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堂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许久才道,
“好啊,我也想,好好认识一下我的父亲大人······”
他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程远暗暗心惊,司敬堂等于侧面向他透露了一个信息,他所说的父亲,不就是秦振中,如果秦振中是司敬堂的父亲,那么当年那场联姻,究竟目的何在······他咽下心中的惊讶,应了一声,开门离去。
屋内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司敬堂弹了弹衣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国际长途,许久之后,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
“真是稀奇,司总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才”
马尔斯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小教堂,眼中露出一种浓厚的兴味,一边握着电、话说得漫不经心。
司敬堂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沉声道摹,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哦——”
马尔斯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淡淡道,
“还在办,司总应该知道,那个男人刚刚走,我这不是才找到机会下手吗。”
司敬堂皱了皱眉,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沉默了一会儿道,
“马尔斯,我希望我最后见到的人是完好无损的,否则,我想大家对卡恩博士应该兴趣,十年前那一宗命案,霍伯特家族似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卡恩博士。”
马尔斯动作一窒,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司总,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我既然答应按照你说的让她恢复记忆,自然不会做别的,怎么说,我也是个生意人,信誉很重要,不过,我要说的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如果我强行帮她解除催眠的话,很有可能对她的神经造成永久性伤害。”
“比如呢?”
司敬堂声音淡淡,但是垂在身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泄露了他的担忧。
“唔,这个多了去了,或许她性格大变,也或许她想起了这些忘记了另一些,这些都是无法预计的。”
司敬堂沉默了很久,才道,
“如果,像之前那样,再一次催眠呢。”
马尔斯讽刺的轻笑了一声,淡淡道,
“如果你想要一个精神病的话。”
司敬堂不说话了,秦月当年离开文琰的时候非常决绝,但是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并不知道,如果秦月恢复了记忆,依旧离不开文琰怎么办,如果是这样,他的做法吗,只会进一步增加二人的感情,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看来,他不管怎样,都要去见一次秦振中,当年的事情,秦振中应该最清楚。
“司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长途很贵的。”
电、话那边,马尔斯慵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拉回了司敬堂的思绪,他沉吟一下,低声道,
“先等等,暂时下不要解除催眠,等需要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马尔斯看着不远处那个纤细的身影,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道,
“好。”
然后掐断了电、话,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等?呵呵!见鬼去吧!
他表情一转,换上一副温和的阳光的面孔,拿着画板下了车,一点点熟悉,不是吗,他可不是个粗鲁的人啊。
男人走之前,亲自将秦月送到了这个教堂,如今秦月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神父性格温和,说话很有哲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当然,这里除了神父之外,还有两个刚满十岁的孩子,那是神父收养的,平时在这里跟着神父学习,剩下的时间,经常去找秦月,可能是好奇这里突然出现的黄色人种吧,两个孩子经常来看她,秦月本身年龄就不大,又是爱玩的天性,很快就跟两个孩子熟悉起来,今天天气不错,两个孩子上完课,就拉着秦月跟他们一起除草。
这些天,修养的还不错,秦月也想做点事活动一下,于是欣然答应。
“文太太,你的家乡也跟这里一样吗?”
小女孩儿爱丽丝一边拔草,一边好奇的看着她,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充满了好奇,秦月笑了笑道,
“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比这里漂亮吗?”
“各有各的美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家乡更美,因为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爱人。”
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爱上一个国家,秦月此刻才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短短几天时间,她对男人的思念,已经开始泛滥,即使每天打电、话,也消除不了,果真是爱惨了。
爱丽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
“我很羡慕,但是我还是喜欢这里,神父大人对我很好,我和安迪都不想离开他。”
秦月笑了笑,小孩子的依赖,完全能够理解,也由此看出,神父对他们真的很好。
“咦,安迪在干什么,他怎么随便带陌生人进来了!”
小姑娘的
tang眼睛突然看向另一个方向,接着就皱着眉站起身,拍了拍受伤的泥土就追了过去,秦月顺着她过去的方向看去,就见男孩儿安迪再跟一个拿着画板的男人说话,男人背对着她,她总觉得有些熟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过去了。
“真的不可进吗,我只是看这里太美了,就想把这些画下来。”
男人很诚恳的解释,秦月却已经凭着音色认出对方是谁了。
她轻声唤道,
“马尔斯?”
