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买卖不成,那便算了,把我那颗洗髓神丹还给我。”怜惜没好气的说到。
令安歌神色有些迟疑。
怜惜不由得抬了抬眉毛。
“原来令大人也有见财起意的时候。”怜惜讽刺的说到。
令安歌摇了摇手指头,“不,怜儿的东西我怎么会起异心,不过想和怜儿商量一下,那颗洗髓丹分我一半如何?”
“不给。”怜惜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到。
令安歌面露难色,毕竟得知一些秘密,知道曾有仙存在,任谁都会动点心思的。
怜惜挑眉,她还以为令安歌谋划这天下是因为权力的指使,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因为一旦拥有一个天下,那他可以得到的东西就太多了。
比如可以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修仙的途径和资源。
怜惜想起历史课本上,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最后死前还在妄想,那时候她曾嗤笑秦始皇迷信愚蠢,如今看来,谁又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秦始皇如此执着?
就好比眼前的令安歌。原本无欲无求,可是现在他不仅仅为了筹谋天下,恐怕更是为了隐匿阵里那女子所说的修仙。
虽然怜惜很是怀疑仙的存在,更是怀疑能否通过修炼成仙,但是正如她哥哥所说的,世界上有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
像她现在不是满心期待着梧桐神木里寄存着自己哥哥的魂魄吗?这种事放到现代,肯定也是贻笑大方。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样吧,我分你半颗洗髓丹,你将梧桐神木给我如何?”怜惜想了一会说到。
令安歌摸着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
怜惜看着令安歌,内心有些感慨,令安歌虽然是个小人,但起码也是一个真小人,虽然阴谋卑鄙,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如果他不将洗髓丹给她,或者给她一颗假的丹药,她也无可奈何,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真小人和伪君子,某种程度上来说,真小人要比伪君子好太多了。
怜惜不知道的是,她所认为的底线和原则,只是对她才有罢了。
正想到这里,只听令安歌说到,“还有九转大阵。”
这意思就是说答应了。
怜惜眼里瞬间充满希望。
“不过……”令安歌看着怜惜,带着温柔神色,继续说到,“你要等我为皇,这梧桐神木才能给你。”
“但是这丹药,我却先要拿一半。”令安歌说完,看着怜惜。
怜惜撅起了嘴,不乐意的说到,“令安歌,你得寸进尺。”
令安歌笑意盈盈的瞧着怜惜撅起的小嘴,内心有些悸动,喉结微滚。
“怜儿……”令安歌声音莫名的有些沙哑,这是他第一次他如此奇异的感觉,内心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怜惜看到令安歌怪异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她在澜之初身上见到太多次,立即警惕的后退几步,双手架在胸前。
“令安歌,你要答应我不许碰我。”怜惜说到,想起奉繁城他给自己下药,怜惜脸色很难看,“否则……”
“否则如何?”令安歌只觉得嗓子有些干痒,这种干痒,似乎是喝水解决不了的。
“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怜惜认真说到。
虽然她武功比令安歌高,但是令安歌的阴谋和城府,怜惜望尘莫及。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又阴沟里翻了船。
令安歌听到怜惜的话,不由得一怔。
有人用财物、用利益威胁过他,也有人用性命威胁过他的,甚至还有说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但是用恨来威胁的,却是第一次。
令安歌眼底情愫涌动,低低的应承到,“好。”
怜惜暗暗松了一口气。
令安歌在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玉瓶,倒出了一颗圆滚滚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温润的光,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与所有的丹药都不同,这颗丹药仿佛具有灵气一般,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只这一瞬,怜惜便毫不怀疑的相信这颗丹药是真的仙丹。
原来世界上,竟真的有这种东西?那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耗费国力人力去寻找蓬莱仙岛,也是真的吗?
怜惜心思有些复杂,虽然听过那女子说的话,但亲眼见到了仙丹,还是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世界观。
令安歌掰下半颗洗髓丹,不多不少,正好一半,怜惜差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提前拿了尺子量好的,怎么会如此精准?
令安歌将半颗洗髓丹装入玉瓶,递给怜惜,剩下的一半他拿出另一个青色玉瓶装好。
乳白色的玉瓶入手,怜惜才发现这个玉瓶也有些不同,不像凡间能炼出的瓶子。
“这个玉瓶可以保持洗髓丹药性不变,不是凡物。”令安歌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玉瓶也是那女子的,她没有告诉她,估计是这玉瓶对她来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吧。
怜惜竟开始对女子所说的仙门,有些好奇和期待起来。
“在九转大阵未启动之前,怜儿还是呆在令府比较好。”令安歌说到。
怜惜皱眉,“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必定不会食言。”
令安歌却摇摇头,“我相信怜儿,但我不相信澜之初。”
怜惜一怔,才明白了过来。
令安歌三番五次掳走她,她若这样回去,甚至还在澜之初面前维护令安歌的话,说不定他是真的一怒之下把令安歌杀了。
“我明白了。”怜惜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小狐狸,“你这九转大阵,是为了保命用的。”
终究是被她猜到了,果然聪慧无比。
“怜儿真聪明。”令安歌眼里的赞赏越盛,爱怜的说到。
“不过我要走,你也留不住我。”怜惜轻蔑的说到,这个暗室就有一个传送阵,传送到安王府后山。
“怜儿现在内力还没恢复,走不了。”令安歌坐了下来,“虽然我答应怜儿不碰你,但是,此时留下你还是可以的。”
怜惜微微眯起眼,现在她的内力确实没恢复,令安歌完全可以压制住她。
“你在威胁我吗?”怜惜不悦的说到。
“是啊。”令安歌没有丝毫回避,“饭菜凉了,我叫人重新做吧。”
令安歌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暗室,当然不会让她独自呆着的。之前是笃定了她无处可去,可如今隔阂在她和澜之初的高墙坍塌,令安歌也不能肯定,他前脚离开,怜惜会不会后脚就回了安王府。
虽然梧桐神木在他手里,怜惜最终还是会回来的,但是今天他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想让怜惜再见到澜之初,哪怕一眼。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妒忌吧?令安歌想着,眼底笑意越来越深。
【作者题外话】:好焦虑……
小画画现在每天断断续续哭闹一整天的,码字好难啊
哭唧唧……
我在坚持,相信小画画越来越乖,我更新也跟上,请求宝贝们继续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