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魏漠呵呵一笑:“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这个不重要,你得告诉我,那个混蛋欺负你没有!”
“要你管!”冲着话筒吼,君雨馨生怕司空羽菲听见,赶紧起身走远了一点。
“不要再给我打来,否则,我杀了你!”君雨馨撂下狠话,就要挂电话,魏漠知道她的脾性,急急地出声阻止。
“不准挂电话!否则我直接到司空家来找你!”他魏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干得出来。
尤其是想到司空烈那个混蛋,把他两只眼睛打成熊猫眼,腿上,身上多处淤青,他就憋屈得喷血。
没想到那个混蛋真的下死手,把他往死里打,一点也不顾两家的多年以来的和谐关系。现在,他们这个梁子结大了,他也顾不得两家明面上世交的友好关系,这笔账,他铁定是要找司空烈还的!
“你敢!”君雨馨狠声道,但是魏漠宣誓般的语气,她又不得不相信。这个混蛋,真干得出来。
本来她在司空家的名声就够臭了,他要真来闹,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彤彤。”魏漠换了个语气,“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人了么?怎么对着我说话像仇人似的?”
恶--
再次听到君雅彤的名字从魏漠的嘴里喊出来,君雨馨忍不住胃里翻滚,那个名字就如同她的噩梦一般,现在反复从魏漠的嘴里嘣出来,还被他叫得那样--背心发麻,她真的忍不住要呕吐。
拧了眉,垮了一张脸,君雨馨再次走远了一些,对着电话冷嗤。
“滚!谁答应做你女人了?我现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你就识相点别再来骚扰我!”
一口气吼完,君雨馨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其实她不想把司空烈搬出来威胁他!
可是,她看得出魏漠是真心想要宠她,虽然那不代表天长地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毕竟他救过她!所以她不想要魏漠往后更多难堪,直接快刀暂乱麻。
希望魏漠不要对她再做纠缠。
这边的魏漠,君雨馨生生地切断电话以后,他举着电话呆了呆,反应着女人话里的意思。
心里着着实实狂喷了一口。
昨晚她挡在他面前不是为了维护他!她没有答应做他的女人!
她说:“我现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你就识相点别再来骚扰我!”
哈!哈!突然,魏漠自我嘲笑了两声。一张俊颜眉头紧锁,狭长的眼眸里迸射出一寸寸嗜血的隐忍。
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
他魏漠要不是顾念两家世交那点点薄情,他会手软么?敢情,是他不够心狠,敢情是司空烈那个混蛋心狠手辣,把他往死里打,反而赢得女人服服帖帖跟在身边?!
这是个什么怪胎女人!
话说司空烈去上班,丁川看着自家boss眼眸里盈着满满的充沛精力,一张俊颜容光焕发,眉头也没有如同要夹死苍蝇一把皱起来,嘴唇微微翕着,嘴角似乎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丁川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
瞧着节奏,少奶奶是取悦了少爷呢!
果真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下午临近五点左右,司空烈接到一个电话,也没见说两个字,掐断电话,一张俊脸倏地黑下来。
“丁川,安排飞机,回京都!”司空烈对着旁边的丁川吩咐。
“是!马上安排!”丁川退了出去。不用问,一定是京都那边老爷子招唤,老爷子旅游了几个月,终于回来了,今天这么急急地招唤,想来没有什么好事!
丁川和少爷去京都每次都是开车去的,只是路程有点远,大约要三个半小时的车程。
少爷安排飞过去,想来是着急着赶回来!
他的少爷果真连一天也离不开少奶奶了呢!丁川在心里调侃着自家少爷。
是夜近九点,京都这个国际大都市,灯光璀璨,高楼耸入云端,各种商铺琳琅满目,多层立交桥纵横交错,路灯照耀下的街边,全是绵延弯曲的绿化带。
临近北郊的一座带有欧洲宫廷风的豪华别墅,此刻灯火通明。
别墅的大厅里,沙发上坐着司空烈的父亲司空桀,旁边挨坐着一个打扮很时尚,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她是司空桀的女人倪梅。明明都已经四十的人了,可是因为保养极好,看上去俨然只有三十岁多一点。
紧跟着过去的是司空烈的大伯司空逸一家,他的二伯司空铭一家还有他的姑姑司空惠一家。
好吧,司空家家族庞大,父亲这一代便是三男一女,他爷爷那一代,便四男三女,所以,司空烈的什么叔公啊,老姑婆啊,堂兄堂妹啊,叔伯婶婶极多。
而今天这宅子里坐着的全是爷爷司空傲的子孙。
沙发上,男男女女引颈期盼,都希望,那个等待中的人快些出现,老爷子似乎也等得有点着急了,来回在客厅里走动着,时不时走向门口看一看。
当汽车的车灯打过来,紧跟着一劳斯莱斯幻影驶了进来。众人脸上一喜,“终于回来了。”倪梅有些激动地说。
司空烈高大的身影在出现在大厅门口,阴鸷的利眼,往屋子里扫,但见有这么多家族里的人,俊脸立即紧绷起来。
这架势是要搞哪样?
