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骁说完,司马胤之脸色微变。
听了这话,夏初晓似乎清楚了一点:司马胤之这个细作原来是言以卿的人!
言以骁上次抓到司马胤之的把柄,然后就把言以卿请来,现在是为了设计他们当场露出马脚。
这时,言以卿笑了笑,说道:“臣弟倒是不觉得跟司马先生的画风有何相似,还请三哥指出。”
对画画,夏初晓是门外汉,再怎么看来看去也不觉得画风有啥同不同。
言以骁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说道:“这幅画倒是看不出来,不过,府里还收藏有五弟的真迹。至于这幅画,倒让人觉得不是出自五弟之手,五弟为何刻意改了画风?”
言以卿一派倒吸一口气,脸都绷紧了。
而言以卿依然笑脸如璞玉,他说道:“哦?三哥恐怕是误会臣弟了,臣弟并没有刻意改画风。”
言以骁抬首认真地看向他,还敢狡辩?
“臣弟作画本是有一套自己的笔,从没用过其他人的笔,所以,一时不适应,画得都不像出自自己的手了,三哥见笑了。”
“……”言以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就扯吧。
“刚才臣弟就怕三哥让臣弟作画,所以,臣弟的贴身丫鬟回去取画笔了,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来。刚刚派人去催,却听说她不在府里。因为她把臣弟的画笔落在城外的驿馆了,所以她又跑出去取画笔,”言以卿笑着摇摇头,“这个傻丫头!”
听他这么说,言以骁再也笑不出来了,那双孤傲犀利的眼眸顿时幽冷了几分。
很明显,他的话是告诉言以骁:你的吟吟在我手里,现已转移位置,还不一定就在驿馆呢,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两个人相对而立。言以骁定定地看着言以卿,言以卿也看向他,报之以微笑。
良久,言以骁才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做哥哥的对五弟的了解还不够深啊。”他举起酒杯,又道:来!“为我们兄弟相聚而干。”
言以卿一派也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乐呵呵的一饮而尽。
“谢五弟赠画。来人,把这幅画收起来。”言以骁转身回座。李叔走过来把画卷起,带走。
言以骁又和宾客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对言以卿说道:“五弟知道,你的贴身丫鬟白玉吟与三哥是一起长大的,感情颇深,不知五弟是否能让她留在这里?”
在其他宾客看来,楚王殿下这是看上人家丫鬟了,要美人的节奏啊。区区一个丫鬟,楚王既然都开口要了,难道宁王还舍不得?
不过,在两个当事人看来,言以骁这是要了言以卿的护身符。
言以卿低下头去,似乎在作一番思考。
言以骁轻笑一下,又说道:“五弟热爱书画,三哥这里收藏了司马胤之先生的一幅芙蓉图丝帕,颇为珍贵,不如就赠与五弟?”
那幅图可是含有言以卿和司马胤之传递的机密啊,要回机密图很重要,万一被人破解了不就拆穿自己了吗?
不过在别人看来,一物换一物,都很珍贵,这公平了。言以卿要是不答应,这倒显得小气了,而且,今天人家是寿星啊,你送个丫鬟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