……等等等等。

而昊却仿佛是在给这些万族搽屁股一样，每一次闹出大乱子后，他居然都带着脚男和元老们不辞辛苦的去解决这些乱子，每一次每一次，连续十几次了，要不是有昊，说不定整个洪荒大陆都毁灭好多次了，甚至可能波及到多元宇宙深处都有可能。

这让杨烈心中越发的不满，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人类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虽说绝大部分都是万族的锅，但是天道不公也是事实，这种情况按杨烈的想法，直接就看到万族作死，多元毁灭了最好，昊凭什么要去帮这个世界搽屁股？

这时候杨烈就运转念动力，心中决定这次回归后，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些改变，他是脚男里的传奇，与那些元老们也都有着过命的交情，那怕是昊不在，他也有一些威望，这次回归后，真的要做出改变了，不然等到万族的圣位神灵们复苏，那时候真的再想做些什么可就晚了。

只是杨烈却不得脱身，古就一直追在他身后，这时候杨烈受了重伤，刚刚抵挡冲击波也消耗了许多的念动力，他飞得不快也不高，而古所化的怪物躯体却是力大体壮，受了伤几乎立刻就好，虽然无法飞空，但是速度却是极快，在地面追着杨烈，时不时跳起几十上百米，好几次都差一点抓住了杨烈。

杨烈又不想攻击古，所以只能够继续飞行躲避，恰在这时，那泰坦巨人握掌成拳，一拳头轰在了地面虚无中，无穷的雷霆之海凭空而生，然后在离开泰坦巨人身周约莫百米位置时就化为了冲击波，这一次的冲击波规模更为宏大，直接将内层实验室都给掀飞爆破。

杨烈飞在空中，乍然遭遇冲击波轰来，他直接就被冲击波带着轰飞，整个人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被轰飞了多远，最后直接撞在一栋破碎建筑的金属墙面上，将这墙面都给撞得了破碎，又翻滚着从中撞出，杨烈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碎完了，要不是念动力支撑，他估计直接粉身碎骨都有可能。

这还不是最糟的，当杨烈回过神来时，古所化怪兽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古的形象也很凄惨，九条手臂断了四条，浑身上下也全都是各种伤口，不过他的身躯正在快速的愈合之中，这时候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杨烈，而杨烈身上许多地方连断骨都露了出来，却是根本动弹不得，眼看着古伸手抓向了他，杨烈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

“同胞，兄弟……我先走一步了，可惜去不下面，没法在下面看到你……”

古的手抓住了杨烈，杨烈则闭上了眼睛。

“见识了太多的血和泪，连我都感觉自己老了……你当刚强，你当勇敢，你当无畏，你当直面一切黑暗……这是我最后的纹，不是不是，艹特马的搞笑，这是我最后的祝福了，同胞……”

古捏着杨烈，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而杨烈因为全身骨头基本都断裂了，没几根好的，所以就如同烂肉一样被捏着，到这一步，古随便一下子就可以要了杨烈的命。

但是让杨烈奇怪的是，本以为的攻击并没有到来，他睁开双眼看向了古，就看到古浑身青筋都鼓了起来，满脸狰狞与挣扎，但却是并没有继续攻击他，这让杨烈眼睛一亮，但是下一刻他就继续尖叫了起来。

因为古带着他向着泰坦巨人直扑了去……

受战祸领域影响的人，会面对任何活物进行厮杀，不死不休，永无休止，虽然杨烈不知道为什么古不杀他，但是现场肉眼可见的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了这泰坦巨人，所以古将目标从他身上转移到了泰坦巨人身上，嗯，没毛病……

“没毛病个鬼啊！”杨烈大声吼着，他拼了命的想要动弹身体，同时不停的对着古吼道：“快跑啊，傻孩子，那东西你是打不赢的，别说你了，我开启万千神意都打不赢！”

古却并没有回答，事实上，压抑着杀了他的冲动就已经几乎耗尽了古全部的意志力，现在的他只想要打死眼前这头巨人，或者被这头巨人打死。

杨烈就绝望的看着古大踏步的向着泰坦巨人冲过去，然后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在遭遇了战祸领域后，昊所提到的一个猜测。

“……战争本源，战祸领域，泰坦之祖罗……其实一直追求的都不是战争，杀戮，死亡，他是在黑暗中渴求光明，战争中渴望和平，强大中渴望以弱胜强……”

“……若是困在战祸领域里，又被侵蚀感染，除了无尽的杀戮以外，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从中获救……”

“……那就是用意志力克制对弱者的杀伐，而是去挑战更强者，若是能够胜利，或许就有极小几率能够豁免战祸领域了。”

杨烈不知道昊所说是真是假，毕竟这也只是昊的猜测，但是现在他也无法可想，而且他估计是死定了，这肉身已经是到了极限，现在不过是强行靠着他的念动力来续命罢了，反正他可以复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同胞，所以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都是必死了，倒不如让这个傻子拼一把。

“古，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所说的话，仔细听好了，我现在就将我的念动力灌注入你的意念之中，这没法让你拥有念动力，但是却可以极大幅度的提高你的控制力，也就是俗称的入微……”

“活下去，古，想着你还有姐姐，还有地面战场，还要去看这个大千世界的精彩，所以……活下去！”

杨烈对着古灿烂笑着，然后他化为了粉末，彻底消散在了古的手掌中，但是他其实还没死，或者说短时间内没死，而是形成类似念动力幽灵，这也是他在这几百年时间中所领悟的念动力招式，而这念动力幽灵就与古的身躯一合，彻底投入到了古的精神与肉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