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安下心来,静静地等待着。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薛芝兰下楼。
钱多多站起身来,向楼上喊叫道:“芝兰姐,芝兰姐……”
喊了好几声,楼上没什么动静。
芝兰姐怎么了?钱多多心里有点纳闷,耐不住了,往楼上走去。
二楼做了简单的装修,铺了地砖,做了钢化涂料,客厅里摆了一套很普通的沙发,墙上挂着一台并不算大的液晶电视。
“芝兰姐,芝兰姐……”
钱多多大声叫着,见还是没有人搭理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便一间一间地推开门查看。
楼上除客厅之外,还有四个房间,其中三间都是卧室,都没有人影。不用说,最后一间就是卫生间,薛芝兰肯定还在里面。
钱多多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芝兰姐,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人答应。
钱多多挠挠头,这妞一直对他有误会,可能还不想搭理他吧。
不过,这么久还没出卫生间,里面也没有动静,她在里面干什么?
钱多多将耳朵贴近了卫生间的房门,静静的倾听着,忽然听见里面有一种轻微的呻吟声:“啊……啊……”
钱多多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将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啊,她不会是悄悄的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自娱自乐吧?
他在锦城打工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岛国的小电影,那里面太多这样的女孩儿了。
没想到芝兰姐还爱好这一口,怪不得不想搭理他呢,大学生就是开放啊。
嗯,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说不定这妞一出门就拿脸色给他看。
不过,老子掌握了她的秘密,她再要拿脸色给我看,我就说得她无地自容,哼。
钱多多打定了主意,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卫生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来,还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时候,钱多多脑袋里开始浮现出一幕幕跟丁小美、张小花、柳春燕、柳莺莺的画面。
又等了十几分钟,卫生间里还是没有动静。
怎么,还没有完事呀?
这前前后后都半个多小时了,什么动作都应该做完了。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钱多多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再次回到卫生间的门前,啪啪地敲着门,嘴里大声叫道:“芝兰姐,芝兰姐……芝兰姐你开门呀,我内急,快撑不住了,快要拉在裤子里了,你赶紧出来让我!”
里面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动静。
不行,里面肯定出了问题!
钱多多当机立断,使劲用力,卫生间的门立即被撞开了。
门一撞开,钱多多就傻了眼,薛芝兰穿着内衣内裤,趴在地上,闭着双眼,哪里是搞什么自娱自乐,分明已经晕了过去。
“芝兰姐!”
钱多多大吃一惊,根本没心情欣赏美人出浴的艳丽风光,将地上的碎花睡裙裹在薛芝兰的身上,急急地抱出了卫生间。
钱多多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平躺,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又捏了捏她手腕上的脉搏,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晕倒在地了。
这种血压过低导致的晕厥很常见,只要扶到一个空气流通的安静地方好好休息即可,很快就可以醒过来,没必要做特殊的疗法。
钱多多看着薛芝兰略显苍白的脸颊,这小妞看似温柔秀丽,实则性情刚烈,宁死不屈,但是她的体质其实并不太好,多半有隐疾。
什么隐疾呢?
暂时别想那么多,先把衣服给她穿上吧,要不待会儿醒来,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又要恼羞成怒了,造成更深的误会。
钱多多从她身上揭开睡裙,看了看她那诱人的身体,摇头笑笑,轻轻抱起她的头,准备给她穿上衣服。
这时,楼下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已年过四十,穿着普通,脸庞黝黑。
这两人正是薛芝兰的父母,男的叫薛仁贵,女的叫吕翠英。
天色已经暗下来,夜幕开始降临,两个人在山上采了茶,在王昌伟的茶厂卖了鲜叶回家,看见家门大开,楼上也亮着灯,就知道女儿早早地下了班,在楼上收拾家务。对于这个女儿,他们是又爱又气,爱的是,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气的是,女儿长大了,不听他们的话,重点大学毕业,在城里好好地找份工作干什么不好,非要回家来当村官,要带领全村人致富,每
个月的工资才两千块钱,让左邻右舍看尽了笑话。
说得轻巧,带领全村人致富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现在,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女儿能找个好好的男朋友,最好家里面富裕,有背景。
村长王昌伟家的儿子就不错,有权有势,也有钱。
而且,王昌伟一家人都特别喜欢女儿。
特别是王大锤,常常没事就到他们家串门,死皮赖脸地缠着女儿不放。
这大锤子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可是论家庭条件,靠山镇谁家能比得上?
当然,女儿也是幸福村的村花,那名声是响当当的,连整个靠山镇的人都知道幸福村有一个美女村官。
然而可惜的是,女儿对王大锤一点都不喜欢,一看见他就横眉冷眼,弄得王昌伟两口子对他们都有意见了。
村长对他们有意见,那可不是好事呀。
所以他们一有空,就在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薛仁贵跟吕翠英在底楼没看见女儿,就一块儿上了楼,劳累一天,他们也想要洗个澡。
夫妻俩一上楼,看见女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躬着屁股,正在脱她的衣服。
看样子,那男的根本不是王大锤。
而且,傻子都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
夫妻俩都大吃一惊。
薛仁贵大叫道:“你们干什么?”
这一声,吼叫如雷,当即把钱多多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们,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薛芝兰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惊醒了,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只是穿着很少的衣服,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一副羞人的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