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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那片海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也许你还会拥抱那片海吧!

生命纵然迷茫,在无数次想到了要结束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当在大海里无止境的向前游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还是要活下去,因为没有比此刻更加糟糕了吧,到了岸边就会重新审视看过的身边的风景。

说到这,我总会想起那些安静的画面,那时候还小,刚学会走路,在泥土芬芳的田埂上摔了多少次跤?

自己已经记不得了,我索性就趴在地上,哭着,等有人过来扶我,却看见一些虫儿在细细地观看着我的样子,还有虫儿在研究我的眼泪,到底是怎么凝结成的,我看到有趣的场景,就不起来了,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些虫子。

菜地里的葱总是整齐的一行一行的,排列得很好看,到了夜晚,他们就把月光列成一行一行;到了早晨,就会把露珠排列成一行一行;到了夏天,就会把燥热列成一行一行;等到回忆的时候,也是一行一行排列的,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的东西。

你听过豆荚炸裂的声音吗?就放在耳朵旁边,你只要拿着它,随后就能听到一声“啪”的一声,曾经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瑕,最饱满,最幸福的炸裂的声音,和现在的音乐声一样,都是最美的时光里的声音。

那时候孤独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却并不觉得那就是孤独,感觉池塘里面的青蛙的叫声这么有节奏感,远处有鸟的叫声,会感觉那是什么样子的鸟,能有这么好听的音乐声,或许在你骑着黄牛前进的时候,一曲牧笛声,早就已经牵动着远方人的心,归去,归去,却回不来怎么办惆怅。

在苹果园里,总要拾掉在树下的苹果,有的已经腐烂了,有的叫累的知了正在吃着掉在地上的苹果,所以这个苹果总要最后才拿出去,并且轻轻放在它该放的地方,不去赶走知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好了,因为我不想破坏它的幸福时刻,就是吃着美味的苹果。

夏天不惧怕燥热,还依然出去寻觅着可以让你高兴的东西,只是一心寻找着东西,不在乎会让自己付出多少力气,说走就走的旅行,也只有现在的时候才能实现,不在乎时间,不在乎受伤,所以后来才问时间都去哪了?那些说走就走的勇敢去哪里了?仿佛都被自己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却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珍贵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爷爷的儿子成家了,又有了自己的孙子,儿子儿媳和陆续到来的孙子们,诉说着时光的流逝,爷爷也早已不再是那个自由的放牛娃了,爷爷看着这个乡村一点一点变得孤独了,也变得孤独了,唯独看到我们笑的合不拢嘴,我们也只有回家的时候,才会淡淡地笑一笑,觉得好轻松,然后在某一个时刻,曾经空白的时光里,也被天籁的声音,一家人的热闹,一起做的美食,满足的心给一一填满了,远去的乡村,远去的记忆。

或许现在我们快速地走在高楼大厦里,走过热闹的街道,然后才发现,这样繁华的热闹,还不及那豌豆荚炸裂的声音来的实在,饱满一些,在这里除了坚硬的地面,没有泥土的芬芳,少了许多可以看见事物就想起过去的情景,工作,下班,吃饭,睡觉,重复不断的重复,仿佛成了机器人,所以当自己听到一点自由的消息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打听,然后又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唯独不敢想的就是那片海,那片海给我的东西太多了,至少光自由的力量,就可以去遍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停歇,也不会觉得累,偶尔想要孤单一会儿,偶尔想要一个人磨着咖啡发呆,偶尔想去郊外的大树下睡一个午觉,偶尔想要看着云自由的飞翔,偶尔也认为自己是孤单的,但这却并不是,你只是在寻找着自己的地方,然后可以有一种满足感,慢慢地去生活着。

偶尔会梦见海面上会出现一天狭长的小路,可以去到哪里谁也不知道,所以不分日夜,我就一直走啊走,仿佛没有尽头,然后还是走啊走的时候,就醒了,终于看到前面的人了,也在拿着背包不断的前行,我问这是到哪里去的,他不会看我一眼,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然后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幻,消失在你的面前,然后你又重新回到了你的房间里。

