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槐说话算话,一定会帮桑叶姐姐。”小槐树很郑重的允诺道。
桑叶笑着摸了摸可爱的小槐树,跟它道别约定明天上午过来给它浇水后,才带着木桶和锄头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桑叶每天按时给小槐树浇水,小槐树的状况也越来越好,五六天后已经彻底恢复,并萌出了新叶,终于不需要照顾了。
“桑叶姐姐,以后你要常来看小槐呀!”小槐树已经和桑叶混熟了,知道以后再见桑叶的机会很少,整棵树很是不舍。
“别难过,姐姐会时不时的来看你,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交很多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姐姐也能及时知道。”
桑叶也很喜欢这棵小槐树,只是每天特意走两三里路过来陪它,显然不太现实。
“嗯嗯,小槐听姐姐的,一定多交朋友,这样就可以每天跟姐姐说话了。”小槐树一下子找到了新目标,先前的难过瞬间消失不见。
回家的路上,桑叶顺手割了一筐愿意被收割成为猪饲料的猪草。
世间万物皆有归宿,随处可见的猪草自然也有,那便是成为猪或牛这些食草动物的食物。
只是被割掉露出地面的叶片部分,不会伤及根本,过几天猪草又能翻出嫩叶,迎接新的生命。在这一次次“重生”中,猪草迎来冬天的休眠期,直到来年春天再次发芽,这就是轮回。
一筐猪草的分量着实不轻,奈何家里的两头大肥猪食量很是惊人,这一筐猪草也仅仅只够它们一顿的量罢了,桑叶每天得打三筐猪草才行。
好在两头猪食量大归大,长势也很喜人,只要不生病就这么长下去,年底就能卖个好价钱,一家人就能过个丰足的好年。
桑叶背着猪草低头走路,突然眼前一闪,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桑家的小寡妇么?瞧这可怜的小身板儿,要不要哥哥来帮你呀?”
声音十分陌生,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桑叶暗生警惕,没有理会的打算。
就在桑叶脚下一转准备直接绕过去时,哪曾想那人看穿了她的打算,竟然横跨一步不要脸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猝不及防之下,桑叶险些扑进那人的怀里,好在紧要关头,她稳住身形后退了两步,这才没有让这拦路的流氓得逞。
桑叶忍无可忍,抬起头面冷如霜的盯着一脸淫邪的陌生男子,厉声喝道:“让开!”
终于看到了垂涎已久的正脸,李宝贵愈发的兴奋,嬉皮笑脸的说道:“哥哥这是心疼你,这才拦着想帮你一把,你如此厉色可是伤了哥哥的心了。”
桑叶一听,就知道这流氓是个难缠的,再这样纠缠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被村里人看到,保不准编排出什么难听的话。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不给点颜色看看,当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桑叶放下背上的猪草,在筐里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抽出那把割草的镰刀来,直直的对上李宝贵:
“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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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李宝贵是谁
第6章 相遇
李宝贵,李寡妇的独子,今年二十有四,老光棍儿一条。
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娶上媳妇儿,一则是有个不招人待见的寡妇娘,二来李宝贵本人不争气!
这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不是偷东家就是摸西家,又有赌博的恶习,那些有闺女的人家瞎了眼才会招他做女婿。
偏偏李宝贵没有自知之明,眼界儿又高,模样普通的姑娘根本瞧不上,平日里就喜欢到附近的镇子上闲荡,遇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就喜欢凑上去占人家的便宜。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爱惜名声,被调戏了也不敢声张,便间接的助长了李宝贵的气焰,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就这么一个好色的下流胚子,在桑叶带着小豆丁儿回到李家村之时,无意中窥见了桑叶的美貌后,就生出了垂涎之心,始终念念不忘。
尤其是听说桑叶嫁过人,是个命硬克夫的小寡妇后,就愈发的心痒难耐,时时算计着如何把人弄上手,还不用担心被人知道,只可惜一直没有逮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再次输光了所有银钱的李宝贵急冲冲的回到村子里,打算找李寡妇要银子回去翻本,却远远地看到了背着一筐猪草,身姿依旧曼妙的桑叶,一时色从心头起,当即走上前来把人堵住了。
原以为桑叶跟镇上那些被占了便宜、不敢声张的小媳妇大姑娘一样胆小,在这没有人迹的地方任由自己调戏亵玩,却不想是个烈性的,竟然直接拔出了镰刀。
这一举动把毫无准备的李宝贵吓的后退了两步,随即又觉得丢人,指着面色冷凝的桑叶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你、你这小娘皮想干啥?快把刀给老子放下!”
桑叶置若罔闻,握紧了镰刀再次重复道:“让开!”
李宝贵好不容易把人堵住,没讨到好处哪里肯轻易的放弃?他打量着桑叶纤瘦的身板儿和细皮嫩肉的皮子,心里就有底了,不相信她真敢砍自己,也自信能把人制服。
想到这里,他镇定下来,又恢复成之前流里流气的模样,色眯眯的调戏道:“想哥哥让开?可以!只要你陪哥哥耍一耍,让哥哥舒畅了,哥哥立马让开。”
说着,他往前走了一小步,试探着桑叶的反应,看她究竟有没有胆子砍自己。
桑叶如何看不出这臭流氓的小心思,她冷哼一声,在李宝贵距离自己不足一臂远时,抬手毫不犹豫的将握着镰刀的右手挥了过去。
“啊——”
纵然心有防备,李宝贵在桑叶挥刀之际就急急后退,却依然慢了一步,手臂被镰刀尖儿勾了一道,瞬间划破了薄薄的单衣,将皮肉割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
看着捂着胳膊惨叫的李宝贵,桑叶只遗憾这割草的镰刀太钝,没有把这色胚的胳膊卸下来,反正这里除了他们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要抵死不承认,谁会相信是她这个“弱女西”把这色胚的胳膊砍断了?
“臭娘们儿,你找死!”
李宝贵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的叫骂着,脚下却一动不动,显然是顾忌着桑叶手里的镰刀。
哼,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耍流氓,真是侮辱了流氓。
桑叶不屑的盯着李宝贵,比划着镰刀威胁道:“这就是对我耍流氓的下场,你要是再敢动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哼,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小贱人如何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