男人一愣,然后转过身看见了她,很诧异,也很高兴,忙问道,
“文太太,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跟文先生回国了。”
秦月还没说话,旁边的小女孩儿就道,
“文太太,你认识他吗?这个人想偷偷进我们的教堂。”
马尔斯很无奈的解释道,
“我并不知道这个教堂是私人的。我是来这里写生的。”
秦月看了一眼画板上,已经隐隐有些轮廓的画面,也帮腔道,
“爱丽丝,是不是误会了,他是我的邻居,是一名画家。”
爱丽丝皱了皱眉,道,
“神父说过,除非是他命令,否则谁来也不许进教堂,我们不能让他进去。”
旁边不会说话的小男孩安迪也连连点点头,用手比划道:你不能进。
秦月看这两个孩子这么坚定,而自己又是寄人篱下,只好抱歉道,
“抱歉啊,马尔斯,不如这样,你把相机给我,我去给你拍几张照片,然后再画。”
秦月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馊爆了。
马尔斯温和的笑了笑,道,
“没关系,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说着又道,
“你这些天都住在这里吗?”
“嗯,本来是打算回国的,临时出了点状况,现在走不了了。”
秦月礼貌的笑了笑,道,
“倒是忘了跟你道别,还说要跟你学煮荷兰菜。”
马尔斯很大度的笑了笑,道,
“这里环境很好,你多在这里呆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只是挺遗憾的,我本来还打算送你们二位一张手绘婚纱照。”
秦月一听,心中微微一动,道,
“我先生不在,也可以绘吗?”
“文先生我见过几次,画下来当然不成问题。”
马尔斯说的很随意,秦月心里却有些蠢蠢欲动,她又问,
“如果要画我跟他在这个教堂里的婚纱照呢,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
说到这里,马尔斯皱了皱眉,有些歉然道,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秦月沉默了一下,道,
“不然这样,我去问问神父。”
马尔斯点了点头道,
“不需要很久,每天一个两个小时,三五天我应该就能画好了。”
秦月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教堂。
马尔斯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着两个孩子无害的笑了笑。
秦月进去不久,就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一块儿出来了,应该就是神父吧,马尔斯暗暗想道。
“神父,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但我保证,只是要他进来作画,我想,我想给我先生一个惊喜。”
秦月说着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神父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看向马尔斯,后者很虔诚的冲他做了一个手势,虔诚道,
“你好,神父,我是马尔斯。”
神父点了点头,回敬他一个手势,那双浅灰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不见一丝波澜,却莫名的让马尔斯有些不安,他在心理学方面已经修到了一定程度,玩心理战术,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可是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让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就像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暗示,让他几乎在里面走失,若不是他狠狠地掌心掐了一下,恐怕已经沦陷进去了。
神父不着痕迹的挪开眼神,这才开始说话,
“艾沃尔,你好。”
马尔斯微微笑了笑道,
“很冒昧来打搅,不知道我可以进去吗?”
神父神色淡淡道,
“这个教堂并不对外开放,所以我每天只能给你一个小时,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只要我熟悉了这里,画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神父点点头道,
“每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可以吗?”
马尔斯点点头,道,
“实在太感谢了。”
神父不再说话,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马尔斯攥紧了掌心的汗,这个神父为什
么总给他一种奇怪的······压迫感,是他想多了吗?
“太好了,谢谢你马尔斯。”
秦月真诚道。
马尔斯笑了笑,道,
“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下午还要去一趟杂志社,明天早上见吧。”
秦月点点头,冲他挥挥手,道,
“那你路上小心,再见。”
“再见。”
离开教堂,调转了车头,马尔斯又情不禁的转身看向教堂,二楼敞开的那扇窗口站着一个人,目光直直的望向他这里,马尔斯心里一惊,立马启动了引擎,等到离开这里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才放缓了车速,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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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总,Edward导演已经在楼下了。”
文琰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厚厚的文件,冷声道,
“跟他说:想都别想!”