“烈,你回来,回来了就好!”倪梅亲热地迎了上去,想要拉司空烈的手,司空烈一抬臂膀,便高过了倪梅的头顶,连衣角也没让她沾上。
径直往前走,大喇喇地走到大厅的正前方,司空傲的身边坐下。那个位置只有司空烈敢去坐,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倪梅扑了个空,精美的脸庞抽了抽,一片赧色,退回至司空桀的身边坐下。
一时间,烈叔叔,烈哥哥,烈表哥,烈小子,烈……各种各样的称呼声响起。
司空烈抿紧唇,没吭一声,依旧一副商场上冷傲的嘴脸,直接对着他爷爷问道:“老爷子,这么急着招我回来,又招来了家族里这么多人,是有什么要事要宣布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司空傲,紧绷的脸看向自己的孙子,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可以说说前两天那一百个亿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敢情今天招了这么多人来就是要对我进行批斗大会?”挑眉,司空烈一脸不悦,不答反问。
“是为了那个女人吧?”司空傲自问自答,他自己的孙子,算得上是自己一手带大,他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娶进门的权宜之际么?为了她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掷了一百个亿,值么?司空家的人从来都是理智,不会干这种血本无归的蠢事,否则,司空集团便不会屹立在商界之首!
“你都已经知道了啊?看来老爷子你老是老了,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嘴巴里带着些讥讽,司空烈犀利的眸子,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立即有人不自然地拢发,有人轻咳,有人摸了鼻子。
呵!用头发丝想,他也知道这家里“关心”他的人多着呢!
“臭小子干了这么大一件愚蠢的事情,你还得意了?那么一个不堪的女人,你还把她供了起来,莫非,你真要让她成为司空家的少奶奶?”
司空傲一张老脸染满愠怒,头发已经花白,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态,一双眸子精明得很!
司空烈没有立即回话,瞬时,他起身,“谁要成为我司空家的少奶奶,这就不劳老爷子您操心,你以为这屋子里的女人不堪的女人还少吗?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恕我不奉陪了!”
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大踏步向门口迈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司空傲猛然起身在矮几上一拍,“你什么意思?”
司空烈顿住了身形,回望着他的爷爷:“我的意思就是,这几年我也为集团挣了座金山回来,用那么点区区小钱,不过分吧!也不干任何人的事!”
狂妄地仍下一句话,司空烈又要走,司空傲对着他的咆哮了:“京都集团这边出事了!”
闻言,司空烈猛地转过身来。
……
第二天下午吃过晚饭,君雨馨依然在司空家的前院里晃荡,按照惯例,她应该去酒吧上班,可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不去了。
摸出电话,已经不知道看第十次,还是二十次了,电话里的短信是昨天晚上十点过司空烈发的,只有几个字:今晚不回家!
君雨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司空烈究竟去了哪里,她也没有人可以去问,要她拉下脸来去问张婶肯定是行不通的,而司空羽菲今天也不知晃去哪里里,此刻也不见回来。
当她第三十次看电话的时候,电话骤然响了起来,电话显示未知号码,她顿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不是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九点帝宫会所,来不来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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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3章 狗男女轮番上阵
君雅彤明显带着威胁的声音听得君雨馨身形一震。
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突然间再次听见,血液忍不住翻腾上涌。
潜意识里,她就不想再听见这个声音,甚至这个名字,连做梦,她也拒绝,只要她出现在她的梦里,便是噩梦!醒过来她会浑身虚脱。
司空烈的怀抱似乎有安眠的作用,缩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似乎她便躲进了一个任何人都够不着的世外桃源,睡得很安详。虽然司空烈有时候折腾得厉害了点,但是,只要是在他怀里,闻着那种熟悉的气味,她依然睡得香甜,第二天起来,也没有觉得多难受。
昨天晚上,司空烈不在家,她没有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也没有熟悉的味道催眠,一个晚上,她醒来了好几次,只要入梦,她便梦见自己睡在露天里,然后便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景。
她似乎已经对司空烈的怀抱中毒了!中了很深很深的毒。
好久不曾在梦里出现的君雅彤,今天她的声音陡然在她的耳边响起,似乎一下子又让她坠入噩梦。
木偶似的举着电话,那头早传来‘嘟……嘟……’的挂线忙音,君雨馨依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
潜意识里,她想要寻求庇护。
这种意识一闪现,她冲动地放下电话,滑开屏幕,翻出了‘老公’的号码,手指一触屏,电话便拨了出去。
突然间,她又慌了,赶紧取消。
咬着唇角,她嗤笑自己真的真的无药可救了,她拨打他的电话要做什么?难道让他陪她去见君雅彤吗?
脑子真的抽筋了,她能让司空烈知道君雅彤的存在吗?
上次侥幸逃过一劫,这一回她可不敢再冒一次险,司空烈狐狸一样精明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受人蒙骗?
好吧,自己的家务事,与外人无关,她还是得一个人面对。
哪怕她君雅彤真的是豺狼虎豹,她也得去会一会。
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手指再次翻开收件箱,依然是昨天那条孤零零的短信,而今天一整天,他没有再给她只言片语,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今天要回来吗?
一张白玉般的脸庞上,全是失望与揪心,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好吧,她担心今晚回来晚了,司空烈回来看见她不在又会发飙,她想给他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来着,可是……
突然间,她嗤笑起来。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不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前怕狼后怕虎的,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果断地把电话收了起来,往屋子里走,上楼收拾了下,拿上自己的包,走到大厅门口,碰见了张婶。
张婶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道:“少奶奶,这是要出门呢?”眼里的傲慢不屑,格外刺眼。每每司空烈不再的时候,她的眸光才敢这么嚣张。
君雨馨对她的不屑视而不见,轻轻地回了一声:“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