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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

《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作者:蝴蝶公爵

文案

楚锐发现自己的新婚伴侣有点精神问题,很可能是人格分裂。

向来都是温和无比的男人用带血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蹭楚锐的唇角,一字一句地问:我和他,你要谁?

楚锐:有点,有点刺激。

帝国上将楚锐的法律上的伴侣是位omega教授,斯文柔弱,温柔漂亮。

上将和教授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室友关系,直到有一天,廖谨满脸通红,身上带着omega特有的甜美信息素的香气,敲开了他的房门,声音又软又颤可怜巴巴地说:抑制剂失效了。

后来楚锐休了长假,据军部消息,上将告假的原因是怀孕。

廖教授不懂军事不问政治,在楚锐眼中干净无辜,是朵适合养在温室中的花。

这朵花洗干净手上的血腥气,小心翼翼地凑到楚锐面前讨要一个亲吻。

绵软小白花和高岭之花无缝切换心机美人精分攻看似咸鱼实际上又刚又狠还爱撩闲的元帅受

廖谨攻楚锐受双a攻a装o受a生子

男a生子黑科技私设众多he攻性格略病以受为中心

没逻辑文

wb:蝶八百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重生 星际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锐廖谨/颜谨 ┃ 配角:颜静初孟辄晚楚桓 ┃ 其它:

第1章

今天是楚锐和廖谨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今天是楚锐和廖谨第一次见面。

要不是廖谨廖教授结束了他为期七个月的实地考察拖着行李箱走进来,楚锐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已婚的这事实。

二十五岁的年轻教授五官简直可以用精美来形容,比起有温度的活人,他更像是出自某些对于自身要求严格到了苛责的画师的传世名作,在他听见声音看过来的时候,楚锐不得不承认,之前他看过的廖谨资料上的蓝底证件照并没有被后期修饰,甚至可能还有点失真。

廖谨愣了几秒,然后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笑容真挚。

他第次见面的法律定义上的伴侣以种非常歉然的语气问:没有提前告诉您我要回来,会不会太打扰了?

于是楚锐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时候和廖谨握握手然后说欢迎您来公事公办似乎比温情点更合适此刻的气氛,但他还是否认道:不,您太客气了。

廖谨并没有把行李箱拉到卧室或者是衣帽间,坐到楚锐对面的位置,从距离上看两个人似乎即将要进行场谈判。

廖教授衣冠楚楚,彬彬有礼,哪怕他刚刚空舰上呆了十几个小时却连衬衣的扣子都没有解开颗,他调整了下眼镜的位置,我想占用您几分钟,如果您并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会。他道。

楚锐和廖谨之间的生疏是必然,因为他们两个人相互之间的了解仅仅限于几页薄薄的件纸,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对方的家庭、职业、爱好、第性别以及第二性别。

楚锐今年还没有到三十岁,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

他名义上受命于议事厅,但显然更愿意效忠军部。

议事厅和军部的斗争持续了百二十三年年,历时几代人的斗阵换来的结果也只是势力暂时性的此消彼长,长期性的共同衰落,谁也没法彻底把谁从帝国抹去。

后来他们通过近十年的谈判,以及必要时的武力威慑解决了这问题。

为了表示对谈判结果的乐见其成,最高级别的领导人们还促成了段无论从哪方面看都非常合适的婚姻。

结婚的对象恰好是楚锐和廖谨。

楚锐和廖谨年纪相仿,第二性别完美契合,而且他们两个都不是会花时间在处理家庭和婚姻问题上的人,这样形同虚设的婚姻对两个人没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他们也并不是十分不愿意维持与伴侣之间的关系,而是确实没有时间维持。

廖教授全年无休,本人也没有休息的意愿,他对生物学的重视显然超过任何东西,哪怕他将要结婚,并且在议事厅和军部关系不破裂的情况下,他即使和楚锐没有感情、彼此厌恶两看相厌也不得不相处辈子。

楚锐则对很多东西表现的不是十分在意,比如权利,比如婚姻,他身为军人的荣誉。

对于军部而言,楚锐实在是位合格的元帅,他没那么大的权欲,同时很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

即使军部要求他到首都星疗养,他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同意结婚的件从终端传过来。

