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探究的看了青烟一眼,然后说:“刚才他叫那个女的叫弄玉,你听到了吧?”
“恩,听到了。弄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的?”青烟才反应过来,似乎刚才确实是这么叫的,再想想弄玉的反应,应该是认识的。
“哼!何止是认识!!”弄玉狠狠的蹬了蹬脚,然后咬牙切齿的说:“简直熟的不得了!熟悉的我连他**上的胎记在哪里都知道!”
“啊?!”那不是有肌肤之亲?
“青烟你知道我是逃婚逃出来的吧?”弄玉也不打算瞒她,反正自己的事青烟也差不多都知道,而且现在二人是患难二人组。
“恩,知道啊,这不是那些人要抓你回去完婚我才帮你迷晕了他们的嘛!”一眼就看出来弄玉是不想回去的。
“那你知道要和我成亲的是谁吗?”
“知道,宰相南宫琪韫的外孙刘伟佳!”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听先前那些人说,应该是在北方的战场上。”
“错了!刚才那个人就是!”弄玉恨恨的盯着刘伟佳离去的方向,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混蛋,还想享尽齐人之福。
“啊?!你说刚才那个就是你未来的驸马爷?!”这回轮到青烟疑惑了,但是,除了疑惑,似乎内心还有点小小的失落,说不清道不明。
“听声音,看样貌,是没有错,只是,他偏偏叫刚才那个女的叫弄玉,还叫十九,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弄玉mo不清楚,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欲擒故纵?
还是真的想要享尽齐人之福,在这里金屋藏娇?
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叫人把自己抓回去,解除婚约不就完了,这样大家都乐得逍遥自在,自己也就不必逃婚逃的那么辛苦了,还见不得人。
“其实他是真是假,我们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不是说,他**上的胎记在哪里你都知道吗?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者他不是刘伟佳本人,而是刘伟佳的兄弟什么的呢?你想啊,你都是皇帝从破庙里找回去的,也难免他会是流落在外的刘伟佳的兄弟呢?”青烟分析起来,条条有理。
“对哦!青烟,你好聪明!我们跟过去看看,要是真的是他的亲兄弟,我还可以叫他假扮刘伟佳,然后去找父皇退婚。哈哈哈哈!我好聪明啊!”弄玉仰头大笑,极尽的得意。
还好这个巷子里没有人,不然又要被当疯子看了。
其实,那个胎记好好认的,就是当初弄玉利用自己的淫威,命令小李子和朱尔映菲扒了刘伟佳的裤子时顺便看到的一个红色的胎记,长在了左臀的位置。
想着,二人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见笑十九和鱼歌二人,一路向渔村的方向走去。
渔村的位置在离镇外不远的的海边,远远的看过去,只见一片低矮的房屋,院子里四下晾着的是渔网,三三两两的人正丛外面归来。
夕阳西下,看上去这个渔村确实十分的静谧。
只是,这里金屋藏娇的话,这个金屋会不会破了点。
总之,先跟上去再说。
眼看就要走到渔村了,笑十九却突然转身,弄玉和青烟一见,立马让旁边的树干后面一躲,一边躲还一边碎碎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如果二位再跟着我们,别怪我不客气!”正当二人在闭着眼睛在树干后“施法”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却在他们面前响起。
弄玉睁开眼睛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们二人的跟前,看着她们两个,面无表情。
“你会躲在哪里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招用过太多次了!”笑十九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是有些期待着她惊慌失措尖叫着要逃走的样子,可是,怎么自己会说这种话?
难道以前真的认识?
“要你管,这条路是你家的?!只许你走不许我们走?!我喜欢!我爱走哪里走哪里?关你屁事!”弄玉蛮横的一抬头,不屑的看着他。
却发现自己居然只及到他的肩膀,气势上明显输了一截,于是恨恨的垫了垫脚,想与他来一个对视。
笑十九看着他的模样,有点想笑,可是却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不动声色。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自己的脑海里演绎过无数次,但是,却总是一抹幻影,抓也抓不住。
鱼歌看到二人的状况,心下有些着急,连忙跑过来,拉起笑十九的衣服说道:“十九,算了,反正我们也不认识他们,不要理了,我们回去吧!”
笑十九转身低头,看着鱼歌,表情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微笑着点头:“好!”
说完,警告性的盯了弄玉和青烟一眼,跟着鱼歌转身就要离去。
弄玉对着他的背影,舌头一吐,眼睛一掰,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刚好,笑十九一转头想要看看他们二人是否还在跟着,一转头就看到了弄玉的表情,愣了愣,嘴角有些上扬,然后转身,不再理会。
弄玉也没有想到刘笑十九会转身,有些愣,但是看到那个不屑的眼神,顿时火就冒了起来。
“哼!气死我了!对我冷言冷语,对那个女人笑靥如花!还居然敢威胁我!”弄玉站在后面,双手叉腰,气愤的一甩脚,脚上的鞋子便朝着笑十九的脑袋飞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笑十九这次却没有躲过去,那只绣花鞋,稳稳当当的打在了他的头上。
笑十九转过身,看了看地上那只绣花鞋,又看了看叉着腰站在后面的弄玉,不说话。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怎么,我鞋子大了走路快了,鞋子飞了不行啊?”弄玉一副泼辣的样子,蛮横不讲理的站在大路的中央,后面站的是同仇敌忾的青烟,二人活像是地痞流==氓一样。
“走了,十九,别理他们!”鱼歌拉着笑十九离去,再也不管弄玉和青烟二人是不是跟在后面。
可是弄玉是谁啊。是恶女公主啊,什么特长没有,但是最大的特长就是无耻。
如此,更是光明正大的跟在后面,一路向村子里走去。
鱼歌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无如此的无耻,于是一进门,就“嘭”地一声关上了院子的门。
只是,对与弄玉和青烟这样无耻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院门又能算什么?当年弄玉可是连皇帝的内==裤都能偷的人。更何况是偷看而已,他们更是肆无忌惮。
回到渔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
二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笑十九便走到院子中,从土里拔出那把剑,就走到柴堆边上,然后对鱼歌说道:“弄玉,你先歇一下,我把柴看出来,烧好洗澡水。你先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恩,你劈柴,我去烧水!”说着,鱼歌就进了厨房。
躲在一旁地弄玉狠狠的咬了咬嘴唇,这世上还真的是有这么巧地事?