陈立嘴角抽了一下,咳了一声,道,
“那个,他不是来劝夫人演电影的。”
文琰动作一顿,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
“让他在会议室等着。”
陈立应了一声,帮他关上门,出去了。
文琰将剩下的那些文件批阅完,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MIE已经出现了危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秦振中果真把注意打到了他身上,他只是没想到,呵呵,没想到啊。
大约过了十分钟,文琰才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去了会议室,还有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女人低声调笑道,
“Edward,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年轻不好吗,起码,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不会让人反感,你说,是不是?”
这种露骨的情话,让女人有些娇羞,她细声细语道,
“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不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话?”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道,
“那是不是跟你上过床的人,都可以做你电影的主演啊,要真是这样,我也想试一试。”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女人半露的胸脯,轻轻在男人胳膊上的磨蹭,而男人只是慵懒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笑道,
“我床上的人,从来不是娱乐圈的,这个圈子水太深,干净的啊,太少。”
这句话意有所指,女人脸色微微变了变,正想再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女人一抬头就见文琰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她脸色一变,赶紧将衣服往上拉了拉,低声唤了一句“文总”,文琰连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过去坐在Edward对面。
Edward挑了挑眉,一口流利的中文调笑道,
“文总,没想到你这里的艺人挺热情的。”
“我——”
刚刚说话还无比放荡的女人,此刻脸色吓得发白,娱乐圈的确是不干净,但是并不代表娱乐圈总裁会任由他的艺人乱来,文琰这么多年的行事风格,在这里并不是秘密,难怪她脸色会那么难看。
“出去。”
文琰声音没有起伏,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那女人脸色更白,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
Edward看着门口,唏嘘一声,
“文总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文琰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淡淡道,
“我以为我们之间合作关系解除,没有需要再谈的必要了。”
Edward轻轻笑了笑,那张混血的面容,愈发俊朗,他轻声道,
“文总,别那么着急下定论,等我把话说完。”
文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Edward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道,
“这位小姐泡咖啡的技术不错。”
文琰皱了皱眉,似乎有戏不耐烦,Edward这才缓缓地切入正题。
“云城的司总来找过我,他希望做《凰归》这部电影的男配角,我正在考虑。”
文琰皱了皱眉,冷冷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Edward轻轻一笑道,
“我这部戏的女主角是打算给文太太来演的——”
“她不会出演。”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文琰冷冷打断,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Edward并没有追去,只是缓缓道,
“我猜这件事,你并没有告诉她吧?”
文琰脚步突然顿住,Edward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继续道,
“文太太似乎很热爱这份职业,如果我诚恳邀请的话,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
文琰额上青筋微微跳动了一下,
却强忍着没有说话。
Edward站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缓缓道,
“就算我不去说,也有人比我更着急,与其这样,我不如先跟你打声招呼,我更希望的是双方自愿,当然如果文总答应的话,我自然不会让司总加入这部戏,我也不想闹得你们夫妻不和。”
文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缓缓道,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那倒不用,”
Edward笑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就这样,希望文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然后低声笑了笑,缓缓离开。
文琰在会议室里静静呆了一会儿,然后将陈立唤来。
“联系霍伯特家族,就说如果还想我们的声音继续下去,就把他们家三公子带回去!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跟我妻子的感情!”
陈立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
他发誓,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文琰“因公徇私”,去“霍伯特”家族那里告状,这还真是······幼稚!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自然是一口应下,爱情啊,真是让人疯狂。
不到三天时间,Edward就从神州大陆消失了,陈立不得不佩服文琰的手段,不对,应该说是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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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连珍没想到司敬堂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当司敬堂同意去见秦振中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派去的人回来说确实见了,她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样,她要为自己还有她儿子争取到最大的权益,这么多年,她不是白熬的!
司敬堂一直在幻想跟秦振中,这个名义上的岳父,实际上父亲见面该怎么打招呼,或者该怎么抱怨,怎么抒发自己的怨恨,可真正见到的时候,他的心竟然如此平静,平静的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喝点什么?”