廖谨抬头,把投射在半空上的件仔仔细细地看了遍。

这种冰冷的宛如交易样的结婚方式确实令人不寒而栗,助理忍不住看向廖谨,她知道对方将要结婚的消息,也知道廖谨现在正在自己的终端上看件。

廖教授侧颜宛如冰铸,面无表情又极端美丽。

件总共三项十二条,共计五百三十七字,内容涵盖婚姻关系、财产分割以及如果婚内有方有任何不正当关系致使另方蒙受侮辱和利益受损的补偿措施,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件管理机器人的声音甜美,请在右下侧签字。

在楚锐元帅也签署件后,婚姻部将通过邮箱为您发送结婚证,您需要再邮寄份纸质的吗?

廖谨拿着笔,神色淡淡。

他回答道:谢谢。

机器人在他开口之后就已经做出了判断廖谨是不需要的。

廖谨写得手好字,在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也平静的如既往。

不管从哪都能得出结论,这位教授从开始就没有对自己的婚姻抱有任何期待。

地址我稍后发过去。廖谨道:纸质结婚证麻烦发到那里。

得到了超过自己判断的答案机器人第反应是她的判读系统出现了问题,可是按照她资料库内廖谨的全部资料来看,他确实不会在意。

廖谨签字时表情毫无变化,语气没有起伏,酷似台只需要能源和维护就能永远运行的机器,此刻会根据对方情绪变化而适当调整的管理机器人都比他像是人类。

好的。她道。

他目视范围内的件消失,重新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的是实验室。

廖谨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

他擦眼镜的动作慢条斯理,只有助理意外地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起伏。

似乎紧张,又似乎期待,但也只持续了小会,廖谨马上就去工作了。

他签下件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比起廖谨的迅速,楚锐签署件的时候就犹豫了会。

他签件的时候外面炮火连天,楚锐仰头,通过上方的装置看天空。

釉弹在夜空猝然炸开,是工艺最为绝妙的焰火都无比比拟的震撼。

即使戴好了阻隔噪音的装备,楚锐还是皱了皱眉。

阁下,过分年轻的将军的声音插入他的耳朵,反击在什么时候?

楚锐微微前请身体,五分钟之后。

您在犹豫吗?管理人问。

是的,我在犹豫。楚锐摊开手笑了,他语气放松,我对于每次战争都抱着十二万分的谨慎,我这时候必须好好想想如果我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对廖谨有什么影响。廖谨是个很年轻的教授,对吧。

管理人觉得语言无法描述,于是传入了张照片。

为了方便处理其他事务,不过分遮挡视线,眼前的终端所显示的切资料、件和通讯都是半透明的。

照片是蓝底证件照。

楚锐揉了揉眼眶,再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照片还是如此。

您怎么了?

楚锐把照片划了过去,道:意料之外。

管理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楚锐签上自己的名字。

结婚证件将会发送至您的邮箱,请问您需要纸版结婚证吗?管理人问道。

楚锐随口道:也可以。

好的,再见元帅阁下。

楚锐颔首,再见。

楚锐没有转头,他点了点太阳穴,终端画面模糊了几秒,他道:该我们了。

下秒,白光照亮夜空,像是太阳骤然升起。

所有信号干扰的噪音在这刻消失,整个世界宛如刚刚诞生那样光辉平静。

元帅侧颜冷冽,嘴角却带着笑容,他漫不经心地敲着控制台,等待胜利的消息传来。

之后他们曾经有过次短暂的交流,在结婚的第个周末,如果不是马上就要胜利返航,他也没有时间精力去联系廖谨。

廖谨很快就接了,不过他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在楚锐对面。

楚锐眼前的终端屏幕上,直都是片漆黑。

楚锐说:新婚快乐。

廖谨沉默了好长时间,沉默到要不是楚锐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就要怀疑他已经切断了通讯。

他之后缓缓地回答道:谢谢,您也是。

声音冷漠得仿佛可以落下冰碴。

所以楚锐在和廖谨断联系之后再次确认了件上性格这栏上的形容词。

温和。

件上写道。

回忆起这件事的楚锐目光扫过廖谨的脸。

对方坐姿端正,说话时没有任何小动作,他有点尴尬,微微垂下眼眸,黑压压的睫毛宛如鸦羽,那双相当漂亮的眼睛除却睫毛的遮挡就清澈见底,这样毫无攻击性的神态能让楚锐想起兔子。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楚锐甚至不得不怀疑下自己的记忆。

您最近有要个孩子的打算吗?廖谨轻声问道。

第2章

楚锐抬眼看廖谨,他声音轻缓,哪怕是公事公办也给人暧昧的错觉。

楚锐时之间分辨不出来廖谨究竟是要干什么,他手指勾着白瓷的咖啡杯,笑了起来。

廖谨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复,又注意到了楚锐的表情,更是尴尬万分,从脸红到了耳朵。

楚锐在他开口之前反问道:您有?

