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神棍。”白了他一眼,微微嗔道“说,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回家,取钱。”易安世倒是答的干脆。
“取钱?”白木雪眼睛亮了亮,立马伸出手“那你有钱还我了?”
“没有。”易安世淡定的摇摇头“换粮了。”
“你你你……”这几日在明武堂也曾听闻,灾民正涌向业城的消息,这个时候屯粮?想到此处,白木雪又站了起来,盯着他“你不会是想低收高出吧?”
“当然不是,易宗少主好不好,怎么可能昧着良心跟你一样做奸商。”易安世一脸不屑。
“不是就好。”白木雪努了努嘴“说清楚了啊,我们家可都是正经商人,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奸商。我让你欠了至少一千年诶。收你一千两,很过分吗?”
“是是是,老板说的都对。”易安世摇摇头起了身来鞠躬。抬眸一刹,却见原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北泽墨?他怎么会跟到这里?
“怎么了?”但见易安世突然愣了愣,白木雪疑惑着想回头,却听易安世道“别回头。”
他越这般阻止,她便越发好奇,身后是不是有什么怪异。只待她回了头,才后悔没有听他的话。
远远的,只见北泽墨负手而立。
“北……”北字堪堪出口,他已转身离去。
是夜,木屋前,小院内,北泽墨剑舞如风,亦如白虹,末了,狠了心一般,剑尖直直贯穿树心。
日里他回了一趟业城,多日沉淀,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见一见她,却不想在河边见到她与别的男人调笑的一幕。“嘭”一声巨响,参天大树,晃了晃,北泽墨砸在树身上的拳头,渗出斑斑血迹,又没入树皮,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里,低低一声“不管你是不是她,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有
了选择便想撇干净撒手?做梦!”
随侍一旁的莫逸轩,见此般景象,愣是眉头一紧。上次他不高兴就绑了大小姐,这次看起来更严重,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嘴上说着,工作与生活要分开,但事实告诉她,要做到并不容易。又是无精打采的一天。强颜欢笑的讲完了当日的课目,今日贺莲舟有事,便只上了半日,提前放了
堂。堪堪来至门口,就见到小淘气在门前探头张望。
“小淘气,你怎么在这里?”白木雪甚觉疑惑。
“白姐姐,有个姓易的哥哥去你家找过你,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人命关天,让你务必要弄到。”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
易安世?动了动眸子,拆了开来,却见信纸上是一株植物的全貌,却没备注学名。??打什么哑谜,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东西,让她上哪里去找呢?
“白师傅,还好,您还没走。”正蹙眉间,却见本来已经离开的霍云踪跟林绍,于子鱻三人去而复返。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白木雪不解问道。
“落了荷包在里头。”霍云踪憨憨一笑。赶紧跑将进去。“白师傅,你手上拿的什么?”乘着空隙,林绍偷偷瞥了眼白木雪手中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