“弄玉,她也叫弄玉?”青烟这回没有发呆。是听清楚了。
“谁知道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想着,弄玉就要潜去其他地方找人问。
究竟笑十九是不是笑十九,弄玉是不是弄玉。一问不就清楚了?
“啪”弄玉和青烟刚要去抓人,却突然听到一声什么东西破开的声音,自信一看,目瞪口呆。
什么叫暴殄天物,这就叫暴殄天物!
因为,院子里的刘伟佳,正挥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双手举起,猛的往下一劈。他脚下的那根木桩就猛的被劈成了两块。他在哗哗地挥动几下,瞬间那块柴就变成了小的木块。
弄玉心底一阵心疼!
别误会。她是心疼那把剑!
那把剑,自己见过的,就是刘伟佳的配剑,这是方羽舟大将军送给刘伟佳的冠礼的礼物,一把绝世的好剑,如今,居然被拿来劈柴,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这真地是刘伟佳吗?
是刘伟佳的话,不会温柔的对其他地女子笑,不会自己跳在他面前他都不认识,不会看到自己,不马上把自己抓回去。
她太了解刘伟佳了!
可是,说他不是刘伟佳,声音却还是哪个声音,笑容也还是那个笑容,还有那把剑,也明显是那把剑,究竟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正想着,突然看见一个老人从外面晃悠悠的走过来,弄玉对青烟一眨眼,二人相视一眼,几步冲到那个老人面前,然后立马笑靥如花的看着他。
老人喝了些酒,有些昏,突然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激灵,算是清醒了过来,颤巍巍的问:“不知道两位大爷有什么事啊?”
“嘿嘿,老头,我们问你一点事,你必须老实回答,要是有半点虚假,小心我手上这把刀不长眼睛哦!”弄玉掏出匕首,在老头面前晃了几下,吓的他颤颤发抖。
“不敢不敢!”老头子连忙点头。
“那好,我问你,那个院子里的笑十九是什么时候来的,原来叫什么名字?还有里面那个女人,叫什么?做什么的?”弄玉晃着匕首,做出一副恶少的样子,而青烟,也在旁边摆出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
老人一愣,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弄玉手所指地方向,立马明白过来。
他们问的,是院子里地笑十九和鱼歌。
真是瞌睡来的时候塞了个枕头。
这个老头,就是鱼歌的爷爷。
此刻的他,内心翻江倒海一般,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他,瞬间在脑海里想了几十条回答的话语。
是十九的仇家?还是十九以前熟识的人?
听着口音,那个穿绿色衣裳的(青烟),分明又是这南海的口音,倒是面前这个拿着匕首的,口音和笑十九比较近。
难道是认识的人?
笑十九是官府中人,那面前这两个难道也是?
如果是的话,会不会像鱼歌所说地,会把他们抓去坐牢?然后砍头?
老头的腿一下子就软了,战战兢兢的说:“他是叫笑十九啊!是当年老朽在海边捡到的孤儿。那个女的,是我孙女,叫鱼歌,我们在这住了一辈子了,不知道两位少侠有什么吩咐?”
孤儿?!
“什么?!你捡到的?什么时候,那他手上那把剑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什么叫你孙女叫弄玉啊?”弄玉眉头一紧,拿着匕首又向前了一步。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弄玉可是当今的大公主的名字。你一个小小的渔民,也敢用与公主一样地名字?敢骗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青烟也不示弱。恶狠狠的靠上去。
“哎哟,两位少侠啊,我一个小小的渔民,哪里敢用公主地名字哦。我那孙女,小时候也叫弄玉,后来因为与公主同名,这才改成了鱼歌。但是十九从小叫惯了,就一直叫着弄玉。二位少侠要是不满,我现在就回去叫他改口!”老人颤巍巍的回答道,但是心中却是一慌。
自己就说,这弄玉的名字怎么那么熟,这不是十多年前,皇帝大赦天下的时候公布的。当今大公主的名字吗?
当初笑十九在海边,用剑逼迫自己的时候,似乎是说要去救人地。
而他醒来后。也只记得自己是要去救弄玉!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要救的人是公主啊!
完了完了,这下闯下大祸了!
这笑十九要救的人是公主,那么他的身份必定是不简单,纵使他这样的山野村夫,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啊。
“哦?!那那把剑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也是捡来的?!”虽然这老头地说辞合理,但是,那把剑是刘伟佳的无疑。
“少侠说的对。确实是捡来地。是老朽和十九一起去打渔的时候,从海里捞起来的。十九看那把剑锋利,用来劈柴不错,就一直在用。”老头擦了擦冷汗,我的妈呀!现在是撒谎都不用打草稿了,回去得赶紧收拾东西,拉着鱼歌先逃了才是。
官府中人他们就已经惹不起了,更何况是皇宫的人呢。
“什么时候捡到的?”关键时候,弄玉可是一点都不糊涂。
“厄……去年,是去年捡到的!”不知道是这七月的天气热还是什么原因,他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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