秦振中坐在轮椅上,神色也非常自然,似乎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般,司敬堂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道,
“红茶吧。”
秦振中朝侍者点点头,然后又微微笑道,
“我以为你会要酒。”
“又不是应酬,没必要喝酒,我也不喜欢喝酒。”
秦振中又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神色温和道,
“你比两年前似乎更成熟了,很优秀。”
司敬堂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不一会儿,侍者就把茶端上来了,秦振中亲自给他沏上一杯,又开口道,
“秦月离世之前,你见过她吧?”
一句话,让司敬堂的动作猛然僵住,他想到了当年那场大火,在他离开之后,彻底焚毁了一切,即使现在秦月还活着,他心里那种痛,一点也没有减少。
“见过。”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秦振中喝了口茶,嘴里有些淡淡的苦涩,不管他有怎么的理由,秦月的死依旧是他心中愧疚不已的地方,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很宠他,很疼她,可惜······
“查到凶手了吗?”
司敬堂没说话,秦振中已经知道结果,所以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想过他回答,却不想司敬堂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我会找到的,并且绝不会放过!”
秦振中点点头,道,
“这样,秦月也能走得安心。”
司敬堂看着他这幅虚伪的样子,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然后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才奔入今天的主题。
“你今天约我来,不会只是想说些这些吧,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是为了母亲,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秦振中病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淡淡笑了笑,道,
“其实你跟文琰很像,只是,你没有他有耐心,没有他能沉得住气。”
司敬堂最烦别人那他跟文琰比,因为是情敌的关系,这一点,他特别在意,即使秦振中是他的生父也不能,所以他当众就沉下脸来,
“你既然这么觉得,当初怎么不让文琰做捏女婿,也好过秦家败光了,还要司家来撑着。”
他说的这么犀利,秦振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身居高位已经很多年了,即使明白自己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却尤其忌讳别人那这个说事,脸色一时间也不好看,两个人都要面子,又是见不得光的父子,所以都忍着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秦振中才道,
“想必你母亲也应该跟你说了,我想认回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做秦家的子孙。”
司敬堂嘲讽的笑了笑,要认的话,三十一年,有多少时间可以来认,现在,在秦家败
落后,才一本正经的说要认回他,会不会太搞笑了。
“条件呢?”
秦振中目光闪了闪,才缓缓道,
“我要你以秦家子嗣的身份接受老爷子留下的遗嘱,但是里面的所有财产,一半要过继到我名下。”
司敬堂虽然不明白只是一个遗产继承,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是还是被秦振中的凉薄寒透了心,这种人,为什么他母亲会眷恋这么多年,这种人只爱他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勾了勾唇角,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
秦振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凭你自己,根本得不到拿笔财产,因为老爷子的信物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司敬堂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拨了拨茶叶,又喝了一口,才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需要你拿东西来换。”
“什么?”
“告诉我当年秦月为什么离开文琰,自愿接受催眠?”
秦振中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然后低声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原因就行了。”
秦振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司敬堂越听,脸上表情越精彩,最后简直变成了不可思议,然后唇角又挂上一丝势在必得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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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振中见过面之后,司敬堂步履轻快的上了车,连程远都发现了他的不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司敬堂笑了,禁不住好奇道,
“司总,似乎很开心。”
司敬堂笑了笑,也没有否认,只是低声道,
“程远,你去加州帮我查一个人。”
程远微微蹙眉,
“什么人?”
“一个叫安吉拉贝尔的女人,曾经跟文琰同校。”
又是跟秦月有关,纵使不明白司敬堂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死人,他还是聪明的没有再问,车子启动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
“司总,盛远的文总想跟您见一面。”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让他定时间地点。”
言辞间,竟然多了一丝轻蔑,文琰吗,我看她想起一切之后,你怎么跟她解释,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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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很准时,十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教堂门口,秦月客气的招呼他进来,一边走一边道,
“我们声音要小一点,神父不喜欢吵闹,这里隔音不太好。”
马尔斯一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教堂,一边笑道,
“我会的,不过,”
他状似随意道,
“艾沃尔神父好像有些孤僻,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神父不太一样。”
“有吗?”
秦月想了想道,
“神父人挺好的,只是不太爱说话。”
说着,压低声音道,
“来,放这里吧,这个角度不错,你来看看。”
马尔斯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红宝石,突然,他觉得后背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几乎要将他穿透,他下意识的转身往二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