廖谨原本想好的话在楚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廖教授课上面对几百位学生尚能面不改色,和楚锐谈起这种问题却好像还没怎么学会说话,他斟酌了下用词,出口却还是结结巴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您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进行这行为。

廖谨深吸口气,恕我冒昧,我之前看过您的体检报告,您的身体因为某些原因性腺素分泌率较低,这样受孕率也比较低,他补充道:如果需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的还要进行详细的检查。所以我建议您现在最好不要有这个打算。

楚锐眼睛刻不离地看着廖谨,他觉得说话时和人对话是种礼貌,只是廖谨不知道为什么直在回避他的目光。

他打量楚锐的动作也并不是很正大光明,像是在悄悄观察他的反应,被发现了立刻垂下眼眸,看着面前桌面上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的咖啡杯,好像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所有反应都恰到好处地让楚锐觉得有意思。

由于常年在军队,楚锐很少能见到廖谨这样的人,他以前认识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第二性别是什么,共同点无例外的是放得开。

尤其是帝国内战最为激烈的时期,他们没有时间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在战争的余隙能活下来的人只是偶然,死亡才是必然。

但是廖谨不同,他谨慎的样子仿佛守财的龙盘踞在自己的珍宝前,楚锐甚至怀疑在生离死别的时候他对着心上人也只能说得出句那你保重。

廖谨今年二十五岁,履历完美又惊人,楚锐能在荣誉和学历那两个地方读到十几条,感情生活却是乏善可陈,片空白。

非掩饰性的空白,而是真正的空白。

廖谨十五岁之前直养在外祖父母那里,两位老人生活宁静性格恬淡,也养成了廖谨安然的性格,之后多年廖谨的全部生活就是读书,从大学毕业,接着读书,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母校任教,二十五岁的人生的后十年大部分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他本人柔软又干净,似乎把在外祖父母家养成的习惯篆刻到了骨子里。

即使我有这个打算,楚锐却没有见好就收,也需要您配合才行。

他没有放过丝毫廖谨的反应。

廖教授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什么类似于那天晚上的表现,任何冷淡和攻击性的言辞都没有,他只是维持着自己尴尬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在脸上贴了张再精美不过的面具。

廖谨当然明白楚锐的意思。

楚锐继续道:如果您无意于这么做,我当然不会。他往前凑了凑,廖谨动不动,但他睫毛颤了颤,无端给人墨水铺开的质感,我也请您放心,我与您既然已经结婚,那么我不会有任何超越我们婚姻底线的行为,我不会触碰原则。

过长的睫毛掩盖了廖谨真实的情绪,即使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想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

既然楚锐已经许诺,那么他定会做到,这点毋庸置疑。

在谈话进行到后期之后,紧绷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廖教授终于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楚锐还想再说点什么,廖谨低声道:不好意思。

他接了个电话。

楚锐拿起咖啡喝了口。

脑内交流避免了切窃听的可能性,当然楚锐对于对方的电话内容也毫无兴趣。

廖教授皱了皱眉,但是马上露出了个安抚性的笑容,似乎在哄个任性固执的孩子,这个错误的认知让楚锐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抱歉,我要马上回趟学校。

我送您。楚锐跟着他站起来。

廖谨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好。楚锐点头。

他尊重对方的切意愿和选择,而非强加自己并不诚挚的关心。

他和廖谨的关系只在法律上比合租室友亲密,现实上却截然相反,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天已经黑了。

楚锐送廖谨出去,走到半又停了下来。

廖谨不是客人,他没有必要让对方感觉如此客气。

廖谨偏头,楚锐就站在和他不远的地方,对他道:开车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