“你说去哪里?北方?看海?好啊!好啊!我准备一下,我还从来没有出去过成都呢”,今天一早给她打电话,她听的糊涂了,随即答应了下来,就明天早上出发,

“行了,一会儿我过来找你喝咖啡,你先想想”,随即我说到,

“好啊,一会儿见”,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就挂断了,我不知道作为一直没有出去过成都的女孩,这次离开对于她意味着什么。

我先说我自己,从南方又回到了北方,已经分不出是熟悉还是陌生了,在不断地往返里,已经成了唯一的一条远去的路,然后又退回来,只是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回来的,算是人生中一大获得吧!

带她看看我的过去也好,这里有我的呼吸声,跑步声,大笑的声音,有风声和雨声,也有云悄悄走过的声音,我曾在这片天空下,看着海遥望远方,现在已经从远方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就好,不然总是形单影只的样子,就算自己不在乎,别人也会替你说出这个问题。

其实,这并不是我唯一的远方,或许这只是开始,说好带她去看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就决不食言,所以以后去的地方不会少了,只是忽而感觉对于过去生出一点小小的忧伤,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错觉,所以就开始寻找原因。

再说她,一直都没有离家太远,与我不同,她的远方就在眼前,

“看来还是要出去看看,所以自己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只是这次真的要出去了,还是有点犹豫,有些事情真的到了,难免会恐慌,只是和她在一起,就不怕了”,此刻她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轻声和自己说话,她或许也知道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离开成都,在这里长大的自己,终究还是要离开,

“我以为我会做一次人生的第一次旅行才离开,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后去了北方倒也理所当然的,没事,放轻松一点吧!”她这次拿了一个帽子放在背包里,然后坐在沙发上喝着冷藏的酸奶,自己说到,这次对于自己的意义很大,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终于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想想也兴奋,这仿佛是自己必须有的旅行,只是一直在等待时间而已。

同样是一个夏天,因为将要去一个地方,而变得味道都不一样了,从大学毕业,到回到故地,在不断地逃离中又回来,这次也只是重新认识一下过去而已,有些事情还是要学着接受。

其实,有这个想法归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城市里虽然好,但是却触摸不到月光的那一抹柔情,仿佛月光的指向,也想让我回去一样,找不到什么是可以回忆的,在这里或许分不清楚是白天和黑夜,车的喇叭声,在全天二十四小时里都能听到,不像自己走在乡村幽深的小路,四周僻静无比,还能听到昆虫乐队的独奏,所以经过这几年的沉淀,还是觉得应该带她领略不一样的风景。

在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洗一洗头发,以前每两天洗一次,现在每天都要洗一次,头发保持不长也不短的状态,衣服喜欢穿白色或者灰色的,因为成都的夏天也太热了,深色的衣服是决不敢穿的,从大学宿舍搬出来的那一刻起,也会充满了不舍,虽说只是搬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不是很远,但是感觉在时间和空间上,自己一不小心就遗落了一个世纪的时光。

还是单车好,载着她走过了成都几乎所有的大街小巷,这样的安静的时光就算不说话,也十分可爱无比,自从第一次去了她家以后,后来就又去了几次,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里一样,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一切也就明了了。

再回忆一下这个刚刚过去的记忆,就已经有了一点不舍了,更何况以后和她一起回忆起,更是无比的怀念。

“嗨,你来的这么早,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去北方呢?”她一上来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带我领略了有你的温柔的南方,我也带你看看我,因为有我而迷恋的北方啊!再说了你不也一直想出去吗?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给你一个最美的夏天你感觉如何?”我笑嘻嘻地说到,

“好啊!我没有意见,我只是感觉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一直想去看看北方的大海,可漂亮了”,她也高兴地说到,没想到这件事异常的顺利,我还以为她说要考虑一下什么的,没想到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嗯,最美的风景就是要一起走过吗?我们应该经历更多共同的时光,这样才是幸福的”,我说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