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林丹的话,孛尼思立刻躬身压低声音道:“尊敬的可汗!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小林丹阴狠的点点头,说道:“好!明天就行动!”
“如您所愿,尊敬的可汗!”孛尼思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帐篷。
就在西蒙古的两个最大部族首领,聚集部族勇士在伊吾河旁,商议如何应对靖北军西征之时,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突袭了准葛尔部。
这些人穿着明军的铠甲见人就杀,部族里面的人没有丝毫防备,巴图尔浑的家眷二十多口无一幸免。
消息传到伊吾河边,整个大营都沸腾了。一向主张与汉人谈判的巴图尔浑彻底改变了想法,打算带人去和靖北军拼命。
反倒是被杜尔伯特部的鄂尔勒克拦了下来,他对巴图尔浑提出的拖垮靖北军,再给予致命一击的办法很感兴趣。
就在靖北军抵达西蒙古前几天,西蒙古集结的五万多人离开了伊吾河,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凡率兵赶到伊吾河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营地。
“侯爷!西蒙古的人逃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戚金有些悻悻的对李凡说道。
征服西蒙古只是此行的目的之一,否则李凡才不会亲自带人远征。
李凡摸了摸鼻子,嘴角微翘道:“西蒙古还真有点意思,同样的办法用在本侯的身上,不一定就管用了!
传令随军牧民,让他们自由行动,凭借斩获西蒙古人首级换取功劳!”
鞭子王朝不论是麻子康,还是短命正,准葛尔造反,面对朝廷大军都采用游击战术,带着朝廷大军在西蒙古兜圈子。
康麻子被折腾的国库空虚才打赢,短命正靠着变法,国库充盈才能熬过来。自己可不想被拖在西蒙古,对方既然想打游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跟在靖北军身后的牧民数量已经接近了十万,还有人源源不断的敢来。李凡相信这条命令一出,整个西蒙古会掀起腥风血雨。
但李凡不在乎,他要的是结果,是掌控了继续西进的道路。至于过程怎么样,已经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得到命令后,牧民们一片欢腾。当天晚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离营而去,他们中不缺追踪高手,找到西蒙古主力并不是难事。
十万牧民被李凡撒了出去,整个西蒙古顿时遭了殃。青壮全被调走的部族,面对如狼似虎的牧民根本无力反抗。
仅仅第一天就有十几个部族被屠戮,牛羊被抢走带回到伊吾河边。接着几天更多的部族被灭,西蒙古人从未想过,同样是蒙古人,牧民们竟然如此凶残,纷纷举族迁移。
转眼过去五天,虽然没有西蒙古主力的消息,李凡却并不着急。就算没有找到西蒙古的主力,牧民如此杀戮下去,也能将西蒙古主力逼出来决战。
因为漠南牧民正在断他们的根基,没有了牛羊部族,西蒙古就算击退靖北军,他们也会被饿死,或者成为其他人眼中的肥肉。
……
“巴图尔浑!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现在草原正被靖北军屠戮,咱们再藏下去,就算他们退走,咱们也生存不下去!”鄂尔勒克气急败坏的叫道。
巴图尔浑也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汉人竟然会使用这样的办法。汉人不是讲究仁义道德吗?怎么在西蒙古就变得如此凶残?
想了会,巴图尔浑才说道:“鄂尔勒克!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有用处,靖北军就在伊吾河边,咱们只要偷袭他们,消灭汉人应该不难,那些漠南来的牧民就会散去。”
“没错!”鄂尔勒克点头说道,想了下又摇头道:“可现在草原上到处都是漠南牧民,咱们露面肯定会被牧民发现,到时候根本没法偷袭!”
“是吗?”巴图尔浑笑了笑,看着鄂尔勒克说道:“偷偷摸摸出现肯定会被发现,若是光明正大也许可行!”
“光明正大?”
……
“巴图尔浑!咱们才带了一千人,万一遇到漠南牧民就都完了!”骑在马上,鄂尔勒克小声的抱怨道。
他对身边只有一千多人的队伍有些担忧,时不时抬头向四周张望。
巴图尔浑则是拍拍鄂尔勒克的肩膀道:“我的兄弟!若不是你不放心,我只带百人的队伍,那才是最保险的!”
就在他们谈话间,一骑快速的从远方奔来,人还没到,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两位大人!前方三里发现漠南牧民!”
听到士兵的汇报,鄂尔勒克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弯刀。
巴图尔浑按住鄂尔勒克说道:“别动手,也许被发现不是坏事!”
时间不长面前出现一百多有说有笑的牧民,他们看到巴图尔浑等人先是一愣,随后警惕的注视一行人。
“草原上的兄弟,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不知道你们的收获怎么样?”巴图尔浑没有带其他人,独自上前打招呼道。
看到巴图尔浑一脸和蔼的笑容,牧民们放松了一些,竟然戒备的看着巴图尔浑一行人。
没多久,队伍中行出个中年人道:“你们好!我们是古力木部落的人,这次出行运气不好,只得到二十几个首级!”
听到对方杀了自己二十几个牧民,巴图尔浑脸上没有半分的不满,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我的兄弟!长生天要眷顾我们一些,我们得到了二百多个首级。
但我们却迷路了,时间久了首级会腐烂掉。你们要是能带我们回到伊吾河边,我们愿意拿出五颗首级分享!”
听到巴图尔浑竟然得到二百多了首级,对面的汉子露出羡慕的表情,听到对方迷路之时,不禁露出狡诈的笑容道:“哦!我的弟兄,你一定是弄丢了指南针。
我可以带你们回去,但五颗首级是不是太少了,我们可有一百多人,毫无收获就这么回去……”
二人商议了一会,最终以三十颗首级的代价,送巴图尔浑部返回伊吾河营地。
看着一颗颗首级交到对方手上,鄂尔勒克眼角都要瞪裂了,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