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相师!
你问我啊!
手机呢!
我张了张嘴,“我来连奶奶这拿手机……”
“拿手机?”
连隽眉头微蹙,眼镜戴着,即便忍俊不禁,也透着一股子俊雅斯文,“你手机在我这儿啊。”
“你不说放病房了么……”
我嘟囔着,“我着急用的啊……”
“我说放病房了?”
连隽的笑点仿佛再次被我戳中,但不像在洗手间会笑的放肆,只微微挑着唇角,眼看着我,嘴里,则跟着连奶奶说话,“奶奶,她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
这茬儿打哪来的?
“对啊!”
连奶奶听着就点了下头,手攥住我,意有所指的,“这闺女儿太好了,心地也好,帮了我大忙呢……”
“等等。”
连青禾听着就皱起眉头,看了看连隽,“什么叫可爱,隽,你们不是昨天才见过的么,怎么就这么巧她手机就会丢了被你捡到?”
“就这么巧。”
连隽轻启着唇,镜片后的眸眼顷刻间就盛满不爽,可脸还是笑着,阴刺刺,“怎么,你有意见?”
“我当然可以有意见了!”
连青禾眼尾杀着我,“隽,这事情明显不对,昨天她帮了你奶奶,我可以想那是巧合,随后,她就丢了手机,又偏偏让你捡到了,而且,今天又不请自来的到病房了,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那我就得斟酌下,是否居心叵测了。”
说着,她扭头就冲身后来了一声,“坤成,你怎么找的人!门都看不明白吗,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我爸的病房?”
妈呀,这姑姑脾气挺暴躁啊~
“大小姐,是我的错,我下回一定会多做交代……”
坤成忙不迭的跟她道歉,我看着发懵,居心叵测?
这么多巧合在一起我也没想到啊!
谁想丢手机!
“青禾!是我叫闺女过来的,你爸爸这需要静养,说话的音量用词都给我注意点……”
没用连隽开口,连奶奶就在一旁接茬儿,“这闺女儿心地很好,她陪我聊天,还帮了我忙,我是要好好谢谢她的。”
“妈,她帮您什么了呀。”
连青禾紧着眉,“您要知道,咱家隽儿这年纪最怕的就是这样的……”
没待说完,她的话被连奶奶的眼神给压回去了,看来这家里,老太太还是顶硬的,好使!
“青禾啊,隽儿长大了,有些事,不要管太宽。”
连奶奶轻了轻声,抬手拍了连青禾的手臂一下,脸微微一侧,“坤成啊,徐律师跟着到没。”
“到了。”
坤成在门外的客厅应着,“文件按您说的都带着了。”
“好,那……”
连奶奶沉吟了一声看向我,又是慈爱的样儿,“闺女,我家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回头奶奶在好好谢你。”
“奶奶您跟我不用客气的,不过就是陪您说说话……举手之劳。”
我礼貌的点了下头,整理了下书包,“我先走了。”
一到客厅就发现除了坤成外还有两个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等在那里,看样子,这是要开啥家庭会议。
奇怪的就是没看到连隽的父母,转念一想,嗨,关我屁事!
“我送你。”
连隽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暗自腹诽,不送好使么,手机!
我来是干啥的!
出门时那俩黑西服还朝我微微弯腰,“小爷。”
连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面无表情的跟着我走了十几米到了那单间病房的附近就发出轻轻的笑音。
细细碎碎,触电了似得!
我应声而停,掌心朝着他一展,没好气的,“手机!”
“生气了?”
连隽摘下眼镜,含笑的眸眼春风化雨似得对着我,“祝精卫小姐,说吧,又是帮我奶奶,又是丢手机,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嘿!
故意的是不!
我挑眉看着他,“帮连奶奶我那是做好人好事儿,赶上了!哎,没留名吧,要不是我爸叫我,你们也不会知道我叫什么,撑死了,以为我叫红领巾,对不对!”
“……”
连隽忍着笑,“继续……”
“然后在洗漱房,那是你偷听吧,你要是不笑,我哪里会……手机更不会丢!”
我噎的慌的,手上比划着,“而且,是你说手机落病房了,你得来了医院才能把手机给我送来,但是我着急用啊,我想你奶奶认识我,我就来取了啊,怎么就居心叵测了!我没有!”
“你可以有。”
“啊?”
“你得有。”
连隽一本正经的,轻轻音儿,“荣幸之至。”
?!
我忽的有些张口结舌,“你什么意思啊。”
连隽刚要补充,眼神很好使的看到了我的手指,“怎么破了。”
“咬得……”
他爷爷的事儿,和连奶奶应该算是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不能说。
“什么东西咬得?”
连隽匪夷,从裤兜里拿出一创可贴,很利落的给我手指一包,“必要时得打防犬疫苗。”
“防犬疫苗?”
我怔了怔,“我自己个儿咬得!”
手还挺配合的让他给我包,这人还真是啥都随身带着,手帕胶布,嗯,好习惯!
“你自己个儿?”
连隽眉眼再次含起笑意,“这都是什么词。”
说着,他清了清嗓儿,兴味儿的,“果然是靠近战斗民族的祝精卫,对自己下口都这么狠,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打几针,治下脑子。”
“你才不正常!”
我等他包完就扯回手,“捡了我手机还不第一时间还我……昨晚你就应该直接告诉我病房在哪,我去取啊!”
“你怎么取?”
“你和你奶奶打完招呼我就取了啊!”
我直看着他,“就这么点事儿,你就非得给我送,我要不是等不及能找过去么。”
“那我问你……”
连隽的脸朝我一凑,:“既然,你的手机我是放在病房的,我又在家,那是谁……接的你电话,这还真是……灵异事件,对吗。”
“……”
我愣愣的,“是哈,你要是接了我电话,又怎么能是放在病房的……”
啊!
如遭雷击!
祝精卫,你可能得回莫河一趟,智商大概是落抽屉里了,还把你脑袋夹了!
一宿啊,你都没反应过来,难怪那俩黑西服蒙圈了!
“对啊。”
连隽抿着唇角,笑意轻闪着,“我昨晚说的是,手机我明天给你拿到病房,到时候找你,给你送去,你怎么听的。”
“我……”
我游离着,“我就是听成,你手机放病房,人回家了……”
天哪!
不活了!
我可能是智障二小毕业的!
这得亏连奶奶没多问啊,人都要丢到姥姥家了!
“可是这也不怪我,是你昨天……”
我嘟囔着想找补,“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我学你说话,我就……就耳朵瘸了……所以,就去了你爷爷的病房……哎呀!”
脑瓜子也拄拐了!
“这解释不好。”
连隽笑的眸眼泛红的,也不急着回去,看着我,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祝精卫,下次,你不用说这么多话,就说三个字,既简单,我听着还舒服。”
“哪三个字。”
我半低着头也不看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短缺的还如此理直气壮。
怎么还有脸跟那俩黑西服叭叭呢!
“你想我。”
“?”
“你想见我。”
连隽大方坦然的看着我,“这样就够了,没那么多理由,你去我爷爷的病房,就是想我。”
……咳咳!